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随你。”万梦语轻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劝说沈瀚泽的念头。
“我们走吧。”沈瀚泽的情绪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好了，万梦语的一番话，让她想起不少往事。
陈初瑶不明所以，默默地跟在沈瀚泽后面。
上一次去赛车场的时候，沈瀚泽就曾经提起过孔浩和无人科技有关，不过，陈初瑶看得出沈瀚泽很介意这件事，因此她也没有过多追问。
今天她同样不敢去问太多，上了车之后，陈初瑶试图转移话题：“沈总，灵动计划的演示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场一定不会出问题。”
“下班时间，不谈工作好吗？”沈瀚泽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很温柔，用商量的口吻道。
陈初瑶歪着头看沈瀚泽：“嗯？老板不是都喜欢勤奋的员工吗？每周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时，时刻待命。难道沈总不是吗？”
沈瀚泽知道陈初瑶在故意打趣他，淡淡地回答：“我又不是法西斯，没有压榨员工的爱好。更何况现在你是老板呀，我是你的私人教练，而且是免费那种，地位很低。”
“好吧。”陈初瑶点点头，继续玩笑下去道：“私人教练，请问你多久能把我教会呢？”
“那要看陈小姐的悟性了，根据我对女司机的了解，恐怕要花点时间。”沈瀚泽回答得一本正经。
“嘿！你这么说是瞧不起女司机了？”陈初瑶不高兴地瞪了沈瀚泽一眼。
“没有，根据统计数据来看，大部分马路杀手都是女司机呀，这充分体现了无人驾驶的重要性。”沈瀚泽说得头头是道。
“哼！懒得理你。”陈初瑶噘着嘴，“既然这样，你就不应该让我学开车呀，世界上少一个马路杀手，多好。”
“凭陈小姐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是马路杀手呢？你写的无人车程序以后会走向世界，改变全人类的出行方式，明明是马路救星。”沈瀚泽油嘴滑舌地道。
“你这就是压榨！”陈初瑶愤愤不平地道。
沈瀚泽挑了挑眉，颇为得意，不再用语言去争论。
两个人一路上都在一边闲聊一边斗嘴，聊的话题很多，有关于生活的，有关于爱好的，却都没有再提起工作。和陈初瑶聊了一路，沈瀚泽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好像真的把自己放空了，工作上遇到的烦恼暂时都抛诸脑后。
到了赛车场，沈瀚泽找了一块无人的场地，开始教陈初瑶开车，陈初瑶虽然聪明，但动手能力很差，沈瀚泽耐心地教了好久，她还是经常打错方向盘，气得沈瀚泽忍不住吼了出来：“小姐，往左边打轮！踩着点刹车啊，你这是要飞出去吗？还是有深仇大恨想撞我？恩？”
陈初瑶停下车，抬起头一脸委屈地看着沈瀚泽：“对不起，我刚才一紧张就忘了……”
看着陈初瑶楚楚可怜的模样，沈瀚泽的气瞬间就消了，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没事，多练练就好了，你别紧张，再来一次。”
“你这么凶，我怎么能不紧张？”陈初瑶无辜地看着沈瀚泽。
沈瀚泽扶额：“好，我不凶，我老老实实在这呆着不说话。”
说着，沈瀚泽把后背靠在靠背上，一副悠然自得享受的样子。
“那你座好啦，车子撞坏了可别怪我，我赔不起。”陈初瑶笑着侧头看沈瀚泽。
“车子撞坏没关系，别把你撞坏了就行。”沈瀚泽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陈初瑶莫名地觉得这句话充满了宠溺和暧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脸却红了。
沈瀚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只看见陈初瑶脸红了，不再逗她，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等陈初瑶启动。
这回陈初瑶放松了不少，倒车入库，很顺利地完成。
“完成得不错，今天就到这里吧，带你去赛道上跑一圈儿。”沈瀚泽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把陈初瑶从驾驶员的位置上赶下来。
陈初瑶换到副驾驶的位置，发现刚刚开了一会儿车，竟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就放松得多，无论车速再快，都可以全身心地信任沈瀚泽。
沈瀚泽又带陈初瑶去了上次的赛道，依旧是爬过高坡，到了对面的空地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陈初瑶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觉得踏实而刺激。沈瀚泽的车，一直是稳稳的，而车速的刺激又能让人放松下来，让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和坐过山车的感觉差不多，但要比坐过山车惬意很多。
沈瀚泽把车子停下来，抬头看向夜空。
“今天的星星好美，在城里很难看见这样的星星。”沈瀚泽把双手放在头的后面，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静静地欣赏着美景。
“是啊，好久没有看见这么美的星星了。”陈初瑶跟着感叹。
在城市里，人们都习惯了忙碌和嘈杂，天空好像也适应了城市的节奏一样，即使是在深夜，也不会有这样的美景，只是漆黑亦或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知道从何时起，夜空的美丽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了。
“你为什么想来这里？”沈瀚泽漫不经心地问。
“恩？”陈初瑶没反应过来沈瀚泽的意图，轻声回应。
“我是问你，为什么忽然想让我教你开车？是故意带我来这里吧？”沈瀚泽把头侧过去，看着陈初瑶，认真地问。
陈初瑶犹豫了一下，又笑了，把头转过去，和沈瀚泽四目相对：“你发现了？”
“当然，无缘无故要学车，很可疑啊。尤其是在项目这么紧要的关头。该不会是想勾引我吧？”沈瀚泽坏笑着，半开玩笑的语气道。
“切！想得美！”陈初瑶不屑一顾，“我是看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想让你放松放松。”
“你怎么知道开赛车会让我放松？”沈瀚泽好奇地问。
陈初瑶想了想：“恩……我说出来你不许笑话我。”
“好啊，你说吧，我保证不笑话你。”沈瀚泽伸出三根手指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