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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兜兜转转的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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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到了温家大门口,小福跳了下来掀开帘子,刚张嘴就对上温元鸣冷嗖嗖的目光,以及靠在他肩膀睡着了的十旬,他怔了怔,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无声地说,“少爷,到了。”

温元鸣微微颔首,将十旬怀里的账本小心取出来,递给了小福。

小福呆呆地接过,依然拄在那儿不动。

温元鸣小心翼翼将手伸到十旬的腿弯,一手绕过她的背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地抱了起来,她真轻啊,有时候忙起来一日三餐都顾不得吃,能不瘦吗?

看来,找个掌柜的事得尽快了。

扭头就见木头似的小福,这个小厮也不行,又蠢又笨,看来他还得多物色几个人。

小福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往后退,退得太急还摔了一跤,痛得刚想喊,温元鸣的冷眼就扫过来了,他默默地吞了下口水,眼下了到喉咙里的哀嚎。

哎呀妈呀太可怕了,一想到以后东家要跟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他都胆战心惊,还是许东家好,见人就三分笑,一点架子都没有。

温元鸣抱着十旬下了马车,小福急忙跑到前头推开大门,他的双手稳健,迈着大步刚上两级台阶,边上的院门也开了。

许远一眼就看到了他怀里的十旬,顾不得伤口跑上前,还没开口呢,就听到温元鸣说,“睡着了。”

许远怔了怔,放下心来,可看着温元鸣的宽阔的背影,他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

这么忙的时候,他却半点忙都帮不上,难怪伯父伯母看不上他……

再平稳的路,再舒适的马车,都会有点颠簸,每次十旬晚了坐马车回来,都忍不住睡去,可是没多久,那舒适的摇摇晃晃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温热坚实的东西。

就像是……胸膛。

十旬反应过来,瞌睡瞬间跑了,睁开眼,入目的黑沉沉的夜幕,点缀着寥寥几颗星子,然后是温元鸣冷峻的下颌,还有那性感的喉结。

也不知道咬一口……她迷迷糊糊地想了一半,就被自己这可怕想法给吓醒了,一瞬间,她身上就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难受地要命。

她立刻扭动着身子,温元鸣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浅笑,“醒了?”

“温元鸣,放我下来。”

“吵醒爹娘就不好了。”

十旬愣了下,瞬间沉下了脸,这时候别说吵醒爹娘了,就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高跟温元鸣待一块儿,“放我下来。”

温元鸣看着她冷漠的脸,依言弯下腰,十旬踩在地上看了圈,才发现这都到家了,门口还站着个许远,呆呆地,也不知道想什么。

“许远?你的伤好全了?怎么不回屋休息?”她一连串问了好几问题。

许远笑着走了过来,余光瞥到温元鸣冷峻的脸,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本事再强又如何,十旬说只把他当兄长。

“看你这么晚了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一开门就看到了你。”

十旬看了他眼,也就是说她被温元鸣抱进来的时候,许远也是在的?

“下次直接叫醒我,我不习惯别人埃我太近。”

她看着许远,然而这话分明是对温元鸣说的。

“好。”许远脸上的喜悦都流于表面了。

担心许远身上的伤,十旬寒暄了两句就催他回去休息了,然后自己也转过身往里走,一进后院,就看到了爹娘屋子灯火通明的。

十旬皱了皱眉,走到前头轻轻问了声,“爹娘,你们睡了吗?”

“还没睡,等你呢十旬,进来吧。”

这几天她都早出晚归的,就连午饭晚饭都在酒楼吃的,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说真的,她也有好几天没见着爹娘了。

十旬推门进去,温元鸣转身去了边上厨房。

一进屋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温父温母,这么大晚上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

“爹,娘,叫我什么事?”十旬问这话的时候有点没底,四下一瞧,就看到了桌上堆成小山似的布,还都是鲜亮的大红色。

“你先看看桌上的布,有喜欢的不,挑一匹。”

十旬一头雾水,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有这么多红布,而且她瞧着都差不多了,她抬头看了眼温母,温母一个劲地点下巴,示意她选布料。

十旬随意选了一匹放到边上,边倒水边问,“娘,我选好了……”说着喝了口水。

“娘也觉得这给你做嫁衣合适。”

“噗——”十旬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温母,“娘,给谁做嫁衣?”

“你呀,明日一早就有成衣店的师傅过来,给你量尺寸做嫁衣。”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十旬放下水杯,擦了擦嘴,笑得有些勉强,“娘,我想大名府赛事结束后再成亲,这嫁衣准备的是不是有点早了?”

“早你个头!这嫁衣至少得赶制半年,我们还嫌晚了呢!”温母一听这个就来气,喋喋不休地说道,“要不是因为,把那身好好的喜服整没了,哪需要这么着急?”

喜服?

十旬猛地想起刚重生那会儿,自己绣的那套喜服,先给了道人,后来出现在温元鸣的屋里,搬家后一起带了出来,最后好像又给她扔到温元鸣现在的房间里……兜兜转转,她废了大把功夫的,竟然便宜了温元鸣?

这么一想,十旬立马坐不住了,“娘,喜服应该还在。”

温母面色一喜,“在哪?”

“额……我再想想,兴许能找到。”十旬拍了拍自己脑门,万一让爹娘知道喜服在温元鸣那里,还得解释个半天,干脆等温元鸣哪天不在家,她去偷回来得了。

这么一想,十旬又有心情喝水了。

“不过既然是做喜服,明天我去把许远也叫来,把他的身高尺寸也一块儿量了。”虽然你寻常人家新郎官和新娘子的喜服都是各做各做的,但许远应该想不到这层,图省事干脆一起做了吧。

她是这么想的,结果一抬头却见温父温母双双瞪大了眼,“叫许远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十旬冷下了脸,“娘,要嫁人我也只嫁许远。”

“不成!你只能嫁给鸣儿,从今晚后,你也别跟许远走太近……”

“爹娘,我再说一遍,我就是死都不会嫁给温元鸣的。”

话音刚落,一抬头正好看到端着托盘进屋的温元鸣。

十旬冷冷翻了个白眼,直接偏过头懒得看他。

“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温母气得拔高了嗓门,“爹娘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寻死觅活的吗?

十旬红着眼咬着唇不讲话,重活一世,她比谁都更想好好活着,可是嫁给温元鸣,她还有活路吗?与其不得好死,还不如来个干脆!

十旬冷笑了声,语调更是阴沉沉的,“成,那我就缴了头发做姑子去。”

她神情冷肃,瞧着不像开玩笑,更不像一时冲动。

温元鸣瞧着她毅然决然地背影,原以为都不会痛的心,突然密密麻麻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