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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成精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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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姗姗又怀孕了。

她知道自己又怀上的一时间蒙了一下,立时又双手合十,嘴里头念叨着漫天神佛的名。她心说自己许的愿望果然成真了。她那时候多么虔诚,对着漫天神佛和她的宝宝许诺:将来还要给他当妈妈,要像待珍宝一样待他。

愿望成真了。她的宝宝和她和徐庆友一定有着宿世的缘分,他又回来了。

张姗姗心说,这下好了。徐庆友不是想拍抖音吗?等孩子出生了,随便给他拍,随便给他玩儿。刚出生的宝宝简直是天底下最最可爱的生物,天生带着吸粉的兴致。何况是徐庆友的宝宝.....

她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着自己。她也是不丑的,至少眉眼都是清秀的,鼻子和嘴也长得中规中矩。她无非是胖了一些。可胖总不会遗传给孩子。即便会遗传,小孩胖嘟嘟的是多么可爱呀!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深沉又幸福的叹息了一声。

这个宝宝来的实在是个好时候。她和徐庆友已经危机重重危机四伏。可她知道这种危机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而宝宝的到来会起到一个缓冲和粘合的作用。从此两人之间便知剩下了亲密和深刻,再不会有危机重重。他们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从此相依为命,成为彼此最亲最亲的人。

还有江北橘徐武旺的矛盾。她善良的想着:一切都是因为生活太灰暗了,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光亮。爷爷去世了,姐姐要和爸妈吵架,生活里似乎只剩下了一地鸡毛蒜皮。

可这下好了,宝宝来了,宝宝就像是一束光,会给这个家带来生的希望,新的希望。

她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和徐庆友分享。

徐庆友是个不安生的,本来就不爱着家,这几天因着江北橘和徐武旺吵架,更是见不着个人影。她心里怨着他,又在一瞬间原谅了他。原谅是没有理由的。是不是要原谅一个人看的不是道理和道义,而是她对这个人还有多少爱。

徐庆友接电话的时候竟然也是好声好气,好言好语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冷酷挑剔和嫌弃。

徐庆友说:“怎么了?”声音里充满了温柔。

这温柔让张姗姗自动脑补了他对她的许多温情和爱。她一颗心软化在他的声音里。

她说:“你回家,我有重要的事儿要说。”

徐庆友说:“好。”

没有问为什么,没有拒绝。

张姗姗想,这真的是一个好兆头。

他回家回得很快,也区别于以前。以往总是说了:“马上回”、“立刻回。”,一马上一立刻,就马上立刻出了天长地久的模样,让她望眼欲穿。

徐庆友回了家,沉默的坐在床头上,又掏出烟点了,抽烟抽得也是沉默的。沉默里带着几分温顺柔软的样子。

张姗姗附和着他的温柔,同他一起温柔:“我怀孕了。”

徐庆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不是打了吗?”

张姗姗说:“我又有了!”她有点急。没想到徐庆友竟然是个这么心大的。

徐庆友说:“开什么玩笑。”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恼性。

张姗姗也急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听我说话呢?对我是怀孕了打了。可是咱们的宝宝又回来了呀!我又有了呀!”

徐庆友立时站起身:“卧槽,你可别吓我,什么叫又有了?你他妈的不是还坐着小月子?不是要坐三个月?这他妈也能有了,你蒙我是吧?”

这回应和想象中的剧情不一样。张姗姗又屈又恼:“什么叫蒙你?我为什么拿这种事儿蒙你?”

她把测试纸拿出来,带着气性扔到徐庆友身上:“谁说的这就不能有了?你就不记得你那天多么疯狂吗?”

她回忆着那天晚上,回忆着她的第二次献身。回忆着当时的美妙感受,回忆着她彻底的放肆和沉沦。她回忆着她当时的想法:因着这一次,即便即时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徐庆友嫌弃的把试纸扔到了地上,像躲避病毒和垃圾。他说:“你他妈的有病吧?你是母猪吗?你他妈的说怀就怀了,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

他再一次又一次无数次的摔门而出。比以往每次都要坚决都要恼怒。仿佛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侮辱。

张姗姗脑子一片空白,大张着嘴,沉默了一会,终于嚎啕出声。哭的凄厉绝望,比任何一次都要委屈都要愤慨,她爷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侮辱。

***

江北橘去她姨那儿诉了半天衷肠。诉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她对她姨说她的遇人不淑,遇到了这么一家子混蛋,这徐家门里上上下下都是一窝子混蛋,她江北橘虽然是刀子嘴,却生着一副菩萨心,她江北橘没做过一件亏心事儿,没给任何人使过坏心眼,她江北橘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世界上所有人。

可她为什么就这么命苦,为什么天底下就没有一个知心人,就没有一个人理解她,念着她的好!

她哭天抢地的骂了,又哀哀切切的拿袖子抹着眼泪儿哭:“我姨你说说,我让外人这么欺负也就算了,可我自己的爹妈,怎么也把我当成个仇人那么看!从小到大,我干什么都是错的,那几个小子干什么都是对的。到这会了,他们亲闺女受了这么大的屈,他们还跟我闹,还让我自己检讨自己的不对。我姨呀我姨,你说我活人活成这样了,我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我真是想在那房梯子上绑道索子把自己吊死算了!”

她姨是个心软的,陪着她抹眼泪:“闺女你可不能干那傻事儿呀,你妈那,我给她打电话说说她。你妈偏心,这我能不知道?她从小就稀罕小子呀!当初生了你,待客的时候我去了,你妈背地里跟我说:‘生了个闺女,粪袍子也得恼三天’。这是她不该呀!”

江北橘哭的更悲切了一些。她承受了多少的苦痛折磨,总算听到了一句公道话,一句贴心话。她说:“姨呀,还是你懂我。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理解我了。”

她姨说:“你可别愁呀我的闺女,你说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傻话?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姨睁着一双昏花的老眼往她脖子里瞅,瞅着突然就变了脸:“北橘呀北橘,你瞧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哟!你吓死你姨了,你瞅瞅你脖子里,你那脖子里有个痦子!你知道这里头有什么讲儿?老话说,这上吊的人脖子里才长这痦子!”

江北橘也被吓着了。她原本就是嘴上那么一说,她可真没想着要死。听她姨这么一说,立时也神叨叨了:“这不能是招惹上了什么呀?把一家折腾的鸡飞狗跳的,还得蹄跳的我上了吊了?老天活爷呀!”

她姨说:“保不准是你那刚死的老公公成精作怪了!”

江北橘惊吓着,立时就立起来了:“姨,我可不能久待了,我得找人攘治一下呀。你会说话呀姨,你可得好好说说我妈,你可得教教她,让她摆正摆正自己的思想呀!”

她姨满嘴着答应:“你一走我就去建立那儿找电话给他拨过去!”

江北橘急匆匆的走了。原本想着直接去瞎晶晶家里。可走在路上,又忽然醒了神儿,心思活泛了,直接骑车到了村里的集上,花五块钱在点痣的摊位上找人拿着药水点在了那个痦子上。

药水也不知道是怎么配的,点在身上火辣辣的烧着疼。可疼也得点呀,这是要命的大事儿。

她点了一次还嫌不够,怕点的不干净,又好说歹说让人家多点了一回。

交钱走了,心里还想着,过几天看看这痦子点成什么样了,要是点不干净,她还得再来。她宁可脖子上点出一个疤,也不愿意留着这个招魂儿招怪的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