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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下元节放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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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陇西王?陇西王,这究竟是怎么了?太医还不快上前去看看?”

此时的南宫云仲已经急的也从台阶上面走了下来,而一直坐在旁边的丞相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刻他心中却仍旧是一片得意的神情。

“太子殿下,陇西王这是惊厥之症……”

没等那太医磨磨唧唧的把话说完,花卿若已然走了下去,一阵便扎在他的人中上面,似是被痛得一下子回过气来,陇西王再次睁开那双充满悲戚的眼眸。

“陇西王,您没事了吧?来人,还不快给陇西王上茶!”

在花卿若一声令下,太后身侧的李德全马上端上一杯热茶。

双手几次颤抖的想要接过来却始终无果,花卿若将一切看在眼中,很明显的是这陇西王已经彻底明白了魏凝思的死因。

花卿若便像是一个孝女一般伸手替陇西王端过茶杯,轻抚着他的后背说道:“王爷,喝口茶暖暖心吧!”

“暖,暖心?老夫,老夫如今要如何心暖啊!太子殿下,凝儿,凝儿她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被他这么一吼,南宫云仲也惊愕的朝着这边走来。

“陇西王有话但说无妨,本宫与你是自家人!”

“呵,呵呵,自家,自家人?本王将心头爱女交给太子殿下,眼下她死的不明不白,你却还在这里说什么一家人?太子殿下,老臣不敢当,老臣实在是不敢当你的自家人。”

这句带有怨气又有着揶揄的言语让南宫云仲恍然间就好像是被人在脸上抽了一耳光一样,他哽着嗓子看着陇西王,实在是连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反倒是太后忽而轻声开口道:“不知陇西王发现了什么?既然今日替太子妃主持公道的事情是哀家在此坐镇,哀家就一定会还你魏家一个公道。”

“太后娘娘,我凝儿她,她并非溺水而亡,她是,是被人,被人掐死的啊!”

一句话惊起千层波浪,周遭的人声鼎沸,花卿若便偷眼看了一下魏凝思的尸体,果然她在魏凝思脖颈上涂抹的药已经让她被人遮掩的淤痕再次浮现出来,这一下,某人该乱了分寸吧!

可似乎花卿若是小瞧了某些人的厚颜无耻,就在陇西王无比沉痛的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边已经有人像是气愤非常的拍案而起,他忽而怒指着被人强押在下面的花卿诺,朗声大喊:“大胆花卿诺,你竟然会对太子妃下此毒手!”

“我?怎么会是我?我没有,我早就说过了,那一夜我根本就没遇到过太子妃,又怎么能掐死她呢?”

“你还想要抵赖?定然是你酒醉之中想要对太子妃意图不轨,而她奋力反抗之间,你眼见着事情就要败露,就掐死了她,匆忙之间又听到有人朝着那玉蜓桥走来,便将她又推落湖底,意图用太子妃失足坠湖身亡的意外来掩饰你的罪行。”

真是个能说会道的老东西,只不过他说起谎话来都不打草稿是不是?

花卿诺脸色狰狞,他已然看到四周再次加诸在他脸上的猜忌面孔,便不停的挣扎着怒吼道:“太子殿下,你相信我,我没有,你该知道我的为人,我不会对太子妃做出那种寡廉鲜耻之事的!”

“你当时已经醉酒,又怎能这么肯定就不是你酒后失德?”

猛然间一人在人群之中开口,便一眼被花卿若看了个究竟。

“你又是何人?这种无凭无据的话语,你也敢说?”

“下官是禁军统领裕安道,逍遥王妃,你可不能因为自己身为虎威将军的胞妹就对他有所袒护,这可是关乎太子妃的清誉,也是关乎皇家,关乎陇西王……”

“你闭嘴,你这个小人,不是我做的,若儿,你相信我,太子,你相信我……沫儿,沫儿,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该知道的,对不对,沫儿!”

听到花卿诺的吼叫之声,元沫突然转身不顾沉重的身子就跪在南宫云仲的脚下。

“太子哥哥,我相信诺哥哥,求求你也相信他,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他不会……”

“可是……沫儿,那夜他确实醉了,他醉的不省人事,这是诸位大人连……连本宫都看到的!”

“所以你是说你不相信我诺哥哥的清白?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你难道不知道我诺哥哥的为人吗?”

被元沫逼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心绪纷乱,尽管在此刻南宫云仲也不想要相信事情会是丞相所说的那样,但是丞相的分析又是句句在理。

他左右为难,只能又低下头看向陇西王。

“王爷,这件事……你如何以为?”

“老臣,老臣绝对饶不了……”

“太子殿下,陇西王,如今除了知道太子妃并非溺毙而亡实则是被人掐死这一点之外,似乎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明这就是虎威将军所做的不是吗?”

“嘁嘁,太后娘娘,你也看到了,看样子这逍遥王妃是还想要替她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辩驳呢;只是不知道陇西王会作何感想!”

“丞相,本妃并没有替任何人有意开脱,而且今日这件事可是太后在主持,你这么说,难道是说太后娘娘她也有意偏颇?”

“我……”嘴角抽动着抬起头,果不其然就看到太后那张阴沉不定的面孔。

丞相终于还是被花卿若的一番言辞逼得哑口无言进退维谷之间,而就在此时,陇西王却突然起身,一把推开身后搀扶的花卿若,猛然间不知从何处又得来一把宝刀朝着花卿诺冲了过去。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花卿若必定是时刻都在小心提防着这个总是会因为火爆脾气而做出傻事的陇西王,忽而看到他又故技重施,便再次挡在他的身前。

只是这一次,没等陇西王将那大刀朝着花卿若劈了下来,却已经铛的一声巨响,腰刀飞出天际,直挺挺插在某人的身前,差点儿就毁了他的容貌。

陇西王愣在当场,而那裕安道此时已经吓得双腿一抖的倒在地上,不自觉的膀胱一阵紧缩,便尿了一地,将那钉在他面前的腰刀也沾染了一些不洁之气。

“陇西王,在太后太子与本王王妃面前,你竟然还敢这般放肆?你是把我们皇家置于何地了?”

忽而听到这阴棉的嗓音,陇西王那双昏黄的泪目便看到那一抹玉树临风的身姿立于眼前。

他张了张嘴,许久之后忽而瘫软在地,不知可谓的呜咽出声。

“王爷,太子妃她死的冤枉,老臣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替她报仇雪恨!”

“陇西王,本妃早已说过,虎威将军并未加害太子妃之人,你因何不信?”

“你,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让老夫如何相信?”

“倘若你不信本妃,难道说你连太后也不相信了吗?她既然说能够替太子妃沉冤得雪,你就该信她!”

信她?怎么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可如今却没人敢动那个虎威将军,眼下逍遥王又回来了,他凝儿的性命……

“陇西王,刚刚你也看到了,在太子妃的脖颈上面不是清晰可见那一双掌印吗?既是如此,本妃要让虎威将军当庭与那手印对峙,你待如何?”

眨了几下泪目,陇西王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而花卿若忽而转身低沉的嗓音询问道:“虎威将军,本妃问你,今日本妃让你当场与太子妃脖颈上面的手印对比,你可敢上前去?”

“敢,有什么不敢的,人不是我杀的,我问心无愧!”

听着花卿诺的一番言语,陇西王又侧目看着那正挣扎着要冲向女儿遗体的虎威将军。

他怎么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难道真的不怕等会儿与那手印对上?还是说……真的就如他所言,这整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畏惧?

南宫瑾松了一口气,实在是不敢想象若是刚刚他来晚一步,花卿若与陇西王对峙,到底会落得什么下场,要知道那蛮牛的力气可是大得很……

想到这里,他不仅又再次眼神深邃的看向花卿若,后者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冷漠,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眼见着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摆摆手说道:“都退下去吧!既然虎威将军敢上前去,那陇西王不如就亲自去验证一下吧!”

听了太后的话语,陇西王便皱紧眉头跟着花卿诺走上前去。

虽然对死者有些大不敬,但花卿诺思来想去之后,却还是慢慢将自己的手掌轻轻挤压在魏凝思那早已冰冷的身躯上面。

陇西王愣了一下,不说这手掌大小分明就差了一节,就连五指并拢之间的关节也差了一截,他茫然的转身看向太后……

真就不是虎威将军,这么说来,这些日子当真是他错怪了人家?

太后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不用再继续询问下去,便转身看向太子南宫云仲。

“太子,看样子陇西王已经知道这件事不是虎威将军所做,如今哀家看这件事也跟人家虎威将军没什么关联,不如你就放了人家吧!”

“是,皇祖母所言……”

“不可,太子殿下爱,眼下可是还未找到其他可疑之人,就这么贸贸然的放了虎威将军,实在是不妥!”

“丞相!”

南宫云仲除却现如今岁魏凝思感到心中有愧,诚然他也有些不敢直视花卿诺的视线。

“太子殿下,老臣以为,当夜只有虎威将军与太子妃二人在那里,就算此事不是虎威将军所为,这也不能说明这整件事就与他无关,也许他知道真凶是谁!”

“丞相,你这是要逼死微臣是不是?我若是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又怎会落魄到被你们关押了数日》?”

“丞相,放了虎威将军!”

“太子……”

“丞相,本宫说现在,即刻,马上就放了虎威将军,不要再让本宫说一遍这种话。”

眼见着南宫云仲似乎是有意存了一些怒气,丞相终于听了一次南宫云仲的话语,挥挥手,那裕安道便施施然的命人放开了花卿诺。

“太后,老臣一定要彻查太子妃一事,老臣要替太子妃找到真凶,老臣……”

“陇西王放心,就算你不说,哀家相信太子也定然不会置之不理,毕竟太子妃可是他的枕边人啊!”

听了这句话,陇西王莫名有些心酸,他缓缓抬起头,在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有些无法面对逍遥王,更无法面对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

若是当初他不由着女儿的性子让她与南宫云仲成亲,现在是不是她仍旧活得好好的呢?

而他这些年虽然并没有表态,但是从他几次三番帮助南宫云仲的举动上,似乎已经让逍遥王对他失望透顶,如今他的前路在哪儿?

花卿若看着他那一脸茫然的神情,忽而轻轻扯了几下南宫瑾,低声说:“这可是你的好机会!”

南宫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表明态度。

花卿若终于将大哥花卿诺平安无事的送到了父亲的面前,眼见着老泪纵横的花风眠,几个人心中都不怎么好受。

花卿若慢慢退了出来,虚掩上房门之后,却忽而被人从身后抱住。

熟悉的气息却再也不能让她感到心安,花卿若想要挣脱,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南宫瑾的怀中。

“下次不许你在做那样的傻事,你难道不知道陇西王天生力大无穷吗?”

“嗯,领教过了!”平淡的语气像是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话语,却让南宫瑾惊愕的猛然将花卿若的身子转了过来。

“你说什么?你……你没事吧?你没受伤吧?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差点儿被他砍死,这种话能当笑话说出口吗?

花卿若最终选择了闭口不言。

“若儿,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

“你没错,错就错在我没想到裕太妃会这样对待我,是不是在她眼中,我就是个麻烦?阻碍了他宝贝儿子的前进道路?”

她还是知道了,南宫瑾攥紧拳头,而后低下头说道:“若儿,我替母妃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这般冷落我,这件事并非我本意!”

是啊,他南宫瑾现在还担心着她,她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吗?可为什么此时她却觉得这么心累呢?

花卿若皱眉,而就在此时,有人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不自觉的轻轻咳嗽了两声,像是在提醒着面前两个人。

花卿若推开南宫瑾,一眼看到来人,便心中一阵冷笑,看样子今时今日太后的复出之路已经有戏了。

想到这里,花卿若便迎了上去,轻声笑道:“不知嬷嬷来西廊做什么?”

“逍遥王妃,咱们太后娘娘说了,如今太子与陇西王都在悲痛之间,这要替太子妃报仇雪恨的事情,还是要仰仗你了!”

说话间那嬷嬷便不自觉的将眼神看向南宫瑾,似乎是明白只要花卿若出手,南宫瑾绝不会坐视不管。

花卿若轻笑了急声说道:“嬷嬷放心,本妃也觉得太子妃的冤屈确实是应该报了。”

那嬷嬷会意一笑,便又朝着南宫瑾微微下拜,转身而去。

“若儿,你要帮她?”

“是,也不是,魏凝思的死不过就是个导火索,我只想要帮那可怜的陇西王替她女儿报仇。”

说完这句话,花卿若便慢慢挥开南宫瑾的手,轻轻走了出去。

眉头深锁,似是在对母妃对若若犯下的事情感到心烦意乱之际,却又猛然抬起头来,刚刚若若说要帮陇西王?也就是说……她还是在帮着自己?

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靥,他家娘子果然是傲娇不可多得。

抬头看着夜色,花卿若又低下头看着西廊中伺候自己的几个小宫女此刻都聚精会神的坐在下面,门外有人急惊风一般冲进来,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元沫扯着花卿诺叫道:“皇婶儿,这次沫儿要谢谢你,沫儿……皇婶儿,你们在做什么?”

看着此刻又处在幸福小女人的漩涡之中的元沫公主,花卿若轻笑着抿了一口热茶说道:“难道说公主是忘了接下来是什么日子了?”

“接下来?可我还不足月,还没到生产的日子啊,会是什么日子?”

“公主,眼下就快要十月十五了,下元节快到了!”

一个小宫女放下手中的伙计,笑着提醒了元沫。

“下元节?下元节快到了啊!这么快啊!我都快忘了,那皇婶儿,您这是……”

“太子妃才刚刚过世,眼下本妃也没什么能帮到她的,就准备在下元节的时候替她放一盏荷花灯祈福,祈求她能转世为人,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

“那,那我也跟你一起,我也求水神让大皇嫂快点儿沉冤得雪,然后就清清白白的转世为人。”

元沫果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这种骗人的鬼话她也能相信。

花卿若避而不言的笑望着她。

几日之后,下元节当天,宫中通往护城河的玉蜓桥上忽然来了一群宫女,一个个手中都提着一盏荷花灯,默默的随着两名女子来到桥下。

“皇婶儿,以往我都是在城外才能看到荷花灯,今年竟然能在宫中自己亲手放,真是太好了。”

“沫儿,这可不是玩笑,我今日做了这么多荷花灯,都是听了宫里的一些老嬷嬷的话语。”

“皇婶儿,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说……在下元节的时候,要是能在冤死之人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替她放一盏荷花灯,她就会出现,帮助亲人找到害死她的人!”

忽而一阵阴风吹来,元沫不自觉的拢紧身上的狐裘,转身看着那一脸沉默的花卿诺,吸吸鼻子说道:“诺,诺哥哥,你怕不怕?”

“不怕,不是我害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可我怎么还是觉得有点儿冷?”

看到元沫那惨兮兮的表情,花卿诺绷着一张脸将她拉近怀中,又抬起头说道:“若儿,别说这些吓人的事情给沫儿听。”

翻了几下白眼儿,她这是替谁劳心劳力的,怎么到头来倒是自己吃力不讨好呢!

花卿若重重的叹口气,而后转身说道:“是是,大哥,若不然你先带着沫儿回去,我在这里在待一会儿,说不定就真的能遇上……”

“若这天底下会有这种好事,那还要州府衙门三司做什么?大哥看你也是急糊涂了。”

说话间,花卿诺便伸出手来想要朝着花卿若的额头戳上一下,却不料半途就被人抓住手腕。

“若若若不是为了某人,也不会做出这般荒诞的事情来,你该庆幸你有这样一个妹妹!”

局促不安的转身,一眼就看到那眼底好像冒了火星子的某个男人,花卿诺便干笑着搓搓手缩回了手掌。

据他所知,他这个妹夫可是小气的很,谁也不能碰他宝贝妹妹一下,就连他也不行。

眼见着周围的宫女都已经下了河灯,花卿若便漫不经心的将自己手中那盏最大最漂亮的也点燃了烛芯,慢慢放在水中,任它随风飘荡。

忽悠忽悠的几十盏何等似乎很快就让周遭就都聚集了人群,因为太子妃落水而变得萧条的玉蜓桥在这一刻再次热闹起来。

昏黄的烛火在湖心中飘摇,顺着碧波荡漾,慢悠悠的朝着护城河下流流淌而去。

忽然一阵强风徐来,有些许脆弱的河灯已经翻了船的倒进湖中,仍旧有更多的朝着护城河飘了下去,但在此时,桥上安歇观望之人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众人便将所有的视线都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所有人都错愕之际的盯着那盏最大最明亮的荷花灯,眼见着几阵清风吹过,那盏灯不仅没有朝着下游漂浮过去,反而是在原地忽然像是陀螺一般的疯狂旋转,但烛火却始终不灭。

“这,这是,这是太子妃的鬼魂显灵了,太子妃来了,太子妃阴魂不散了!”

不知道谁先喊了这么一嗓子,周围的人立即鬼哭狼嚎起来,没过多久,那须臾的人群便已经四散而去,只留下几个早已在近处吓得无法动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