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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傀儡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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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太皇太后忽然听到这句话,便眼神又闪烁着亮光看向李德全。

“奴才,奴才是说,再帮太皇太后您倒一杯……”

“对,再,这个字好啊,这个字好!”

“太皇太后娘娘?”

“小李子,你快去,去将先皇所剩下来的皇子的生辰八字以及母妃的出身都给哀家拿来,哀家要再选一个皇帝。”

再选一个?李德全一边莫名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妪,一边心中泛着嘀咕。

这一夜,太皇太后的寝宫之中注定了灯火通明,一夜无眠。

昼夜不分之下,似乎朝堂上早就已经对这位迟迟不肯上朝的新帝感到了一丝不满,可就在这个时候,太皇太后却又闹出了一个幺蛾子。

耳边听着李德全那侃侃而谈的太后懿旨,下面的朝臣可谓是早已出离了愤怒。

“太皇太后娘娘,您这是什么话?您当这朝堂上的事情都是寻常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儿是这个人掌家,明天就换了别人?”

“御史大夫,你这是什么话?若不是因为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又怎会与我这个皇祖母商量了这件事?”

“皇上的决定?既是如此,那不如就请皇上亲自出来与咱们见上一面,也好将所有的误会澄清。”

“放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哀家都已经说了,皇上现在龙体每况愈下,他自知自己不能胜任,便将这皇位传给了自己的胞弟,这又有何不对?”

“即便如此,皇上也该出来见一见咱们,将事情当面说清楚,而非想现在这样,什么都由着太皇太后您出面!”

那咄咄逼人的话语让在座的太皇太后显得有些脑瓜人儿疼,她抵着眉心看着下面的人,忽然大声叫道:“怎么?你们是连哀家的话都已经不相信了?”

“太皇太后,原本这朝堂上的事情就不是女人该插手的,可如今在咱们眼中,好似皇上倒成了摆设。”

“大胆,放肆,你竟然敢口出秽语,你可知道这是大逆不道之罪?”

“臣既然敢说出口,就不会惧怕太皇太后你对臣的欲加之罪。”

“反了反了,来人,将这个信口雌黄之人给哀家拖下去,拖下去。”

“太皇太后息怒,御史大人虽出言无状,但却是字字都在情理之中,还望太皇太后娘娘您网开一……”

“闭嘴,今儿哀家若是不治了他的嘴,难免日后让你们这些人都爬到哀家的头上来了。”

眼见着那被人拖下去的御史大夫,即便是再没有人替他说话,但此刻想必每个人的心中都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只可惜现如今急着找一个新傀儡的太皇太后并没有能够平心静气的思索这一点。

而朝堂下面,那些早就已经存着诸多不满的朝臣终于看清了现状。

就在新帝登基才刚刚半月,朝廷竟然又流出另外一个圣旨:新帝……那个连龙椅都尚未坐热的皇帝竟然又要换人了?

这一次,显然是让民间的百姓也始料未及。

花卿若坐在西廊里面,看着对面父亲不住的叹息,自己却好似早已了然般,心中再没有更多的计较。

“若儿,你可听说太皇太后似乎又要辅佐十一皇子登基了。”

“父亲,这种朝堂上面的事情,你就不必过分担忧了。”

“可,这样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难道说太皇太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不懂?她又岂会不懂,只不过眼下是骑虎难下,只怕连她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二人正谈话之间,却看到西廊外面走进一群人来,一个个脸上冰冷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父女二人,那为首的一脸假意的笑容,说道:“逍遥王妃,杂家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将您与花大人接去冲霄殿去居住,你看看,要不怎么说太皇太后对您那是打心眼里的疼惜着呢!”

花卿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后说道:“冲霄殿?可本妃觉得这西廊还不错,就回去禀告太皇太后娘娘,就说我与父亲在这里待着还不错,就不劳烦太皇太后娘娘了。”

听了这句话,那太监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沉不定,他慢慢朝着花卿若靠近,而后低声说道:“逍遥王妃,不是杂家没提醒你,如今这个时候,奉劝你还是要好好听话才是。”

“你个狗奴才,你跟谁这么说话呢?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没等那太监一脸森然笑容的逼近花卿若,身后已经冲上来一人,直勾勾一耳光扇得那人立时就找不到北了。

“哎哟喂,这谁谁谁?敢打……五,五公主,您,您来了啊!”

狗仗人势的嘴脸在看清面前之人之后,龇牙咧嘴的表情转瞬即逝,便又露出那狗儿讨巧卖乖的本事。

此时的元沫捂着肚子挡在花卿若的面前,怒火中烧的叫道:“今天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我皇婶儿。”

“哎呀,五公主,您瞧瞧,这不是误会了?奴才这只是要给王妃娘娘换一处更好的地方。”

“不必了,公公还是回去告诉太皇太后娘娘一声,这里安静,适合老夫修书。”

“花大人,您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你说说,给你换个好地方怎么就不行了?那可是太皇太后娘娘的皇恩浩荡,您老总也要识趣点儿才是嘛1”

“你……”元沫气得浑身发抖,可就在此时,却又听见那大太监的身后又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这都怎么回事儿?围了这么多人,都不用伺候太皇太后娘娘了是不是?”

循声望了过去,花卿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人,而李德全在一眼看到花卿若的顺便,便马上收起了脸上的紧绷状态,似是有些溜须拍马的表情。

而眼前这个人似乎也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正是太皇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便马上就冲上前去笑着作揖说道:“李公公,奴才这也正是奉了太皇太后的命令前来行事,只不过没想到这逍遥王妃她就是不给面子……”

“混账东西,有你们这么请人的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要杀人呢!怨不得太皇太后娘娘对你们这些狗奴才的办事能力都感到忧心忡忡,若不是今日我赶过来了,岂不就要铸成大的误会了吗?”

“啊?公公您是说……”

“逍遥王妃,太皇太后娘娘说了,这数九寒天就要来了,花大人的身子也不太健壮,还是冲霄殿那边适合,再说了……这件事逍遥王他也是知道的。”

眼神慢慢的扬起,定定的盯着对面的李德全,忽而,花卿若嘴角一丝梨涡乍现,转眼便搀扶着花风眠说道:“爹,既然太皇太后都这么好意了,咱们也不要不识好歹,您说对不对?”

“若,若儿,你怎么?”

“爹,要我说,冲霄殿离着皇宫大门也近,你看看公主这身子是越来越沉重了,日后她进宫看咱们,也还是那冲霄殿比较近不是吗?”

“可你……”

“皇婶儿,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个时候我皇祖母她……”

“五公主,你身子越来越重了,日后若不是必然,也就不必每日都来给我爹请安了,他老人家明白你的孝心。”

“皇……”

“李公公,一会儿咱们就搬去冲霄殿,但五公主还要劳烦您亲自送一趟了,毕竟她这腹中也是太皇太后娘娘第一个曾皇孙,这可是重要的很,您说对吗?”

二人相互之间一打眼,李德全那个奸诈之人定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花卿若的话语中的含义,他马上笑着说道:“奴才明白,五公主那可是金枝玉叶,半点儿都慢待不得的。”

有了李德全的保证,花卿若这才带着花风眠简单收拾了行囊,便又随着众人去了那太皇太后为他们安置的一个新的牢狱之中去了。

此时正坐在寝宫之中,手把手教导着一个垂髫幼童的太皇太后侧目就看到一人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便停下手上的动作,凤眉微扬,沉声说道:“都弄好了?”

“是,回太皇太后娘娘,那逍遥王妃与花大人都已经被送入了冲霄殿中去。”

“嗯,做得很好,做得很好。”

那阴恻恻的眠笑惊得身侧的孩童手下一个哆嗦,便将底下的宣纸晕染开来,甚至还有几滴朱红的墨染飞溅到了太皇太后的前襟上面。

下面一直战战兢兢坐在那里垂首的女子眼见着,慌忙跪倒在地,颤巍巍的说道:“太皇太后娘娘请息怒,十一皇子他,他少不更事,他……”

而正在她膝盖上坐着的孩童在看到母亲那战战兢兢的表情之后,十一皇子吓得立时哭了出来。

“闭嘴,哀家说什么了吗?十一,你是马上就要当皇帝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哀家警告你,日后不准在哭,听见没有?”

“母,母妃,母妃,我怕!”

“闭嘴,若是再让哀家听见这句话,哀家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母妃。”

“母,皇祖母,我,我再也不哭了,我要母妃,我要……”

“只要你听话,就一定让你每天都看到你母妃。”

那孩子终于止住了哭声,哽咽着看向下面那个可怜兮兮的女人。

十分得意于这次自己找的傀儡,在这后宫之中,这个没有身份又没有势力的女人将会是她最新的棋子。

想到这里,太皇太后便又轻咳了几声说道:“十一,你要记住,那冲霄殿里住着的女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她离开。”

“皇,皇祖母,那个女人是谁?”

“是哀家束缚南宫瑾那匹狼的一个重要的棋子,你要明白,当一个皇帝就要处处都小心,样样都提防。”

尽管这个才四五岁的孩童根本就听不懂太皇太后的话语,但他却为了自己的性命乖巧的点了点头。

耳边那一起一伏的叹息声终于让花卿若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她抬起头问道:“爹,你怎么了?从午后就一直叹息。”

“若儿,爹知道太皇太后将咱们送进这冲霄殿是为了什么,若不是爹连累你……”

倏尔,门外传来脚步声,花卿若脸上露出笑容,伸出手制止了花风眠的话语。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那人却始终站在门外,沉声说道:“王妃娘娘。”

“这里的人王爷都已经安排好了?”

“是,冲霄殿都已经是咱们的人了,娘娘与花大人放心,属下等定然会保护好二位的。”

花卿若微笑着摆摆手,那人又规矩的退了下去。

而此时那一直坐在那里发呆的花风眠却忽然惊愕的起身看向一旁的花卿若。

“若儿,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爹以为呢?”

“他说,他说这里都是,都是王爷的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爹,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您不必担心。”

听到花卿若的话,花风眠一下子便反应过来,他一步当先的冲过来叫道:“若儿,你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若是造反,那会是什么样的罪过?”

“造反?爹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想必当年的事情或多或少也都清楚一点儿,你不会不知道如今王爷要做的事情不过就是讨回他应得的吧?”

“可,可若是被太皇太后发现……”

“爹,你真的还当她可以只手指天吗?这冲霄殿不是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听着花卿若的话语,花风眠双眼呆呆的盯着女儿,没想到她与逍遥王在筹划的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惊天动地。

三日后,那早已疯魔了甚至不想要听任何人劝告的太皇太后就急着册立那懵懂未知,在后宫之中一向默默无闻的十一皇子为新帝,可这一次,她似乎是犯了众怒。

这一大清早,本该是满朝文武在迎接新帝的时候,却只见太皇太后牵着一个幼童,身上穿着冗长繁重的黄袍,拖拖拉拉的在那通向天庭的道路上缓慢前进。

但朝堂上今日却是空无一人,惊得太皇太后瞠目结舌的站在那里。

“小李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呢?人都去了哪儿了?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今日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吗?”

李德全马上弯着腰走上前来。

“太皇太后娘娘,奴才们早就已经告知了各位大人,可就是不知道眼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德全慌忙转身朝着殿外走去,但那双细小的眸子还是一眨不眨的偷瞧了身后的太后几眼,怎么回事?怕是一会儿她就要知道了。

始终一高一矮两个人手牵着手坐在高座上面,四周孤冷一片,除却几个始终伺候在侧的太监宫女,始终不见一个人走进来。

顿时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太皇太后赫然一拍龙椅,起身怒斥道:“哀家看他们就是要造反,来人啊……”

话未说完,却已经头风加剧,痛得她险些从高台上栽落下来。

“太皇太后娘娘。”

“哀家,哀家的头痛,去传太医,传,传太医……”

预想中的完美的登基典礼最终却落得曲终人散的地步,除却此刻正倒在床上唉唉叫个不停的太皇太后,似乎众人早就忘记了那所谓的小皇帝。

“你们这几个蠢货,哀家的头治了这么久,怎么还会痛呢?”

“太皇太后娘娘,您这是,这是操劳过度,臣以为您还是应该好好休息。”

“废话,全都是废话,若是哀家能好好休息,那还会在这里要你们前来吗?眼下皇上还小,他离不开哀家。”

“是,太皇太后娘娘,只是您这头总是不休息,就算服用再多的药也是枉然啊!”

“蠢货,一个个都是废物,连这么点儿本事都没有,哀家要你们何用!”

“是,太皇太后娘娘您息怒……”

此时看着面前端上来那晚苦涩的汤药,太皇太后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想要一手将汤药打落,孰料却听到太医说道:“太皇太后,您还是要按时喝药,不然病情只会更加严重。”

像是惧怕了这该死的头痛,太皇太后最终还是端起了那碗汤药……

逐渐平息下来的神经,却让太皇太后又开始算计起来。

她漠然的抬起头说道:“今日谁都没来?”

李德全撇着嘴角,好不容易在脸上挤出笑容说道:“是,那五省六部的各位大人都说有病在身,不能前来……”

“荒唐,怎么会一下子都病了?这明显就是在敷衍哀家。”

“是,奴才也以为是这样……”

“等等,还有那虎威将军呢?他也不来?”

“这……说是五公主快要生了,将军不放心,就贴身伺候着,寸步不离。”

“沫儿?”

像是想到了什么,太皇太后终于将脚面落在了地上,身侧的宫女忙上前替她穿上了鞋子,却忽然听到太皇太后阴笑连连。

“都不来是吗?小李子,明儿你就去把五公主接进宫来。”

“啊?可是公主殿下她就快要临盆,奴才觉得这个时候……”

“就因为沫儿要生了,才更要留在哀家身边不是吗?毕竟哀家是生过孩子的,沫儿留在哀家身边更安全才对,你就去跟虎威将军说,为了五公主能够顺利诞下麟儿,哀家要接她入宫……”

这时候将五公主接进宫?说好听的是太皇太后娘娘体恤,说不好听的……

李德全心中一阵冷笑,谁还不知道这太皇太后现在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想了一下,马上笑着敷衍道:“还是娘娘您高招,奴才佩服。”

“嗯,小李子,这偌大的宫里,还是你最懂得哀家的心思,你放心好了,日后十一皇子登基,你仍旧在哀家身边伺候着,这后宫的事儿,还是由着你……”

这可是个天大的恩惠,只可惜他怎么着也要有小命来享用不是……

想到这里,李德全脸颊抽动了几下,便嬉笑着答应着转身离去。

可眼下,他要去的似乎并不是将军府,而是一猫腰的就钻进了冲霄殿中。

夜晚,寂静的孤冷寒月还挂在高空之上,房中却传来细小的靡靡之音。

此时一人正披着雪白的狐裘坐在围炉前面,双手裹着汤婆子,似乎很是畏寒。

“王妃娘娘,那太皇太后让奴才去把五公主接进宫来,说好听的是为了让她母子平安;那说句不好听的,她那可是要以此来要挟虎威将军听她的话啊!”

原本已经打了个哈欠的面孔,此时却因为李德全的这句话而使得那双大眼再次射出条条寒光,惊得李德全背后汗毛直立。

“很好,李公公,你做得很好,暂且回去吧!”

“什么?难道说王妃娘娘不准备被这件事告知虎威将军?那五公主那边……”

“那不是要等到天明才做吗?你且先回去,今夜本妃自会去找太皇太后娘娘商量此事。”

李德全闻听此言,双眼充斥着一丝不安的看向花卿若,而后者则是心安理得的笑看着他。

“怎么?李公公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脚踏两条船?”

“不,奴才哪儿敢啊,奴才那可是始终都听命于王妃娘娘您的话的,那有句话说得好,奴才的命可都在王妃娘娘您的手掌心中不是吗?”

所以说,李德全这是在提醒她什么?

花卿若微微一笑,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匣子朝着李德全丢了过去。

“李公公放心,只要你能帮着咱们王爷,这解药,我自然会按时给你的。”

脑瓜子上面布满了一层冷汗,若说这件事他还真是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这逍遥王妃到底是给他吃了什么,只要稍不注意延误了吃药的时辰,他这心就好像是被千万条小虫子在撕咬一般的可怕。

看着李德全忙不是迭的将解药塞进口中,花卿若脸上的冷笑更加明显,她忽而起身,狐裘落在地上,那李德全巴巴的跟条哈巴狗一样冲上前来,笑着说道:“王妃娘娘,奴才帮你披上!”

花卿若哼了几声,接着说道:“李公公,接下来就用不着你出面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本妃瞧着今夜月寒风凛的,怕是太皇太后会孤枕难眠,本妃这就去瞧瞧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