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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大伯吊死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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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旬披上外衣,趿拉上鞋就跑了出去,刚出房门,就看到了隔壁出来的温元鸣,两人对视了眼,外头的叫喊声更大了,听着像是来了一大帮人。

她飞快地跑到大门前,手刚碰到门栓,就被温元鸣拖到了后头,“我来。”

十旬心里咯噔了下,看着他拿掉了门栓,慢慢拉开了大门,原本叫嚷不止的人静了一瞬。

她刚要出去,就见前头的人猛地转过身,一把遮住了她的眼,“别看。”

十旬蹙了蹙眉,抓着他的手就要往下拉,“怎么了?谁死了?”

“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温元鸣沉声道。

他的语气有些凝重,似乎真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十旬固执地按下他的手掌,定睛往外一瞧,只见两条高高悬挂着的腿,视线顺着那双腿慢慢往上,紧接着是灰色的短打,两条僵硬垂挂着的手,一直到最后头,她才看清那张脸。

“啊——”十旬惊呼了声,一连往后退了两步。

青灰色的皮肤,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独独那双外凸的双眼清楚可见,死死地盯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来了。

十旬默默地吞了下口水,颤抖着手想要上前,却再一次被温元鸣挡住了,“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大门口吊了个死人,这么大的事,她得留着。

没一会儿温父温母也闻声赶来,一见到吊死在门口的尸首全都尖叫了起来,“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温母靠在温父的怀里,颤颤巍巍地问。

没人回答她,因为大伙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温元鸣四下看了眼,“去报官。”

“报官?!”温父大喊了声,他们家门口吊死了人,报官的话岂不是闹得人尽皆知了?

“范小可,去报官。”这次是十旬说的,外头那么多人看见了,如果不报官,这事更难善了。

众人看着温元鸣围着尸首查看了圈,搬来一张凳子比了比高度,十旬这才意识到,这尸首离足足两尺高,但是周围却连张踩脚的凳子都没有,他是怎么上去的?

温元鸣砍断梁上的绳子,单手抱着那人的腰,将人放到了地上,然后,伸手去拨遮住他脸的头发。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的胆子小的人已经转过头,胆大的却死死地盯着。

而站的的最近的十旬,已经猜到了死者的身份,然而,心里仍然抱有一丝的侥幸。

直到彻底温元鸣将头发彻底拨开,露出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十旬心里强绷着的弦噌一声断了。

真的是他,她的大伯,温忠厚。

围观的人当中不少是认识温忠厚的,大伙儿纷纷议论开来,“真的是他啊,前三天还是个大活人,没想到现在就成具尸首了。”

“可不是么,听说还是大伯,上吊哪不能,偏偏跑到这儿来,看来是被逼上绝路了。”

“哎,我们这酒怎么办?”

这人的话突然点醒了大伙儿,原本看尸首的众人纷纷叫喊起来,“温十旬,给个说法,这葡萄酒根本没有试喝的时候好喝!”

“对,这黑心肠的商家,卖假酒,还逼死自己的大伯,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赔我们酒钱!”

“赔钱,不然报官!”

原本一直盯着温忠厚尸首沉思的十旬猛然惊醒,不解地看着义愤填膺的大伙儿,“怎么回事?什么赔钱?”

“还在那儿装蒜呢!”人群里不知谁砸了个酒坛过来,愣神的十旬没来得及躲,眼看着酒坛就要砸到她身上了,眼前突然一黑,出现温元鸣那张放大的脸。

紧接着咣当一声,酒坛应声而碎。

“没事吧?”温元鸣声音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然而,就在前一瞬,她分明感觉到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还有离他脚边极近的碎瓷片,全都昭示着,他替自己挡了一下。

一时间砸过来这么多消息,十旬的脑袋乱哄哄的,心里更是五味陈杂,只是呆呆地看着温元鸣。

“站远一点。”温元鸣抓着她的肩膀放到了旁边。

转身沉着脸,沉沉的目光扫过那些面带惶恐的众人,“酒什么问题?”

大伙儿集体沉默了会儿,过会儿,其中一个壮汉大声喊道,“这酒味道不对!”

十旬紧了紧拳头,勉强稳住了心神,抢在温元鸣前头开口,“我尝尝。”

“尝吧尝吧,我还能讹你不成?这酒根本不是试喝的酒,你拿假酒骗我们,我们能到官府告你!”

十旬没理会怒气冲冲地壮汉,直接抱着坛子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皱起了眉头,这酒不对。

少了葡萄酒的醇香,喝着还有股酸涩的感觉。

她忙吐了酒,直接将坛子里的葡萄酒往外倒,只见本该清亮的酒色有些浑浊,甚至还有一层层絮状的东西。

她脸色慢慢凝重了起来,这葡萄酒,兑了水。

原本就紧盯着她的大伙儿见她这幅表情,叫嚣地更欢了,“看来你也没话说了,这分明是假酒,滋味还不如一二两银子一坛的劣酒呢!”

“哼,仗着巴结上县令大人,就欺骗我们这些平明百姓,今日你若不给说法,我们也在这上吊了!”

他话音一落,立马得到了众人的应和,“没错,不给说法我们也不走了!”

温父温母一脸担心地看着十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十旬微凉的目光扫过众人,把方才的酒坛还给那个人,又看了前面几个人的酒坛,全都是一样的问题,馋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水,才严重影响酒的口味。

她转头看着温元鸣,目光中全是冷意,“酒坊里有内鬼。”

酒坊里有十多个伙计,能接触到葡萄酒的只有他们。

她想到的,温元鸣自然也想到了,然而那些买酒的人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拉倒吧,分明是你们酒掺了水卖,专坑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呵,什么温家酒坊,什么开州头筹酒,我看呐,全都是骗人的!”

“没错,你这开州头筹,该不是也兑了水,跟官府买来的吧!”

这一切……像是有备而来。

十旬猛地出了身冷汗,她只能一个劲安抚暴怒边缘地众人,“大家静一静,等事情水落石出,我一定会给大伙儿一个说法的!”

“我呸,你的水落石出是什么时候?官府都给你面子,到时候一拖二,二拖三,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你们温家酒坊,分明就是大骗子!”

十旬深深吸了口气,刚要开口,就听到官差敲锣喊道,“赵大人到,闲杂人等回避。”

原本就被围地水泄不通的巷子更是人满为患,官差在前头开路,百姓从后面围观,一时间,整条巷子的街坊都出出来了,甚至连外面街上的人也都在往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