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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迎亲途中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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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鸣猛地睁大了眼,想也不想地腾空而起,还没靠近,就听到的“砰”一声,沉闷响亮的嗓音直钻人耳,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一瞬间,一切都仿佛放缓了脚步,所有人的,所有的物都以极小的速度变化着,所有人看着那口棺椁撞地花轿抖了抖,直接往边上倒去,眼看就要撞到地上了,那八个轿夫死死地咬着牙,面目狰狞地抓住了抬轿棍,硬是将即倾斜的花轿拽了回来。

站着花轿边上的喜婆松了口,拍着胸脯感叹,“还好还好,花轿没中途落地,不然呐……”

不然呐,就是半路夫妻咯。

抬棺材的人也吓了大跳,忙不迭地扶正了棺材,一个劲地赔礼道歉,温元鸣正好落地,他晃了下神,扶着花轿稳住了,脸色却不大好看。

其中一个抬棺人顶着温元鸣的威压,硬着头皮说,“实在抱歉,这棺椁太沉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温元鸣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花轿中传出十旬轻柔的声音,“元鸣哥,算了,赶吉时要紧。”

“十旬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忧地问,虽然方才花轿没撞到地上,但大幅度的倾斜,不知道她磕到没?

十旬看了眼花轿里多出的一个人,在心底叹了口气,声色如常地回答,“是有点吓到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温元鸣伸出手就要去掀帘,一直戒备盯着他们的喜婆立马叫了起来,“不成不成,温公子,哪能在路上掀开花轿的啊。”

温元鸣的手一顿,他愿意遵守礼制给十旬一个完美的婚礼,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没事,方才他亲眼瞧见花轿倾斜了大半,怎么能不担心。

“十旬,如果撞痛了千万不要忍着。”

“那倒没有,”十旬拿起边上的盖头,深深地看了眼轿子里的人,给她盖了上去,“就是有点受惊了,赶紧的吧。”

温元鸣拧着眉,抬手沉声道,“出发。”

八个轿夫吃力地抬起花轿,手软脚软地往前走了步,花轿颠簸地厉害,温元鸣见了,神色不虞地说,“换一批人。”

那些撒糖的小哥立马跑了过来,抬起花轿的那一瞬,脸上也有几分吃力,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药沉许多。

而且……几个小哥晃了下脑袋,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脑子里像是多了只蜜蜂,嗡嗡直响。

天空彻底阴沉了下来,洁白的雪花落在殷红上花轿顶,红红白白的很是很好。

这寓意也不知好坏,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多到连温元鸣竟然都有了疲惫,

一抬头,就见那几个抬棺人干脆将棺椁放到了地上,锤着手锤着腿喊累,死者家属哭哭啼啼跑了过来,质问他们怎么能放下棺椁。

“我说夫人啊,您这么沉的棺材才给这么点银子,我们几个都累了,要不你再涨点?”

“嘤嘤嘤一开始不是说好的吗?你们现在狮子大开口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相公……”

眼看他们还有的争执,温元鸣直接走到前头,一跃上了马,手一抬,“启程。”

话音刚落,突然从旁边的屋檐背上飞下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一个个手持长剑就朝温元鸣杀来,温元鸣一个翻身躲了过来,然后夺过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长剑,一把将人踹飞了。

迎亲队伍一些人也冲上前帮忙,花轿后头的宾客见到有刺客,立马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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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里,十旬看着身穿和她一模一样嫁衣的女子,叹了口气。

突然红色的帘子一闪,进来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疤脸男子,他朝十旬做了个动作。

十旬点点头,他就一把抱住了十旬,花轿的帘子再次一开一合,一下子就剩一个正坐的新娘子。

新娘子紧紧握着双手,想到方才十旬离开时拍她肩膀的动作,缓缓勾了下唇,温十旬,这是你自己不要的,日后我过上好日子,你也不要怪我。

紧接着送葬队伍哭天喊地地四处逃窜,几个抬棺人还不忘地上的棺椁,抬起来就往城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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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被解决了大半,但还是又漏网之鱼跑向后面的马车。

“保护十旬和我爹娘!”温元鸣推开一个刺客,沉声喊道。

一刻钟后,眼看就剩最后一个刺客了,温元鸣扔了手里未沾血的剑。突然一个踉跄,那种眩晕的感觉再次传来,原本还打算着换成一圈,看样子还是尽早回到温府拜堂了。

“你们几个留下来善后,其他人直接回温府!”

后头的宾客逃得逃,软的软,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参加晚上的婚宴。

温元鸣看了眼完好无损的花轿,正要上马,突然听到“噌”地一声,一支羽箭划破空气设了过来,他一个侧身挡了。紧接着是一阵急促却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又来一队黑衣蒙面刺客,总共八人,温元鸣和为首的那人一对视,心头蓦地一颤,这些刺客,和刚才那波不一样。

刚才那波虽然身手了得,但眼底没有多少杀气,估计着就是寻常江湖人士,手上没几条人命。而这几个,各个眼中带着凛冽杀气,像是经过特别的训练,真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他目光一冷,终于破了自己大婚之日不见血的决定,一脚踢起边上的刀,拿在手里迎面而上。

除了保护花轿和后面温父温母轿子的侍卫,剩下的手下也全都阴面而上,一瞬间激烈的厮杀再次开始。

剩下的宾客瞧地心肝乱颤,全都大喊大叫着跑开了。

然而,这些刺客非常有目的性,他们的目标不是后面的花轿,更不是宾客,而是温元鸣和他的属下。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平日以一当十的暗卫像是中了软筋散,一个个提不起力气,就连温元鸣,渐渐也觉得体力不支。

好不容易挡开一个刺客的攻击,他转了个身,就见另一个刺客的剑高高举起,离他仅有一寸的距离。

温元鸣调动全身的功力正要抵挡住这致命一击,突然,又是一阵熟悉的晕眩,他手里的剑哐当一声落了地,余光瞥到身边那顶依然悬空不落地的花轿,心中一痛。

他还说要护着十旬一辈子的,他恐怕要食言了……

突然,那个刺客瞳孔骤缩,猛地一个转身,那落到他脖子的长剑就移到了下面,划过温元鸣的胳膊,溅起了几滴鲜血。

温元鸣正不明所以之际,那人深深地看了他眼,幽深冰冷的眸子不带丝毫情绪。

突然,他扔了手里的剑,打了个手势,然后腾空而起,剩下的刺客也紧随其后,短短一瞬间,这批难缠的刺客,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