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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赋予特定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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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的日子瞧着还是过得去,跟她回去,虽未必有大鱼大肉,但衣食无忧总是有的,怎么不比倚门卖笑强了?

十旬动了动嘴,刚要将香沐在繁花似锦的事说出来,就见温元鸣突然站了起来,“先送夫人回去吧。”

十旬愣了下,夫人听了却一个劲地摇头,有些偏执道,“不行,我在这儿等沐儿回来,哪儿也不去。”

“夫人,您现在先回去,明日我把香沐留下来,您跟她好好说说,看看是不是有误会。”收到温元鸣的目光,十旬压下心底的疑惑耐心劝说。

夫人泪眼婆娑地问,“真的吗?沐儿明日回来?”

“香沐现在是歌姬,您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是吧?”温元鸣淡淡问。

然后便招来一个伙计,打发他送那妇人回去了。

人走了,十旬直接问,“为什么不让她去繁花似锦赎人?”

“那妇人家的日子顶多过得去,但繁花似锦熟人可要不少银子,再说就急急忙忙地过去,说不定还得惊扰那儿的贵客,惹来祸事。”

十旬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而且,最好叫香沐别来了。”

十旬抿了抿唇,没有答应,香沐那姑娘她蛮喜欢的,不过等会儿到可以去问问鸢尾花,香沐的家人可还在,当初是为什么被卖进楼里。

傍晚,鸢尾花听了她的话,目光惊异,随即垂下眼帘,淡淡道,“楼里的姑娘大多是孤儿和犯了事的官眷,不过香沐,听说是她爹卖进来的。”

她爹卖的?

不对啊,她之前跟老鸨打听,还说香沐是个孤儿,被族人卖进来的。十旬压下心里的疑虑,“那要是赎人的话,要多少银子?”

鸢尾花冷笑了声,“一旦进了楼里,就生是楼里的人,死是楼里的鬼,根本没有赎人一说。温姑娘,我知道你人心善,但繁花似锦的事情还是别打听了,免得惹火烧身。”

十旬面色微微一白,“我还以为……香沐是担心给家人蒙羞,这才不愿相认,原来是这样……可繁花似锦的姑娘都年轻貌美,那些上了年纪的……”

鸢尾花猛地睁大了眼了,“温姑娘,我得回去了,记得我所说的,不要跟人打听。”语调已经微微颤抖,充满水光的眼睛里分明是惶恐。

鸢尾花走后,十旬若有所思地盯着外头黑沉沉的夜色,就连温元鸣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都不知道。

许久,她轻轻吐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他,“凭什么……”

凭什么穷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凭什么那些达官显贵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却逍遥得意,日子过得比神仙还痛快?

“天总会亮的,而且,很快了。”温元鸣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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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虞织画急急忙忙跑进来,“今天朱雀楼的酒水一律三折,如果在酒楼用餐还免费送小菜,一大清早酒楼就排满了人。这可怎么办啊!”

十旬拨算盘的动作一顿,边上帮忙的小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十旬姐姐,我们也要降价吗?”

十旬:“不降。”

柳之枫:“绝不降。”

十旬抬头,看着从外头进来的人,今天换了一声青葱的绿色,从头到脚,俨然一根绿油油的韭菜。十旬对他的审美已经绝望了,“出门照过镜子没?”

“照过,依旧风流倜傥。”

十旬受不了地搓搓胳膊,等他们都围上来了,就拿出纸笔边写边说,“我们的酒馆,不能轻易的降价,否则很难被真正认可,再说大名府可不止我们两家酒楼,她这样做,损害的不仅是自己的利益,还有所有酒馆酒楼的。”

最后,势必引起公愤。

“可是对方来势汹汹的……”虞织画满是担忧的说,

这才十旬佩服地地方,放着好好的银子不赚,偏偏要以自损的方式跟她打擂台,这赢了又能证明什么呢?输了可是切切实实的银子啊。

“苦心的生意越好,赔地越多,担心什么?”柳之枫不耐地打断她后头的话,只是看着十旬,“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十旬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她的酒不是便宜么?我们又刚好酒水不够,要不……”她眨了眨眼。

柳之枫打了个响指,笑得不怀好意,“我这就安排人去办,买个百八十坛回来。”

虞织画都惊呆了,难不成他们还要去照顾竞争对手的生意不成?

“注意点,别一次性买太多,多几个人多几次,免得被她察觉了。”

“放心吧,这样的事还用得着你交代。”柳之枫翻了个白眼,“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不?”

其实他们酒馆生意不好,跟女将军的大肆便宜卖酒没什么关系,因为一开始他们两家的消费对象就不同,偏偏女将军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要把他们给击垮了。

最关键的是,平阳街客流量少,一个取名大赛还不足以让整个大名府都知道他们的酒楼,如何打响名气,是个大问题。

十旬沉吟片刻,“我一直在想,怎么把我们的酒,赋予一种特定的含义。”

“什么意思?”这回把柳之枫都搞糊涂了。

“就是你想端砚,为什么会价格斐然,除了它需要很强的工艺很高的成本外,主要是因为众人认可,它成了学子们,甚至官员们互相馈赠的高档礼品,而这时,端砚的价值就不仅仅是一块砚台,而象征着身份贵重,千金难求等等。”顿了顿。看着她们问,“我这样讲明白了吗?”

虞织画点点头,又摇摇头。

柳之枫倒是听懂了,除了惊喜外还暗暗惊心,他其实早就想好了部署,刚才也只是随便问问,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丫头就像他肚子的蛔虫,每次想的东西都和他差不多,有时甚至比他还周到。

匪夷所思的同时,又隐隐有股惊喜,有人竟然能理解他天马行空的想法,他不是孤独一人。

“我也观察过,我们酒馆来的女客居多,最好是个能戴在身上的纪念品之类的。”

虞织画慢慢举起手,“首饰可以吗?”

“要那种独一无二的首饰,不能是首饰铺子买的,而且最好跟我们酒馆有关系……好吧,问题是,我不懂首饰。”活了两辈子,她都没在打扮上花过心思。

“我试试。”虞织画说着拿起边上的纸笔,开始描摹起来,没一会儿,一只花纹独特的镯子赫然纸上,上面还挂了三颗酒坛形状的小铃铛,精巧又可爱。

十旬立马拍掌惊呼,“这个好这个好,铃铛里头还要刻上序号,序号对应名字,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