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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被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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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天色彻底阴了下来,倾盆大雨紧接而至,哗哗的雨声打断了充斥整个院落。

屋里却安静地过分。

温父温母看着十旬,满脸的怒气,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听话的女儿,在这嫁给鸣儿这件事上格外地执着,连出家做姑子的话也说得出来。

温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若是以往,十旬铁定败下阵来,但这回,她比任何人都坚持。

“先吃点东西吧。”温元鸣蓦地出声,打破了屋里凝滞的氛围。

温父温母松了口气,温母笑着接过碗,“还是鸣儿贴心,知道天晚了要煮点宵夜……”

十旬扫了眼,竟然是酒酿圆子,只不过上面浮着的是枸杞不是桂花。

她没什么胃口,转身就要走,温母瞧见了,连忙唤她,“十旬,你也吃点吧。”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温母看了眼落寞的温元鸣,心口一痛,“十旬,好歹是鸣儿的一点心意,他第一次下厨,尝尝吧,味道很好的。”

十旬转过身,眉目极冷,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元鸣,正好温元鸣也在看她,仿佛无声的对峙。

“心意?”她重复了遍,唇角勾起一抹极凉的笑,“那请问温元鸣的心意值几个银子,我买啊。”

温元鸣还未开口,温父就不悦的说,“胡闹,心意哪能用钱买?”

“哦,看来是不值钱了,”她淡淡一笑,那双黝黑的眸子仿佛利剑一般直戳他的心脏,“我就糟蹋了又怎样?”

温元鸣瞳孔骤然猛缩,几乎瞬间避开眼不敢看她,这样的话,他也说过。

当时在场的还有女将军古若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能说自己当时是无奈之举,做戏给旁人看,可如今听着一模一样的话,才知道当初那句权宜之计的话,是多么地伤人刺耳。

“十旬!”温父咣一声放下碗,气急败坏地看着十旬道,“你怎么说话的,跟鸣儿道歉。”

“爹,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为这个家做的还不够多吗?他温元鸣呢,做过什么?”

“我们是一家人……”

“可他有当我们是一家人过吗?”

温父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桌子,十旬瞧见了刚要去扶,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爹娘,你们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她前脚刚出了门,温元鸣后脚追了上来,“十旬。”

十旬懒得搭理他,推开门刚要进去,手腕就被抓住了,她这回连挣扎都没有,只是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你为这个家做的,爹娘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爹娘一直以你为荣。”

他知道,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努力撑着这个家,让爹娘过上好日子,他知道,她能走到今天,着实不容易。

因为说出的话十分柔软。

十旬闻言冷笑了声,“怎么,心意牌打不通,过来打感情牌了?”

他们家闹成这样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他温元鸣这老鼠屎吗?

温元鸣抿了抿唇,即便被三番两次落面子,他脸上也没一丝恼怒,“如果你实在不愿嫁给我……”

十旬双眼噌的亮了,心想温元鸣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她也算彻底解放了。

“就多多忍耐。”

“……”

这是人话吗?

“温元鸣,你是有多大的脸?”头顶的灯笼摇曳,外面凄风苦雨,纷纷映着她的怒容满面。

温元鸣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看着她这样,似乎还有点愉悦,“那套喜服我藏起来了,你找不到的,等成亲那日我再拿出来。”

他抬起手,十旬连忙往后退了步,直到抵着门,退无可退了,那只覆着薄茧的大手终于抚上了她的脸。

十旬先是一惊,随即大怒,“温元鸣——”

“嘘,接下来听我说。”

说个大头鬼啊!

温元鸣一只手按着门,一只手托着她的脸,十旬又急又气,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温元鸣似乎早有预料,直接勾住了她的脚。将人完完全全控制在怀里。

自重生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她彻底败给了温元鸣,原本男女体力就悬殊,何况这男的还是温元鸣。十旬的气势不由得低了下去,“温元鸣,你要银子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我们家。”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我不要银子。”温元鸣淡淡道。

十旬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绷紧了身子,温元鸣靠的更近了,炽热的鼻息全都喷到她脸上,十旬慌忙转过头,突然,两人都呆住了。

她她她刚才嘴唇划过了温元鸣的脸!真的要吐血三升了!

和她那副近乎崩溃的神情相比,温元鸣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愉悦了,他忽然抬起眼来,极认真地看着她,“我要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十旬就像被抓着尾巴的苗,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

“……”

求你要点脸吧!

十旬死死地贴着门,偏偏温元鸣还一个劲的凑上来,那炽热的胸膛都快贴到她身上了,“温元鸣,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此刻,十旬也开始冷静下来,如今温元鸣位高权重,自己得罪他没有什么好下场,可现在,她只想鱼死网破得了。

“你要银子,我可以给你,你要做生意,我也能帮你……”温元鸣看着她泛红的脸,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

“呵呵。”十旬才不吃他这套,“你有银子吗?”

他一个倒插门,即使现在是三品将军了,可就这么短的时间,他的俸禄能有几个钱?

温元鸣收回了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十旬看了他眼没去接,但还是看清了上面的面值。

一万两!!!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温元鸣,那喜服是怎么回事?”

温元鸣皱了皱眉,垂下眸子淡淡道,“看到那道人去当铺当喜服,我就赎回来了。”

“是么?”虽然这么问,可温元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冷风吹到脸上,却不及十旬此时的心寒,那股寒意穿透了四肢百骸,甚至带着一股绝望……

温元鸣比她更早重生,那么,连她都察觉到了温元鸣的异常,他是否也发现了,她是重生的呢?

这一夜,十旬都是噩梦不断,中衣不知湿透了几次,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坐在床边愣愣出神。

直到听到外头尖锐的喊声。

“死人了!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