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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局势对他们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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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旬,你逼死我爹!”

赵县令还没赶到,温才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先看了眼地上那具已经僵硬的尸首,双手紧握,身子绷紧前倾,饿狼一般死死地盯住了十旬。

“我爹不过跟你有几句口舌之争,你便活活逼死我爹,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呐!”

十旬脑袋乱糟糟的,纷繁复杂的信息一股脑儿地往里冲,她皱着眉,“事情还未明了,大堂哥还是不要胡乱乱语地好……”

“我呸!如果不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我爹怎么偏偏跑到你家门口上吊!”温才声嘶力竭地问,突出的眼球里还有缕得意。

眼看官差就要到了,温才突然跪到了温忠厚的尸首旁边,孤苦无助地哭了起来,“爹,你死地好惨啊,你干脆将我也带走得了……”

他哭了会儿,边上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连看十旬的目光都变了。

温才用袖子挡住的眼底划过一丝得意,抬头阴测测地盯住了他们,“你们逼死了我爹,今天要是不赔银子我也撞死在这儿了!”

十旬让开条道,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撞吧,我不拦你。”

温才怔了怔,颤抖着手指着十旬,“好你黑心肝的,逼死自己亲生大伯不说,还要逼死自己的大堂哥!大伙儿快评评理啊,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狠毒之人!”

“逼死一个不说,还要逼死另一个,这还是至亲呢,简直蛇蝎心肠!”

“果然无奸不商,难怪小小年纪就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原来背后竟是龌蹉腌腌臜事!”

“不赔钱,就等着杀人偿命吧,日日古董羮的东家是个杀人犯!”

这声过后,大伙纷纷叫嚷起来,喊着杀人犯赔钱,杀人犯偿命!

顷刻之间,十旬就从逼死自己亲大伯摇身一变,亲手杀了自己大伯的杀人犯。

天气放晴了,昨夜那场大雨将这俗世洗刷地干干净净,却不曾想,还成了孕育阴谋的温床,一步一步地将他们往绝路上逼。

乱成一团时,赵县令带着仵作总算赶到了。威县也算是民风淳朴,上次发生命案好像都是温元鸣打死朱大财。

“肃静!”捕头扫过起哄的众人,沉声道。

大伙儿就是再不甘,这会儿也只能默默咽下嘴里的话,屏气凝神地看着仵作检验尸首。

仵作检查番,问众人,“第一个发现尸首地是谁?”

“我们一同发现的,”站在前头的那人抢先答道,“温家买掺了水的酒,我们过来讨说法,结果还没到大门就瞧见了悬挂在上头的尸首。我们吓了一跳就喊起来了,最后是这个后生吧尸首抱下来的。”

仵作又看温元鸣,“你说说看到尸首的样子。”

“双脚离地两尺多,身子僵硬,其余的和现在无异。”温元鸣沉声答道。

仵作又看了眼众人,大伙儿点点头,说的确这样。

“大人,”仵作跟赵县令行礼后说,“此人死亡时间大概是二到三时辰内,而且周边没有打斗痕迹。看样子是自杀。不过属下有点不明。此人的脚离地三尺,边上却没有踩脚的凳子,他是如何上吊的呢?”

这番话和温元鸣说的几乎无差。

赵县令沉吟片刻问,“有没有可能是双手拉着绳子,抬高身子吊上去的?”

仵作摇了摇头,“瞧着不大像,这人至少有一百五十斤,然而刚才下属检查尸体时,发现这人手臂的肉松弛,应该没有那么强的臂力。倘若他真能双手能拽起自己,那等他把脖子套进绳索后,又是如何拿出双手的?”

大伙儿忍不住看向温忠厚那死不瞑目的脸,顿时感觉有股阴森的寒气从脚底往外钻。

难道真的不是自杀?

温才突然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十旬,“没想到你狠心至此,竟然杀了我爹……”

“大堂哥,你觉得我是能举起一百五十斤大伯的样子吗?还是你觉得我能一声不吭打死大伯挂在我自己个儿家门口?”

温才噎了噎,阴恻恻的眸子突然盯上了温元鸣,“你不能,可不代表他不能,温元鸣可是一拳打死温才人。”

他不说,大伙儿都快忘了这两三年前的事了。当时朱首富的嫡长子,就是被个文弱书生活活打死的,没想到今天,又逼死自己的亲大伯。

大伙儿突然跪了下来磕头,大声喊道,“求大人给我们做主啊,这一家人不单穷凶极恶,还卖假酒骗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是啊,昨天我亲眼见到这人一手卸掉一男子的胳膊,就因为那男子砸了个酒杯,这般凶狠之人,大人一定要严惩!”

所有的事情都砸到了一块,形式对他们极其不利。十旬皱眉想着对策。

“你们胡说!”温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拔高声音颤声说,“鸣儿大小知书达理,只不过过失打死一个恶霸,他有什么错?”

“哼,是不是恶霸也得官府说了算,他温元鸣算什么东西,竟比乾国律法还厉害了?”文辞阴阳怪调地说。

他身后的众人却纷纷应和,

温母张了张嘴还要争辩,赵县令突然咳嗽两声,看了看十旬,无不惋惜道,“你家门口出了命案,此事不论是否与你有关,你都得跟本官走一趟。”

他的语气依然和善,可落在围观百姓听了,却纷纷变了脸色。

又是富商跟官府勾结,都闹出人命了还想大事化了,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呵呵,这样黑心的商家,他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形势所逼,十旬点点头刚要应下,人群里突然挤出两个白发苍苍的夫妻,撕心裂肺地喊着,“温十旬,我跟你拼了,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温父抢先挡住了他们,满身无力道,“娘,大哥不是十旬害死的……”

此时温老头和温老太哪还听得进去,浑浊的双眼充血,满脑子全是要跟十旬拼命。

十旬算了下时辰,突然走上前问,“爷奶,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大伯出事的的消,是谁告诉你的,又是谁说我害死大伯的?”

爷奶满眼怨毒地盯着她,目眦尽裂,不论十旬问什么,都一口咬定,“是你害死我的儿子,是你害死的,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爹!”温父一把抱住了温老头,脸色苍白,却和他一样的固执,“您清醒点,十旬可是你亲孙女儿,怎么可能是十旬!”

这世间慈父对儿女的心,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拟。

这边,温老太已经看到了温忠厚的尸体,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儿,死不瞑目,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瘦小佝偻的身子突然跪了下去,“我的儿子啊!”

这声哀嚎仿佛杜鹃啼血,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赵县令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把人带走吧……”

话音刚落,原本跪在地上的温老太突然站起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满脸凶狠地往边上的十旬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