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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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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锦焕没有急着上车,而是走到叶修铭面前,一脸愤怒,“叶公子,本王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你与本王的爱妃说这种话。或者,可以的话,本王希望你以后永远不要再见柳棠儿。”

“王爷,棠......王妃的脚,是怎么回事?”

叶修铭清楚的记得,柳棠儿离开时那步子明显有些不稳当。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聂锦焕戏谑的挑了嘴角,没有点明,转身便离去了。

上了马车,聂锦焕就抿着薄唇靠在一旁,一言未发。饶是如此,却依旧让柳棠儿不敢大声喘气。

“王...王爷,铭哥哥他......”

“铭哥哥?”聂锦焕挑着眉,视线落在柳棠儿的脸上,“本王还不知,王妃竟也能叫一个人叫得这般亲切。怎么,有本王一个焕儿哥哥还不够,还想在外头找个姘头不成?”

“不是的,叶公子和我不是......”

“不是?呵,方才他对本王可是连杀心都起了的。你们二人之间说不是,会不会太把本王当瞎子看了?”

聂锦焕面色铁青,大手直接捏住了柳棠儿的脸颊,低身凑了过去。

看着柳棠儿因此紧闭的双眸,聂锦焕冷斥一声,直接将柳棠儿一路抱到祠堂之中。又似丢垃圾一般将她扔到了蒲团之上,抬手召来打扫祠堂的嬷嬷,开口道,“本王认为王妃应当在祠堂之中跪上三天三夜好好反思今日之事才是,另外这一日三餐,本王也替王妃免了。饱腹思淫欲,王妃定是吃得太好了,才会这般失了规矩。听到了么?”

聂锦焕瞥眼看着一旁行礼的嬷嬷,冷哼着转身出了祠堂门。

三日的时间对于他人来说转瞬即逝,但对于柳棠儿来说却是万般难熬。她甚至不知道这三日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只知再睁眼时自己躺在了卧榻之上,身侧的小桃哭得小脸通红。

“小桃?”

“小姐,你总算醒了。”看到柳棠儿睁开眼,小桃连忙冲将上来,哭得却是更厉害了。

“我...怎么了?”

“小姐饿晕了,是看守祠堂的嬷嬷发现你的。”

“是么......”柳棠儿伸手强撑了身子坐了起来,环视了四周,“我昏迷了几天?”

“回小姐,足足两天。”

“那这般算来,赴宴岂不就是今夜?”

“小姐你怎么还想着赴宴啊,王爷都将你折磨成这般,皇上那边直接告假不好么?”小桃皱着眉头,一双眸子止不住地流着泪。

看着小桃这般,柳棠儿却也强扯了一道笑意,“小桃,我没事的,这赴宴帖子上既已写了我的名字,我若不去,届时他人为难王爷该如何?”

“小姐,您怎么还替王爷着想啊。”

“如今我是他的王妃,唯有将他安抚好了,爹爹以及二哥那才有逃脱此难可能。”

柳棠儿话刚落,屋外就传来一阵掌声,然后就看到聂锦焕一身华服出现在屋内,“看来祠堂三日王妃想明白了,知道如何替柳家拦掉没有必要的苦。”

柳棠儿抿了抿樱唇,没有说什么。

“既然想清楚了,那王妃就尽快准备准备吧。”

自汤水中出来时,柳棠儿的目光落在了小桃手中的衣物之上。那是一件红色的长裙,边角有几点零星珠子做装饰。

柳棠儿的眸色闪了闪,抬手将衣服披到身上,束腰穿好。

府门之外,聂锦焕站在轿子一旁,目光一直落在府内,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不久,一抹红色身影入了眼,乌墨的长发散在身后,仅用了一根木簪随意挽着,懒散之中却又不失风雅。

聂锦焕看着这抹倩影慢慢朝自己靠近,他不禁觉得自己有些不敢呼吸,生怕一丝气息就让这身影散在他的面前。

“王爷。”

聂锦焕托起柳棠儿的双臂,抬手落在她的脸上,那里一双杏眼之中好似藏了星辰万丈,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聂锦焕摇了摇头,让出了道,“上轿吧。”

入了轿,聂锦焕自袖中掏出一张半脸面具来,“戴上。”

柳棠儿接过,朝聂锦焕低了低眸子,然后默默戴了上去。

“怎么不问为何?”

“我脸上是何模样我自己知道,不劳王爷说,我也早已准备了面纱。”柳棠儿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面纱来。

聂锦焕拿过面纱放在手里看了半晌,却是笑了,“王妃有这心本王本是赞同的,但这面纱会不会太薄了?虽说宴席是在入夜,但届时灯火定是通明。王妃备这种东西是想遮住伤疤,还是换另一种方式去吓众人啊?”

“我找不到厚的......”

“找不到厚的?哼,王妃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吧?”

柳棠儿被聂锦焕说的面色一阵暖一阵凉,这面纱她看过,夜色之中绝对不会露出她的伤疤的。聂锦焕这般,显然是在鸡蛋中挑骨头。

见柳棠儿没有回话,聂锦焕又是一阵冷哼,“被说的没话反驳了?柳棠儿,夜宴之时你可给本王好生规矩点,若是出了半点岔子,那你就去密室里好好待着吧。”

“是,王爷。”

柳棠儿抿着樱唇,直至宫门前都未再开口说什么。

下了马车,柳棠儿仰头看着宫闱深处,不知第几次抚摸过自己的面具,好似在做什么检查一般。聂锦焕看着柳棠儿这般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递到柳棠儿面前。

柳棠儿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聂锦焕,“王爷,这是?”

“这进宫门后的路需要步行,你我是夫妻,若是不互相搀扶,而是选择各走各的。被他人看到眼中,再传出什么不好的...当然,本王是不会介意。不过柳丞相今年也有六十多了吧,若是他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在王府之中受不到疼爱。你说柳丞相会不会因此得了心病,一蹶不振了呢?”聂锦焕插着腰,一脸戏谑地看着柳棠儿。

柳棠儿没有说话,低头默默地将手放在了聂锦焕的掌心。

宫门至夜宴之处有些距离,这对于一个脚伤未愈的女子来说着实有些难熬。

感受到身侧人愈发变慢的速度,聂锦焕不耐烦地咋舌,然后一把将柳棠儿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