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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乞丐救十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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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郑县令再好的脾气,也动了真火,“小丫头,凡事讲究适可而止。”

“郑大人,民女只说一句话。”

郑县令侧了下脸却没回头,“说吧。”话语里的不耐都要溢出来了。

却不想十旬这丫头根本不懂眼色,胆子和脸皮都比常人夸张,竟还敢说,“郑大人,借一步说话。”

郑县令回过头,冷笑地看着她,“本官看你今天是不想回去了。”

十旬只是笑着,却不开口。

到了后头,倒是郑县令不耐地挥挥手,等伺候的人全都退下后,“说吧。”

“郑大人,我从参蜜酒夺魁到参蜜酒端上餐桌才一两个时辰,而且这个季节河蟹并不多,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巧合的事?”

“你是说,有人要害本官?”

也有可能是朝她来的,十旬心想,这计策歹毒周密,倘若她不知地浆水的法子,郑县令在盛怒之下又听不进辩解,那么现在她恐怕都待在大牢里了。

不过,她却没讲实话,只是神秘兮兮地说,“郑大人,一个人恐怕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郑县令神色一凛,忍不住朝阴谋论去想,他身为一方父母官,自然不可能一个仇家都没,对方能短时间内收买府里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冷风裹挟雨水而来,十旬觉得脑袋越发沉了,身上那丁点热气被寒风一吹,瞬间散的干干净净,而陷入沉思的郑县令总算发觉她的异常,而且难得起了几分怜惜,“天色已晚,本官派人送你回去。”

说着招来方才那个磕头道歉的衙役,十旬一瞧是这人,立马婉拒道,“多谢郑大人,就不劳烦官差了,民女先行告退。”

她脚步虚浮,踩在地上就像踩着软绵绵的棉花,跟县令借来的油纸伞很大,她虽费力撑着,依旧摇摇晃晃的。

郑县令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府衙大门,猛一回头,只见身侧的衙役阴涔涔地盯着大门口,发觉自己在看他,立马慌张地收回视线。

有那一瞬,郑县令觉得自己眼花了,这衙役跟了他许多年,可以说是他心腹了。现在冷静下来,回想刚才他对那丫头的所作所为,根本夹了私怨,而且万酒会赛事他也在……

郑县令面色一冷,招来最得力的几个衙役,“给本官彻查!”

没一会儿管家就慌慌张张地跑来,“大人不好了大人,厨房有个小厨娘自缢了。”

郑县令猛地看向那个衙役,只见衙役那张黝黑的脸上有种无措慌乱,两条腿也不听使唤地哆嗦,郑县令狠狠一甩袖,“来人,把这贼人给本官抓了,押入大牢听后问审!”

可押着人还没到打牢,就有下属回来禀报,那衙役服毒自尽了。

一下子死了两个人,郑县令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十旬扶着朱红色的门框,吃力地抬脚,嘴里嘟囔着,“奇怪,这门槛怎么这么高。”好不容易迈出一只脚,在收回里头的脚时,踉跄了下,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了,她却提不起半分力气。

唉,早知道就不拒绝郑县令的提议了,自己这幅鬼样子,也不知能不能走到家。

她混沌的脑子费劲地转着,几乎能想象自己等会儿摔成狗吃屎的场面,在认命闭上眼时,突然觉得脖子一痛,紧接着是身子一轻,再混沌的脑袋在这一刻都瞬间清醒了。

“走路都不会,摔死你得了。”嘴上说着恶毒的话,手上抓着十旬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提溜到了边上。

十旬瞬时蹲了下来,捂住脖子拼命咳嗽,好半响才缓过来。她气愤难当地抬起头,因为方才咳得太厉害了,眼角还泛着泪,“你不知道这么拎会死人的吗?”

乞丐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不知道啊,不过我知道你再不回去就真得翘辫子。”

十旬瞪了他眼,偏偏她现在软绵无力,瞪人都像是在撒娇,乞丐手一扬,不忍直视地捂住眼,“得了,本大爷就再做一回善人,送你回去。”

十旬好不容易站起来,左摇右晃了会儿总算站稳了,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送我回去啊?”

她原本想着在县衙门口等会儿,爹娘看她这么晚没回去,肯定会让酒楼小二赶驴车来接她。可现在她冷得发抖,恐怕没等小二赶到就先昏过去了。

乞丐拍了拍自个儿肩膀,“丫头,遇到我算你走运了。”

十旬用力摇了摇头,想都不想就拒绝,“雨太大了……”

这么大的雨他一个人都不好走,何况还背着个人呢。

乞丐没理会她的拒绝,反倒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咋就这么麻烦?让你上来就上来!”说完根本不给十旬反应的时间,直接抓着她的手,一把将人背到了背上,依旧双手握拳托着她的腿。

才走两步又折了回来,捡起地上的大伞递给十旬,“拿着。”

十旬软软趴在他背上,她现在又觉得身上热的要命,一下冷一下热的,整得她都昏昏沉沉的,乞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

县城府衙边上的小巷子里,一辆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那儿,听丫鬟说二人走了,马车里传出阴沉的女声,“哼,算她走运。”

大雨倾盆,将头顶的伞打得东倒西歪的,乞丐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身上的人一声不吭,心想该不会烧傻了吧?忍不住颠了颠背上的人,“喂,小丫头,你可别死啊。”

原本十旬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的,直接被颠醒了,她扶住了就要掉地上的伞,“没死……但也差不多了……”她感觉脑袋就跟团浆糊似的,凄风苦雨全往她身上招呼,冻得她恨不得缩成一团。

她拼命缩着身子,却依然抵御不了刺骨的寒意,唯有身下那不算宽阔的脊背,能给她一点温暖,她就恨不得整个人都贴紧乞丐。

“小丫头你再动我就把你扔地上了。”

十旬迷迷糊糊的,没听清乞丐说什么,依旧往他背上贴,气得乞丐狠狠把人往地上一放,在十旬摔倒前手一捞,又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别动了,再动我真的不管你了。”乞丐嘴上恶狠狠地说,可头顶的伞却往十旬身上倾斜,反倒他自个儿,大半个身子露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