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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新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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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云仲看着太后那气恼的神情,便小心翼翼的说道:“皇祖母,我只是……”

“没有什么可是,南宫云仲,哀家既然当年能辅佐你父皇登基,眼下也一定能帮你,但是你要记住,其实能登上这皇位的皇子,可从来都不止你一个。”

说完这句话,太后便扭头转身而去……

眼见着那背影消失在刺眼的朝阳之中,南宫云仲却忽而大笑着捂住了双眼,而后越发的身子不能自控的扬声大笑,最后慢慢的将身子瘫软在座位上面,双手终于从眼前挪开。

这就是他所谓的皇位之路,就像他父皇所预料到的一般无二,他是个傀儡,一个彻头彻尾的被人扯着手脚的掉线木偶罢了……

以为他脱离了舅父的控制,却不料不过就是换了个主人,他仍旧是那个毫无自制能力的傀儡,就像花卿若所说的,他这样的日子,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

迷茫之间,南宫云仲的指尖却又碰触到了一物,他慢慢低下头,一眼便看到了魏凝思留给他的那封书信,终于在这个脆弱的时候,他选择了将那封书信打开……

半晌之余,忽而南宫云仲便又捂着头不知是哭还是在笑的抽搐着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手中的书信也早已被攥成一团。

殿外听到这些声音之后,几个胆子大的太监便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南宫云仲此时的表情,便急着大声叫道:“太子殿下,您是哪儿不舒服?”

“我……呵呵,傀儡,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

“什么?殿下,你在说什么?”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突然起身,将身后的椅子朝着门外几人丢了过去,吓得众人退出大殿。

房门在面前当的一声关闭,众人便再也不知里面此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况了。

丞相畏罪身亡,太子此时大受刺激将自己锁在东宫之中,这本来就是一件朝堂上足以惊天震地的事情,去不料登基的事情在照常循序渐进的进行着。

南宫瑾站在西廊的门口,那早已大腹便便身形不便的元沫公主有些郁卒不安的朝着他走过来:“皇叔,皇婶儿她现在不太舒服,要不你改日再来?”

南宫瑾自然明白这不过就是托词罢了,看着元沫那一张从始至终都不会撒谎的嘴脸,他忽而伸出手轻轻的揉了几下元沫的发丝,低声说道:“倒是难为你这个小东西替我们来回奔波了,你回去告诉你皇婶儿,就说我选她,不管选择题是怎样的题目,最后的答案都是她!”

“啊?”皇叔这又是说什么高深莫测的话语哩?为何她就是听不明白?他们这些个脑子灵光之人总是这样神秘兮兮的,还好她的诺哥哥说话不是这样,不然她的脑子一定会每天都很疼的。

想到这里,元沫便又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墨羽站在他的身侧说道:“主子,最近那边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咱们是不是该小心着点儿?”

侧目看着一直忧心忡忡的墨羽,南宫瑾却忽而冷笑道:“她最大的败笔就是太高估自己,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将丞相勒死在天牢之中……我想很快她就会明白这一切的了。”

“那主子又打算在什么时候将那件事公诸于众?”

南宫瑾闻言,冷笑着侧目盯着墨羽,而后低声说道:“她不是一向都最自以为人吗?本王当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听了王爷早已做了安排之后,墨羽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还以为王爷最近被王妃的事情闹得都昏了头呢!

此刻,房中坐着的女子正奋力的与手上的鞋底坐着斗争,一旁站着的几个宫女眼见着,便急声说道:“逍遥王妃,要不然,还是奴婢们给花大人做吧!”

“嗯?你们是说我做不好?”

“也,也不是,就是说……怕您累着!”这个理由还好吧?总不能说是那鞋底儿都已经被你扎烂了也没缝上吧?

元沫听着肚皮走进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呵呵傻笑了几声,便又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常做,我那会儿跟诺哥哥做的第一双鞋子,他穿了一圈儿鞋底儿就掉了,光着脚在外面转了一圈儿,我都丢脸死了。”

听到元沫的话,花卿若忽而决定放弃手中的女红,这种东西还是留给喜欢做的女人去做吧!

元沫看到她终于松了口气,便趁机凑上前去说道:“皇婶儿,刚刚皇叔在外面说,他说他选你!”

“什么?”

“皇叔说不管选择的问题是什么,答案都是你!”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如今听了南宫瑾的话,花卿若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可尽管如此,她却仍旧对裕太妃心存芥蒂,只能表面上冷漠的说道:“嗯,我知道了。”

西廊的院落里面,正打算离开的南宫瑾却又听到身后有人开口:“逍遥王请留步。”

转身一眼便看到花风眠有些焦虑的神情看着自己,南宫瑾便笑着俯身:“岳丈泰山!”

“不知逍遥王现在可否有时间?能否与老夫到房中一叙?”

眼见着花风眠满脸了然的神情,对于这个聪明了一辈子的大司徒,南宫瑾自然知道他要谈论的话题是什么,但是他却巧妙的并没有揭穿,只是笑着跟着他走了进去。

太后宫中,一人心情大好的喝着面前的参汤,抬起头说道:“太子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太后娘娘,奴才听说自从那丞相死了之后,太子殿下就没在出过东宫,你说这样子下去是不是也不是个法子啊?”

“简直就是个废物,就死了这么几个人,他倒是就开始萎靡不振起来,小李子,你说说,若是没有哀家在他身后扶持他,日后他这个皇帝还要怎么做!”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若是没有您在太子身后帮扶着,他这皇位一准儿是坐不稳的。”

“嗯,你看看,连你这个奴才都明白的道理,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太后娘娘,太子他一小就在那个丞相的身边长大,自然是跟你不亲,待到日后他明白了之后,一定会知道您的苦心的。”

“可不就是,哀家还真是操心的命!既然太子他这般无所作为,那小李子,你可是不能怠慢了,这登基的事情还是要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你明白吗?”

李德全闻言,马上点点头,却又在心中不置可否的讥笑了几声。

瞧这眼下这局势,也就太后还以为自己仍旧是大权在握呢,殊不知这外面早就翻了车了……

先帝驾崩三月之后,新帝临朝听政,改朝换代已经迫在眉睫,但这三个月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却都让众人不免心中一阵唏嘘,替太子都暗暗的捏了把冷汗。

你说他这个太子本来就得来不易,却不料身子还未坐热,先皇驾崩,原本可以顺利即位,却不料又遇上叛乱,平乱……再后来又是太子妃无辜殒命,查来查去却又是将自己一手养大的丞相所谓……

而就在这太子左右为难之际,那丞相却有莫名其妙的在天牢认罪自缢,换做是谁接连受了这么多的打击,都实在是让人感到忧心忡忡,这太子究竟适不适合登上皇位?

可太后的一句话,还是让诸位朝臣的揣测都安静下来。

这一日,艳阳高照,长号齐鸣,新帝临朝,百官朝拜……

一大清早便将多年前掌权时所穿戴的朝服再次拿出来,如今已经贵为太皇太后的老妇人可谓是满面春风得意的先由人搀扶着坐在了新帝的身侧。

这本是不合礼节的事情,但有了先帝的特例,如今这个太皇太后再次上朝,便也无人能够臆断了。

坐在那里,扭过头就看到那金灿灿的皇位,太皇太后心中十分得意,她终于还是又能重新掌权了,而那个裕太妃……她就算是活着走出了那里又如何?到了最后,胜利的人还是她……

号角之余,就听到李德全趾高气扬的喊道:“新帝上朝,众官朝拜……”

那匍匐在地的威严景象让太皇太后更是得意的起身,她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朝着金銮殿外张望,很快的,她的孙儿就会继承大统,她仍旧是身份尊贵的……

可就在这庄重肃穆的节骨眼儿上,便是众人都趴在那里膝盖酸软却仍旧不见新帝从外面走进来。

李德全显然脸上也有了一些慌张的表情,他侧目看着太后,又在她的示意之下,再次清了清喉咙喊道:“新帝上朝……众官朝拜啊!”

大家再次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在一分一秒之间度过,却始终不见有人出现,私下的小声渐渐变得满庭哗然,众人的身躯已经挺直,那目光一个个都是期盼的看向身后的大门,却迟迟不见有人出现。

这……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转身过来又看向上座的太皇太后。

那张也早已变了脸色的表情此时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太皇太后显然也有些慌乱,而后急忙起身说道:“外面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呢?”

片刻之后,有人跑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她忽然脸色急转直下,马上转身说道:“李德全随哀家去东宫1”

“是,太皇太后娘娘!”

李德全慌忙上前,一把就搀扶住太皇太后,接着便由着她脚步有些纷乱的朝着东宫而去,身后浩浩荡荡的跟了一大帮子的官员。

忽而驻足,太皇太后转身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后宫岂是你们能够随意进出的?”

听了这句话,面前的众人这才止住了脚步,太皇太后这才又急匆匆冲了下去。

东宫此刻的大门已经对外敞开,原本地上已经铺满了红色的长毯,可随着太皇太后的身影出现在东宫门口,里面的人却早已经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而不自知。

“皇上在哪儿?为何还不上朝?”

随着太皇太后一声怒吼,竟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

满眼的怒火中烧,太皇太后怒吼道:“都成了哑巴是不是?新帝在哪儿?带哀家去见他!”

这种事关大事之前,他这个做皇帝的竟然无故缺席,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人敢上前。

“你们这帮废物,哀家说的话都听不明白是不是?皇上在哪儿?”

终于,再也忍不住这种莫名的煎熬,太皇太后只身带着李德全朝着南宫云仲的寝宫走去。

迎面在阳光照耀下那刺目的金黄色仍旧灼伤了她的眼睛,让她勉为其难的微微眯起来,而后这才迈步进去。

那件晃了自己眼睛的龙袍此时正被挂在房间正中央,却始终不见今日该穿上他的人。

太皇太后阴沉不定的气息叫道:“仲儿,你在哪儿?时辰到了!”

但回应她的除了冷冰冰的空气再无其他。

似是有些恼火,太皇太后再次扬高了声调叫道:“仲儿,皇祖母在叫你!”

“仲儿……南宫云仲,你若是再敢如此胡闹下去,哀家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太皇太后的声音几近破音,终于有一个人怯生生的在身后发出声音。

“太皇太后,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今日他是皇帝了!”

“是,是皇上,皇上他……他走了!”

“去哪儿了?”

“奴才不知!”

“你说什么?今日他临朝听政,你却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忽而听到太皇太后众怒之下的声音,几个下人已经瑟缩着抖成了一团。

终于有人在头顶高高举着一封书信,慢吞吞的爬到了太皇太后的脚下,低声说道:“娘娘,这是皇上留下来的。”

“小李子,拿来哀家瞧瞧!”

李德全不敢怠慢,便急着上前将那封书信拿了过来。

太皇太后看过之后,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险些晕厥过去,吓得李德全慌忙叫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他,他这个废物,他竟然敢违抗哀家的命令?他竟然,他竟然跑了?”

“跑》?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皇上他跑哪儿去了,奴才给您追回来去!”

“狗屁,他说他不要当这个皇帝,他也不会继承大统,他不要当一个傀儡,这个孽障,他知道他这是坏了哀家的好事了吗?”

“那,那太皇太后娘娘,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李德全似乎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朝着这个诡异的道路一路走下来,眼下这满朝文武却等不到一个皇帝,这古往今来还没听说过挂帅出走的皇帝呢!

太皇太后被气得浑身发抖,而李德全在忙碌之余,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那奴才要不要把这件事跟诸位大人们说了?”

“你说什么?你是要让哀家所有的心思都白费了是不是?”

,目露凶光,太皇太后恶狠狠的瞪着李德全,吓得他也哆嗦成一团儿。

“那娘娘,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

“嗯……小李子,你速速去朝堂上面,就说昨夜太子偶感风寒,今晨想要起身之际却忽然发病,如今卧床不起,这皇位他已经登上了,日后哀家会替他临朝听政几日!”

“可,可娘娘,若是这么说了,日后咱们到哪儿去给他们找个皇上啊!”

听到李德全的话,太皇太后却恼羞成怒的一耳光扇了过来。

“你们这帮废物,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吗?还不快出去找皇上,一定要将他找回来啊!”

话虽这么说,可这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这么大一个活人,到哪儿去找人啊!你说他有胳膊有腿儿的,还真是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找。

但太皇太后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可见一斑,使得李德全等人实在是没人敢说一个字儿啊!

李德全前脚刚刚去了前殿,这东宫里面就已经像是要炸沸了天一般。

朝堂上那群大臣一听李德全的话,虽是不尽然,却也一个个跟着好像是看好戏似的。

但接下来外面那犹如猛烈潮水冲进来的流言蜚语,便又在下一刻将所有人都吓得傻了眼。

太皇太后气急败坏的在宫中走来走去,却忽而就看到李德全急匆匆从外面冲了进来,脑子一个不清楚差点儿撞在门板上面。

“小李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还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怎么不说她要是听了接下来的话,岂不是要被气死了。

惴惴不安的看着太皇太后,李德全吞咽了几下口水之后,终于低声说道:“娘娘,小李子还有件事儿要跟您说一声。”

“什么事?难道现在还不够糟心的吗?还是说已经有了皇上的下落了?”

李德全茫然的摇摇头,而后却又低声说道:“就是,就是关于现在外面……”

“外面又怎么了?不是说皇上生病,暂且不能临朝听政吗?还是说有什么人要翻了天了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李德全马上摇摇头说道:“不是关于皇上的,而是关于先皇的!”

“先皇?怎么就又出了先皇的事情?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太皇太后的表情,那李德全便轻声说道:“太后娘娘,其实是听说先皇的遗诏突然出现,眼下京城大乱,不少人都吵得沸沸扬扬的呢!”

“你说什么?”

“就,就是说……”

“先皇什么时候留下了遗诏?不,不对,不是早就毁了吗?”

“这,可不就是,但眼下……却是又冒出来了……”

“都说了什么?”

“说是……先皇根本就没把皇位传给太子,而是给了逍遥王!”

“一派胡言,他逍遥王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皇位传给他?这百姓都是疯了不成?”

“可,可不就是,但是现在连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已经得了信儿,您说这下可如何是好了?”

“如何是好?还能如何是好?还不是尽快查出是谁散播的谣言?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了,敢在哀家的面前这么大放厥词的说胡话。”

“是,奴才这就去办!”

正当李德全正准备转身而去之时,太后却又猛然叫道一嗓子:“小李子,这件事可不能大张旗鼓的做,你明白吗?”

“……奴才……”

“都要在暗处慢慢的给哀家查,在暗处,千万不要惊动了一些无知之人,你明白吗?”

李德全心中撇撇嘴,而后低声说道:“是,奴才明白了!”

带着李德全正准备离去,太皇太后又在身后喊道:“慢着……”

又想起什么来了!

李德全实在是有些费脑子的又努力挤出笑脸看着太皇太后。

“小李子,等明儿个,你跟哀家去一趟逍遥王府。”

这个时候怎么忽然就想起逍遥王府了?莫不是这件事还真跟那逍遥王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这里,李德全便惊出一身的冷汗,还好他这个人一向都知道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来,不然日后若真是那逍遥王得了势,他可如何是好。

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太皇太后转眼就又盯着那件龙袍发呆,怎么就跑了?这个世上难道还真有南宫云仲这种傻子?皇帝啊,好端端一个皇帝不当,竟然跑了?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而此刻,逍遥王府的深处,一人发出阴恻恻的冷笑之声,身旁之人始终冰冷的表情盯着面前之人,忽而,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接着屋中之人的双眉一凛,努着嘴说道:“现在已经到时候了,本宫再也不必留着这个尾巴在逍遥王府里面了,你去将他除了吧!”

听到裕太妃一声命令,那黑衣人便猛然从窗子飞了出去。

院落里面正打算转身逃离的管家却忽然就被人从身后穿心而过,他转眼盯着裕太妃的那扇房门,口中只挤出一个你字……便惶惶然死尸栽倒在地。

“呵呵,终于,终于到了我可以报仇雪恨的时候了,现在我瑾儿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如今城中已经传开了先皇的遗诏,想必太后他她一定也会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