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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传位诏书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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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就像是他们所想的那般,翌日,皇宫中便走出一辆马车,坐在里面的人的身份可谓是高高在上。

车子已经停靠在了逍遥王府,似乎更是将事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面。

而太皇太后显然也是在下了马车之后才意识到她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可再想要挽回似乎也有些困难,她便忽而眼珠一转,冷声说道:“小李子,还不快去叫门,听说裕太妃病了,哀家来看看那老姐妹!”

原来是太皇太后来看逍遥王府的裕太妃啊。这么说来也跟那遗诏的事情无关了?

看着百姓一个个交头接耳,太皇太后似乎再也演不下去了,慌忙朝着台阶上面冲了上去。

今晨在佛堂刚刚出来的裕太妃就听到太皇太后上门,她忽而脸颊抽动了几下,不置可否的冷笑了几声,便忽而又转身进了佛堂。

“你们就说本宫还在诵经,若是她等不及可以亲自过来。”

这,这种话要去跟太皇太后说?这摆明了就是裕太妃有意要给太皇太后下马威啊!

这件事让人感到十分的棘手,却是没几个人敢去说。

“怎么?你们人在逍遥王府,吃着逍遥王府的俸禄,却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终于那管事磨蹭着脚步转身走了出去,裕太妃便又兴高采烈的转身进了佛堂。

看着那去而复返之人,太皇太后却迟迟不见身后的裕太妃现身,便显得有些急躁的说道:“你们家裕太妃呢?”

“回,回太皇太后娘娘,我们家太妃还在佛堂,她每日都要给佛祖朝拜上香,眼下还在诵经,若是娘娘您有急事,要不然您自行方便去?”

这种话,就是做死了也不会是眼前的人开口说的,太皇太后一想便知道这是裕太妃有意在指使他。

虽说眼下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但此时她却连半点儿法子都没有,只能任由李德全将她搀扶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那浓重的香火气息,太皇太后驻足停留,许久之后才打断里面的木鱼声响。

“妹妹,哀家来看你来了。”

她真是有这份好心思?裕太妃却是不相信的。

但该给的面子还是给的,里面的声响轧然而止,裕太妃将房门打开,一眼看到面前之人,却好似满是怨怼的朝着院子里面的人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太后娘娘来了也不通禀一声,竟由着她自己走过来了?”

听了这分明故意的话语,太皇太后却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笑着开口道:“妹妹还是这么年轻,眼下哀家是又老了,哀家如今已经贵为太皇太后了,太子他已经登基了!”

“哦?是吗?”

“可不就是,要不说还是妹妹清闲,只管每日诵经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世外情啊!”

“太后您这是哪儿的话,可我怎么听说那新帝压根儿就没上金銮殿呢!所以说,您现在还是太后……得由着皇上等朝之后,您才能叫一声太皇太后呢!”

听了这句话,太皇太后的脸颊开始抽搐,而后大声说道:“妹妹这是哪儿的话,皇上还不就是因为身子不适,等过几天他就会上朝了!”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皇上他根本就没病?他是……跑了呢?”

脸色大变,没想到裕太妃这么快已经探得风声,太皇太后便马上开口道:“谁说的?这是谁说的?”

“娘娘,您这是急什么呢?难道说还真是被我说准了?”

“胡,胡说,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皇上不过就是病了,就是病了!”

“娘娘,您别这样,急什么呢!”裕太妃估计讥讽的看着太皇太后。

此时已经乱了分寸的太皇太后差点儿就要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她险些朝着那裕太妃咆哮着,而后便又低声深吸了几口气。

“妹妹,其实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要问十五一件事。”

“瑾儿?王爷今日可在府上?”

“回太妃娘娘,王爷又进宫去了。”

“哎,你瞧瞧,你瞧瞧吧!本宫说什么来着?儿大不由娘啊,他现在一心一意都是他那个媳妇儿,怎么还会惦记着我这个娘。”

“你说逍遥王进宫去了?”

“是,那……王爷与我家王妃都离别了好几个月了,王爷甚是想念娘娘,便又进宫去了。”

“那哀家,小李子,咱们也回宫去……”

“哎,姐姐,您先别着急啊,这指不定瑾儿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要是再回去,到时候你们两个人又错过了,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可什么时候才能碰头啊!”

听了裕太妃的话,太皇太后又细细想了一下,便转身说道:“妹妹说的对,要不然我就先在这里坐坐,咱们也有许久没有好好聊聊天了。”

“是啊,咱们是该好好聊聊了,这毕竟……日后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就不要再继续瞒着了。”

“哈,哀家到了穷途末路?你倒是真会说笑话。”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明白得很,眼下你那太子早就跑了,你手中的傀儡早就没了……”

“裕太妃,你可不要胡说!”

“再说了,先皇的遗诏可是传位给我瑾儿,你这就是报应。”

“你闭嘴!”

“你以为自己从我手中抢夺了一切,可我告诉你,你现在同样什么都没有了。”

“裕太妃,你别忘了,当初是我给你放出来的。”

“当年若不是因为你,这皇位本就是属于我瑾儿的。”

“你做梦!”

就在两个岁数加起来快要凑成百岁的女人在争吵之际,身后已经走进来一人,抬起头看着面前之人,冷冰冰的开口道:“母妃,你跟太后娘娘做什么呢?”

“瑾儿,你回来了啊,太后娘娘说是找你有事。”

这对母子分明就是在跟她添堵,既然如此不承认她的身份,这就是说明他们现在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南宫瑾侧目看着太皇太后,而后低声说道:“不知您来做什么?”

“逍遥王,哀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哀家就问你几句话,这传位诏书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是准备做什么?想要替代皇上?”

看着面前这个一辈子机关算尽的女人,南宫瑾轻笑出声:“太后娘娘……”

“哀家现在已经是太皇太后了。”

看着她那气恼的表情,南宫瑾也客随主便的点点头说道:“太皇太后,您说的什么诏书,本王并不知情啊!”

“南宫瑾,你休要在哀家面前装蒜,你以为哀家还不清楚你心中的小九九?皇上那边才病了,这边就出了这什么老什子的传位诏书?你以为哀家不知道是你在暗中搞鬼?”

“太皇太后,这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无凭无证的,您可不能给我强加罪名,这就好像是皇上的事情,你说他病了?那我问问你,不过就是个伤寒,怎不见皇上出来示人?起码也要安抚一下各位朝臣的心不是?”

脸颊抽动了几下,太皇太后自然明白南宫瑾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的意图,他不过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做得太过火,可是眼下……他若不压住这股谣言继续散播,到时候只怕就算是找到了南宫云仲,也是于事无补了。

太皇太后阴森森的冷眸盯着眼前两个人,忽而阴笑道:“哀家说什么来着?还真是什么样的娘就生出什么样的儿子,你跟你奶牛关一样,永远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错了,太皇太后是吧!本宫说这就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这时候到了,你也该消停一会儿了。”

“你……”

“南宫瑾,哀家再问你一次,这件事你到底要不要住手?”

“本王不知太皇太后在说些什么,若是你今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还是轻便吧!”

听了南宫瑾的逐客令,太皇太后忽而阴笑出声,而后连连点头的朝着逍遥王府大门口走去,却突然又在半途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南宫瑾,你可别忘了你那小娇妻还在哀家的手中。”

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让人看不出此刻南宫瑾心中所想,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研究他的太皇太后还是清楚的明白,南宫瑾此刻心中也一定开始盘算着什么了,自己这句话也许或多或少的能够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想到这里,她便得意洋洋的转身而去。

看着太皇太后的背影,裕太妃轻而易举的露出了一脸的得意讪笑。

“瑾儿,如今这先皇的遗诏现了世,那皇位眼看着就要唾手可得了,对不对?”

南宫瑾转身看着母亲,忽而轻声问道:“母妃,难道这皇位真的这么重要吗?”

脸色一变,裕太妃像是万没想到南宫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冷声说道:“瑾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是昏了头了是不是?皇位是你的,这是你命中注定要得到的东西……”

命中注定?所以他这一辈子就都要被困在这个皇位所演变的扭曲的牢笼之中吗?甚至有些时候他都开始觉得自己的母妃变得异常的面目可憎。

看着裕太妃此时赫然转变的面孔,南宫瑾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母妃,儿臣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瑾儿,你是不是又听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本宫早就说过了,那个女人与江山相比……”

“母妃,在儿心中,若若比什么都重要。”

“难道你就要因为她被太后掌控在手掌心中,你就要放弃一切吗?你千万不能让咱们的努力功亏一篑,你知道吗?”

南宫瑾侧目看着裕太妃,叹口气说道:“母妃,难道在你心中,若若当真就只是个会拖我后腿的无用废人吗?”

“那是当然,若不是因为她,你早就得了皇位,又怎会一直这样犹豫不决?”

听了裕太妃的话,南宫瑾忽而丢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母妃,这张传位诏书就是若若给我的!”

“什,什么?”嘴角有些凌乱的看着南宫瑾远去的背影,这诏书是花卿若那个女人给的?她怎么得到的?她既然连先皇的遗诏都能得到,那为何她不离开皇宫?

一连串的疑问让裕太妃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太皇太后怒气冲冲的回了皇宫,一进宫便直奔了那东宫之中,抬眼看着面前仍旧萧条的一幕,努而吼道:“还没有找到皇上吗?你们都是废物吗?”

李德全擦拭着额角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看着今日在逍遥王府吃了亏的太后,接着又低声说道:“太皇太后娘娘,这皇上只是说这皇上他不做了,但是究竟他去了哪儿,咱们实在是……”

“难道说你们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皇宫的都没查到吗?”

“这,这个……”这也正是李德全感到讶异的地方,你说说一个大活人,青天白日的就这么从皇宫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到底是学会了飞天遁地之术,还是说他……难不成还能被太子妃的鬼魂给带走了?

心下自我解嘲的哼笑了几声,随即又招惹了太皇太后的怒气,李德全马上低下头说道:“这个,奴才们会继续追查下去的。”

再次气恼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宫之中,忽而觉得许久都未发作的头风又让她的额角隐隐作痛,让太皇太后惊吓连连,马上叫道:“传太医,就说哀家头痛得很。”

头痛?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又会……

李德全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忽而急急的开口说道:“那要不要奴才去找逍遥王妃?”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及花卿若,太皇太后马上叫道:“对了,加派人手,加派人手,把西廊给哀家围得水泄不通,从今天开始,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可是五公主她跟逍遥王妃可是一直都十分亲近……”

“不准见,没听见吗?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能见,哀家倒要看看,若是真的打起来,他南宫瑾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娘娘,奴才以为,这只要不是个傻子,定然都会选择江山的,所以您说这逍遥王妃的用处……她可能真就没有那么大!”

可谁知太皇太后却冷笑连连说道:“你没有看着南宫瑾长大,自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哀家明白,那花卿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是非同小可,说不定这到了最后她便是最后的王牌了。”

李德全愣了一下,便又马上吩咐下去,但心中却还是忐忑不安起来。

大半夜的,花风眠原本就因为最近的事情使得身体每况愈下,忽而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便提上鞋子掀开窗子,忽而就被外面的守卫吓得愣在当场。

猛然转身想要冲出去,却忽而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爹,你醒了?”

“若儿,你,你还没睡?”

“我看到爹这屋突然又亮了灯,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这里,花风眠便一把扯开房门,一手拖拽着就把花卿若扯了进去。

“若儿,你没看到眼下外面又多了许多人了吗?”

“他们啊,都是太皇太后派来保护咱们的!”花卿若一边说着,一边嘲讽的掀掀嘴角。

“若儿,你是不是疯了?你既然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要爹说,明早若是五公主进宫来,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大哥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爹这一条残命,就留在这里又能如何!”

花风眠到了此时也终于有了一个当父亲的自觉,只是花卿若看着他……慢慢的笑逐颜开。

“爹,你以为太皇太后派了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为你?你觉得可能吗?”

花风眠脸颊扭曲的看着女儿,忽而一拍大腿说道:“你既然都知道她是冲着你来的,你还要在这里待下去?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

“嘘,爹,你难道没听说过,越是危险的地方却越是安全吗?更何况,我留在这里自然是有我的目的,等到时辰一到,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看着花卿若总是如此神秘兮兮的,花风眠不免又有些担忧的说道:“若儿,你跟爹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爹,你别担心了,真的是时辰已经快要到了,你就放心吧!”

时辰?到底是什么时辰?到底女儿瞒着他做了什么?

一切都正如太皇太后所想的那样,元沫的到来还是被拒之门外,但之后……元沫却并没有跑到太皇太后那里去闹……

而眼下的太皇太后除了越来越疼的头以外,每天都在焦灼的就是朝堂上那些虎视眈眈总是逼着皇帝现身的大臣们。

有些时候太皇太后甚至会有种错觉,是不是眼下朝堂上这些人早就已经与逍遥王南宫瑾沆瀣一气了?不然为何他们就好像是对一切都了然般的,愈加难以控制了?

好不容易坚持从朝堂上走下来,这才刚刚回到自己的寝宫便迫不及待的喝了太医开的药方,而后却忽然又听到外面哭喊着跑进来一个人。

一眼见到太皇太后坐在上面,那人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叫道:“太皇太后娘娘,找,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给哀家说清楚。”

“皇上,皇上找到了!”

“什么?”喜出望外,甚至在这一瞬间,太皇太后有种错觉就是自己的头突然开始不疼起来了。

她脸上喜出望外的表情,急切的叫道:“在哪儿?还不快给哀家带回来!哀家就说他这是胡闹什么呢!”

可下面的人却始终哭哭唧唧让人心烦意乱。

太皇太后气得大声叫道:“哭什么?难道说是皇上还不想要回来?告诉他,就是不想回来也必须回来,小李子,传哀家的旨意,就是绑也要将皇上绑回来。”

“是,太皇太后娘娘,奴才这就去准备!”

“不,不用准备了,皇上压根儿就没出宫呢,而且现在已经在东宫了。”

眼中更是惊喜乍现,可却因为眼前这个哭唧唧的人让太皇太后顿时勃然大怒的吼道:“既然人都找到了,还哭什么?扫了哀家的兴致,小李子,给哀家拖下去打!”

不等李德全开口,那人却已经吓得不停磕头的说道:“太皇太后娘娘饶命啊,太皇太后娘娘,皇上是已经找到了,可是,可是却是在咱们东宫后面的枯井了,找到的时候,人早就凉透了!”

所谓凉透了是什么意思,想必不用其他人开口,太皇太后也明白的很!

她只觉得眼前顿时一片天塌地陷,而后身子便重重的倒在了软椅上面。

“你,你这狗奴才,你刚刚说什么?说什么来着?”

“……回太皇太后娘娘,皇上他是,是坠井而亡……”

“一派胡言,给哀家拖下去砍了!”

像是无法经受住这样的刺激,太皇太后一声喝令,那可怜之人百年被人拖了下去。

李德全随手将人弄了下去,这才又转身看着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的太皇太后。

这可怜的女人,似乎连手上最后一枚棋子都已经丧失了,这接下来的日子她又该怎么办?总不能总是用一个伤寒就拖延着朝堂上的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吧?

“死了?怎么又死了?小李子,你说这是不是在开玩笑?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跑到枯井里面去了?你说这怎么可能呢?”

看着她双眼发直的嚅嗫着,李德全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还是轻声开口道:“太皇太后娘娘,您说……皇上他会不会是失足?最近他一直神情恍惚……”

“失足?可他为什么就非要在这个时候死了?他死了,那哀家怎么办?哀家到哪儿去找个临时的皇上来啊!”

李德全吞咽了几下口水,这一次他可是连一个字儿也不敢多说。

太皇太后此刻已经像是被人折断翅膀的一只可怜的老鸟,似乎只剩下垂死挣扎的途径。

她失神之间,忽而将桌案上的茶杯一不小心撞翻在地,那茶杯碎成了万片,李德全马上冲上前来,一把扯住她的手叫道:“娘娘,您可千万别动,奴才这就帮你收拾了再另外替您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