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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她身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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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摸黑走了多久,久到十旬都记不清自己昏睡过去几次,又醒来几次,终于,乞丐停了下来,她彻底烧糊涂了,嘴巴也干得厉害,以为停下来就是到了,挣扎着要下来,乞丐拗不过她把人放下,手脚虚软的十旬直接摔进了水坑。

冰凉的水一下子没过半个身子,十旬呆呆地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盯着乞丐。

乞丐轻咳了声,略尴尬地挪开视线,然后蹲下来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让你不要下来非要下来,你看,摔倒了吧?”

被骂了的十旬嘴巴一扁,加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委屈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东家?”小二突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十旬整个人都是晕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对方叫的是她,小二立马提着灯笼上前,见十旬浑身都湿透了,还被个乞丐抱在怀里,心头一颤,心想自己这回是完蛋了这么迟才来……

“这是怎么……”

“废什么话啊,还不赶紧把人带走!”见小二还有工夫问这问那,乞丐气得都骂人了,“没看到她发热了吗?”

被个乞丐呵斥,小二有些难堪,但还是伸手就去接十旬,却被乞丐躲开了,“算了,你在前头照着路。”他一脸不耐烦地说。

小二弱弱应了个是,小心护着灯笼往前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一辆陷入泥坑里的车厢,还有头驴被拴在屋檐下,小二不好意思地解释,“出来没多久车轱辘就陷在水洼里动不了了,小的担心驴受不住大雨,就先把驴想拴在屋檐下,然后想着自己把车拖出来哪成想……”

“呵,”乞丐不留情面地冷嗤了声,粗嘎的嗓音配着阴阳怪调,给人一种钝刀割肉的感觉,“你们东家这条命,还不值一头驴。”

“您说哪的话,东家自然最重要,再说东家这不是没事么?”小二急忙辩解。

那是她走运,要不是他发现有人……乞丐干脆懒得搭理小二了,也幸亏这丫头遇到的是他,若不然,外头这么多流浪汉,这丫头又发着热,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到了家,温父温母早早就在大门后头候着了,开门就见十旬被人抱着回来,浑身还都湿透了,慌地都不会说话了。

乞丐头疼地不行,可又不能把人一丢就一走了之,只能耐着性子吩咐,“准备热水,先给她换身衣裳,再去请大夫,算了,大夫还是我去请吧。”

料想这小小的威县也没什么好大夫。

他一出声,温父温母就记起来了,这么独特的嗓音,不就是两年前从破庙救回十旬的那个乞丐吗?他们甚至忍不住想,怎么每次自己女儿出事都是跟他一块呢?这乞丐该不会别有用心吧?

“你们再耽搁会儿,这丫头的尸首都该凉了。”

温父温母听后大骇,立马停下胡思乱想,手忙脚乱地把人往里头迎,才进后堂,就见许远拄着拐杖出来,“十旬这是怎么了?”他满脸担忧地问,说着就要上前。

乞丐侧了侧身,硬是把人挤开了,恶声恶气地说,“别挡道。”

跟在最后头的小二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人原来是对所有人都这幅鬼脾气,刚才被怼的怒火瞬间没了。

温父温母也连忙劝许远先回屋,可许远这时候哪放下的心啊,可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只能伸长脖子往里头探,还没看清呢,就见乞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哐当一声合上了门,直接冲进漆黑的雨幕中。

温母给十旬换了干净的衣裳,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地都能烙饼了,温母瞬间慌地不行,正要让小二去叫大夫,浑身湿透的乞丐就拽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惊得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医好她。”直到十旬的床前乞丐才松开手,冷冷说了三个字。

那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这么大雨天你把我来来就为了看个伤寒?还有,这人是谁啊,该不会是你的……”

“你再多说一个字,你主子就能让你归西信不信?”见那男子似乎不信,乞丐冷笑了声,“她姓温。”

那男子惊了惊,却是瞬间收起了玩世不恭,小心把脉,然后叹了口气,“没有大碍,两帖药下去,修养个几天就能好。”说完就四处找笔打算开方子。

乞丐对着答案显然不满意,冷声问,“几天?”

“最短三四天,最长十来天,她这风寒来势汹汹,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温母这下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从窗户边上的书案上拿了纸笔递给男子,“那大……大夫,还请您写个方子。”

男子看了她眼,接过纸笔时还恭敬地道谢,温母拿着方子就出去了,完全没意识到把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儿跟两个男子放在一起多么不妥。

“既然没我事,我就先回了。”男子看着乞丐说。

乞丐没搭理他,依然盯着床上昏睡的十旬,突然把手伸进衣襟,掏出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白瓷瓶,拔掉塞子,倒出一枚小拇指大小黑漆漆的药丸。

说要走的男子惊呆了,“你该不会把这个……“

“你可以走了。”乞丐说着弯下腰,直接把药丸塞进十旬嘴里,他正打算倒杯水把药丸灌进去,外头突然传来厉声的呵斥,“你给她吃的什么?!”

一回头,就见许远拄着拐杖仓皇冲了进来,跑得太急了,冲到乞丐跟前还差点跌到他身上。

许远先看了眼昏迷的十旬,见她似乎没什么异样,可一回头,就面色铁青地瞪着乞丐,“说,你喂她吃了什么?”

劲装男子以为乞丐会生气的,哪成想他只是挑了挑眉,一脸玩味地看着许远,“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当然是……十旬的朋友。”因为停顿了一下,许远的气势莫名弱了许多。

而乞丐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玩味了,“哦,朋友,说起来,我与这丫头也是朋友,既然这样,我还有必要跟你解释吗?”

“你……”

外头人影晃动,温父温母带了个老大夫进来,一见对峙的二人,温父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是?先让大夫瞧瞧十旬。”

许远警告般的瞪了乞丐眼,让出了位置,乞丐也似笑非笑地往边上挪了挪,老大夫终于能上前给十旬把脉了,一番查探后摸着胡子说,“奇怪,虽染了风寒,可这脉象平稳有力,瞧着明日就能痊愈。”

老大夫把完脉起身,探究地看着屋里二人,最后将实现定在乞丐身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