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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参赛酒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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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深夜,十旬的窗户又响了,她迟疑了会儿,悄悄打开一条缝,竟是说三日后才回来的温元鸣。

“你没事吧?”

她刚打开窗户,温元鸣冷不丁就冒出这么句,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不过你来的正好,带我去见陈静儿。”

昨日后,刘知府就下令,他们这些参赛者不准离开前院,因为这事,王月茹还跑到她跟前好一通抱怨。

“见她做什么?”温元鸣皱着眉,眼底有些嫌恶。

“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一刻钟后,十旬出现在陈静儿现在的院子里,满院子半人高的杂草,几乎湮没了通往里头的路。

温元鸣随手推开门,对上十旬讶然的目光,解释道,“放心吧,这里偏到连守夜的人都不会巡视,里头只有陈静儿一人。”

“你倒对着开州府熟悉的很呐。”

“小心为上。”说完往里头看了眼,黑漆漆的一片,他点了火折子,一手抓着十旬,进了屋子。

里头安静地可怕,十旬不小心踢到凳子,带动的声响吓了她一跳,下一秒,就被身边的人一把捞到了怀里,“看着点路。”

十旬张了张嘴,难得没有怼回去。

一直到最里头,她才勉强看到人,陈静儿睁着眼盯着头顶的帷幔,他们进来这么大的动静,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陈静儿,我就问你一件事,当初在威县的万酒会上,县令夫人吃了相克的食物上吐下泻,可是你做的?”

半响,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十旬走上前,就见她瞪着眼,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身上好几处鞭伤。

她心头一惊,回头看向温元鸣。

温元鸣无声地摇了摇头,十旬垂下眼帘,“你可以不说实话……”

“我想,刘知府大概很乐意知晓你在清水镇的所作所为的。”

一听到刘知府,陈静儿瞬间缩成了一团,眼底满是恐慌,但听到她后头的话,又转过头,阴涔涔地盯着她,“温十旬,你不得好死!”

十旬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她。

“是,是我做的怎么样?真没想到啊,这都让你躲过去了。”陈静儿咬牙切齿道。

十旬秀眉微蹙,“你大老远跑到威县,就是为了陷害我?”

算算日子,那还是她假怀孕的头个月吧,这得多大的恨啊!

陈静儿目光闪了闪,冷哼了声,闭口不言了。

“十旬,该回去了。”温元鸣冰凉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陈静儿,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十旬慢慢起身,深深地看了眼陈静儿,她们就当扯平了。

今晚,就当一个了断吧。

他们刚走没几步,突然听到后头传来陈静儿沙哑的声音,“温元鸣,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动心?”

十旬脚步一顿,挑了挑眉稍。

“没有。”他的声音凉到了骨子里,分明在说她自取其辱。

陈静儿脸色大变,突然带着癫狂的恨意,她激动地从床上滚了下来,大喊道,“温十旬,你也被他骗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连知府都——”

“聒噪。”

黑暗中,不知他扔了什么东西出去,堪堪堵住了陈静儿的嘴,原本声嘶力竭地吼声没了,只剩下“呜呜”的闷哼。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说这样的话,陈静儿,温元鸣是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没有他,没有任何男人,我照样能过得很好。”

两人沉默地出了院子,十旬突然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温元鸣,“陈静儿身上的鞭伤是……做的?”她故意隐去刘知府三个字。

温元鸣点了下头,倒也没隐瞒,“他却是嗜血好杀,再说陈静儿假孕骗了他。”

凉风阵阵袭来,半响,十旬轻嗤了声,“呵,这样的人你倒心甘情愿地追随。”

“我……”

“回了。”十旬懒得听他编瞎话。

之后的日子,十旬连院门都不出,平时除了看书就是写酿酒心得,王月茹抱怨了几句,都被她轻飘飘地岔开了话题。

一个月的时间快过去一半了,十旬盯着桌上的葡萄发呆,这是管事最后一次提供材料了,各式各样的水果蔬菜,她就拿了两串葡萄回来,晚上,两串葡萄就全没了。

之后的日子,她除了到小厨房做点吃食,入夜后隔着窗户挤兑温元鸣几句,剩下的时间全都在写心得,写酒方,她想着,等自己百年之后,就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把这些做成书,推广出去。

乙亥年六月二十五日,万酒会的开州赛事接近尾声,就剩最后一个环节,评比了。

一大早,十旬就被黄狗叫了出去,他倚着红漆柱子,吊儿郎当地挑衅,“看在你是姑娘的份上,输了只要喊九十九句就成了。”

“那看在你是男子的份上,你要是输了,就替我多喊一句吧。”

黄狗冷嗤了声,一脸的不屑,“我怎么可能会输!”

“你会。”十旬淡淡道。

连口头上都占不到便宜,黄狗气急败坏地走了。

十旬在门口站了会儿,才慢腾腾地回了屋。

“十旬,我们赶紧拿上酒走吧。”说着抱着自己的酒坛,笑吟吟地看着她。

他们所酿的酒在封坛之后,要送到统一地方窖藏。一开始十旬担心时间太短酒不能做成,还把酒坛放到床头放了几日才送过去,昨晚才取回来,现在就在桌子上放着。

十旬笑着走到她的隔间,“对了月茹,你说我身上这衣裳可以吗?”

她平日都不来自己隔间的,突然进来,王月茹吓了大跳,“可以可以,我们赶紧走吧,万一晚了就不好了。”

十旬的视线穿过她看向了后头,脸色不变,“你说的对,我去拿酒。”

她一转身,王月茹长长松了口气。

“天呐!我的酒怎么成水了!”十旬一脸慌乱地抱着个酒坛过来,小脸惨白惨白的,半是震惊半是愤怒地看着王月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酒呢,我的酒呢?!”

王月茹拼命摇头,“十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这屋子就只有你在!”十旬怒吼道。

王月茹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十旬你相信我,这么明显的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十旬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有,身子一软,抱着一坛清水软软地坐到地上,双眼空洞,仿佛没了灵魂的躯壳,王月茹哭着安慰了一会儿,直到外头管事催她们了。

王玉茹擦了把眼泪,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十旬,没事的,要不我把我的酒分你一半?”

十旬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地回到自己隔间,王月茹等了会儿,先跟管事走了。

“温十旬?温十旬到了没有?”裁判喊了第三遍,正要放弃时。

“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四处传开,王月茹看着她抱着的酒坛,脸色一变。

那这分明不是方才那个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