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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老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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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种话,忽然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南宫云仲几乎是落跑般的背影映入花卿若的眼底。

“若儿,爹觉得太子殿下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只是……”

“他只是不适合做这个皇帝罢了!”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般的轻松自如,花卿若便又坐在了椅子上面。

再怎么说她也是逍遥王妃的名头,可如今这孤冷的寒宫之中,除了门外把守的禁军之外,能伸手伺候的还真是没有几个人。

花卿若转眼看着父亲此刻正在撰写的史书,不觉慢慢伸出手去:“爹,这书,你打算怎么写?”

“嗯?若儿,史书便是事无巨细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无奈的看着她这个比较耿直的父亲,花卿若叹口气将几本册子丢在桌案上面。

“爹,我看这书你还是暂时别写了!”

“为何?”

“你以为太子能够登基吗?”

女儿突然说出来这句话差点儿没将花风眠吓得打翻砚台。

他紧张的吞咽了几下口水,待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发下你女儿仍旧是那般冰冷的视线盯着她掌心的书册,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看着。

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花风眠急忙走到门前,左顾右盼了几下,这才慌慌张张将房门紧闭。

“若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可千万不能乱说,若是传进别人的耳中,到时候……”

看着此时已经饱受惊吓的花风眠,花卿若也不好再继续惊吓眼前这个老人,只能状似无辜的耸耸肩头,这才闭上了嘴巴。

女儿眼底那抹清凛之色,看得花风眠有些惴惴不安,他走过去,轻扯花卿若的衣袖,低声说道:“若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岂止是知道,她还参与其中了呢!姑且不说她,就连他那个身在远处的大哥也已经参与其中,若是将这些是原原本本的跟花风眠说出来,只怕他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看着花卿若始终一言不发,花风眠终于低声说道:“若儿,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无法避免,你还是不要再继续纠结下去了。”

心中一片冷笑,只怕眼下要纠结的人好像不是她花卿若呢!

太和殿中,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两日之后的事情,太后那双如死鱼般的眼珠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光泽,一张老脸原本容光焕发的只有几条隐隐约约的褶子,可如今却已经在一夜之间白发加层层叠叠,看上去十分的可怕。

“来,来人啊!”

许久之后,这才看到李德全走了进来,尽管如今还留在她的身边,但此时李德全似乎平日挂在脸上那些阿谀逢迎的表情早已淡漠的无影无踪。

“太后娘娘!”

“小,小李子,哀家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不是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

李德全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你说要是继续留在太后身边,估摸着还能留下一条小命,但日后的日子可就跟冷宫一样难熬;若是跟了那逍遥王妃,保不齐还不如这边……可若是太子那边……丞相又不好对付。

此时不知这小李子心中的活动,太后还是僵持着想要下地。

“小李子,哀家怎么在这儿?皇上他……”

“回太后娘娘,您是忘了吗?皇上薨了,九皇子也……薨了!”

不补刀最后那句还好,一说这件事,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阵飞花,接着便噗的呕出一口污血。

娘耶!难道说是这太后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李德全眼珠子转了几圈。

“小,小九儿,哀家的小九儿啊!南宫云仲,那个畜生,他,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可不就是,太子殿下是下不去手,但是您老就能下得去手,要说这九皇子再怎么说也有十岁了,可太后娘娘您当年要对逍遥王下手的时候,那可还是个在吃奶的娃儿!

此时的李德全似乎对眼前这个女人也再没有更多的恭敬,再也没有什么安抚轻言之语。

“小李子,扶哀家起来,哀家要去找那个混账东西,哀家要去问问他……”

“太后娘娘,丞相已经下了命令,说您最近身子不适,要留在太和殿调养。”

“我呸,哀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奴才来插手了?哀家要出去,哀家……”

李德全不觉叹口气,慢慢的当着太后的手,再次劝阻道:“太后娘娘,不是奴才不想要跟你出去,说句实话,现在咱们这太和殿,除了那送饭的奴才,那是谁也不得擅自出入啊!”

“什么?你说什么?莫不是那狗东西还要软禁哀家?哀家可是他的皇祖母,难道他这是要欺师灭祖了?”

“太后娘娘,奴才……”

“霍贵妃呢?霍贵妃,让她来见哀家!”

李德全又是一阵唏嘘,而后低声说道:“太后娘娘,霍贵妃她……已经疯了1”

“疯了?好好的人怎么就疯了?”

是啊,好好的人怎么就疯了?这种事情只怕除了太子与丞相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其中的隐情了。

太后此时已经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败在那群乌合之众的手中,她原本不是计划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翻了天了?

想了一会儿,太后终于还是稳住了心神,再一次说出了一句话来。

“小李子,去把逍遥王妃叫来!”

李德全仍旧是面颊抽搐的站在那里。

太后抬眸一望,继而大吼大叫起来:“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连她也不能见吧?”

“这,太后娘娘,奴才不敢隐瞒,现如今逍遥王妃也被丞相软禁在西廊那边呢!”

怎么会?南宫瑾那小子竟然没有趁机反戈,他怎么能这样欣然的就让人把控了自己的媳妇儿?

看着太后似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为了加深太后的信任,李德全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太后的身边。

“太后娘娘,奴才不敢胡说,是丞相先抓了花大人,以此来要挟逍遥王妃就范,王妃为了花大人,也只能心甘情愿的被丞相关在西廊那边了。”

呵,呵呵呵,好啊,真是好啊,竟然没想到那丞相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这些年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太后嘴角一丝冷笑,而后惶惶然起身说道:“既然她花卿若出不去,那哀家就出去看看她!”

“太,太后……”这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着?现如今他们也是投鼠忌器,关在这里根本就出不去,太后怎么就没明白呢?

可显然,太后确实是没明白,眼见着她朝着外面走去,身后的李德全一脸噤若寒蝉的说道:“娘娘,这事儿……”

“太后娘娘,请留步!”

果不其然,挡在太和殿外的禁军并没有让李德全丢了面子,太后的尊驾还真就被拦了下来。

整张脸已经变得难以形容的可怕,太后朝着李德全怒吼道:“小李子,你还不快告诉这帮狗奴才哀家是何许人也?”

管你是何许人也,估摸着眼前这些人也不会给你面子。

心中是这么想的,李德全忙着满脸赔笑的说道:“各位,眼下太后娘娘想要出去……”

“没有丞相与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反了你们了,哀家是什么人?哀家可是太子的亲祖母。”

“太后娘娘息怒,咱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太后我闻听此言,气得抬起头就抽了那几人几个耳光。

老婆子的耳光又能怎样,眼见着面前巍然不动之人,太后终于在气急之余拍着胸口说道:“行,行行行,哀家不出去,哀家不出去行了吧?你们去把太子叫来!”

“太后娘娘,若是太子……”

“你们就去告诉他,若是他还想要顺利登基的话,最好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过来请安,不然……哀家也不让他舒坦!”

这种事也算是一件大事,既然做不了主,那便还是下去问问吧!

终于看到有人转身而去,太后这才又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李德全慌忙将她搀扶进房。

大约过了有半天的时间,太后也已经不知道在气恼之中昏睡,在昏睡之中气醒,周而复始了几次之后,终于听到殿外传来叫喊声:“太子殿下到!”

李德全偷眼观望着面前的太后,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如今他还是暂且静观其变,以观后效吧!

南宫云仲迈步走了进来,抬起头就看到此时正靠在床上的老妇啜着口中的茶水,便低声走了过去:“孙儿见过皇祖母。”

“呵,难得你还认哀家这个皇祖母,要不然我还以为你连姓氏都已经改了呢!”

“……皇祖母这是哪儿的话,孙儿不敢!”

“不敢?南宫云仲,你自己数数看,你在哀家面前说过多少次不敢了?我看最不敢的倒还是哀家,若不是我顾念着你身上也同样流着皇上的血液,也不至于会落到这个地步。”

“皇祖母,孙儿不敢辱没祖宗,孙儿……”

“南宫云仲,你首先要明白一点,你可是姓南宫的,你是我南宫家的人1”

以前倒不觉得太后对这个姓氏会这么坚持,却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倒是开始关注起这些来了。

南宫云仲低垂着头说道:“这是自然!”

“哼,你记得就好,南宫云仲,事到如今哀家也不想要跟你继续废话了,哀家同意让你做这个皇帝。”

可不就是,就是您老再想反对,他有用吗?如今这朝廷上下能付得起来的也就只有太子了,总不能把这便宜最后落在南宫瑾那小杂种的身上吧!

太后又开始打着她的如意算盘。

南宫云仲似是并没有太过的意外,他只是起身朝着太后深施一礼。

“孙儿谢皇祖母栽培。”

“你等等,哀家的话还未说完呢!”

“皇祖母您说!”

“南宫云仲,你要明白,这朝堂内外,唯一会尽心竭力扶持你的只有哀家,对你没有任何私心的也只有哀家……至于你那个舅父,现在想必不用哀家再多说什么,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虽说此时的南宫云仲是真的对他的舅父有着太多的失望,但是正如花卿若所言,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他真的就会成为第二个父皇。

想到这里,南宫云仲始终拢紧眉头。

“仲儿,哀家再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皇祖母,孙儿……”

“现在你如果想要控制住丞相的私心还是有可能的,只要你乖乖听哀家的话,等你登基之后,哀家会马上在霍家给你选一个皇后,到时候只要有了霍家的后盾,丞相也不敢对你太过造次了。”

“可是皇祖母,孙儿已经有了太子妃,她是陇西王之女。”

“陇西王的女儿魏凝思?哀家知道她,但是陇西王毕竟是一介武夫,她的女儿怎么能当皇后?”

“可是皇祖母……”

“怎么?你不想听哀家的话?你别忘了你父皇正是由于听了哀家的话,才可以高枕无忧的在皇位上呆了这么多年。”

“孙儿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明白……”

“就算是太子殿下明白,,但老臣以为,太后娘娘您年事已高,这些繁琐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不等二人把话说完,宫外那大剌剌走进来的人似乎早就将所谓的礼节抛之脑后。

太后抬起头一眼就看到那意气风发的男子,不觉攥紧拳头,忽而起身怒吼道:“大胆佞臣,你竟然敢在宫中坑杀皇子,罪大恶极,哀家容不得你!”

丞相闻听此言,却满脸讥诮的看着太后,而后低声说道:“太后娘娘,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你这个佞臣,太子,太子,他可是……”

“太子殿下,如今众臣可是都在御书房等着你议政何日登基的大事,我看你这个给皇祖母请安的繁琐小事,还是日后再议吧!”

“你说什么?没有哀家的允许,谁让你们私自谈论这件事的?你们眼中可还有哀家?”尽管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强弩之末的话语,但是丞相却好像充耳未闻一般的冷笑着。

南宫云仲侧目看了太后几眼,忽而就表情淡漠的朝着她深施一礼:“皇祖母,孙儿不是父皇,有些事情孙儿会自行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说什么?他这是摆明了要与自己划清界限,难道说南宫云仲宁可错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听她这个皇祖母的?为什么?为什么……

太后张嘴又闭嘴,开开阖阖之间,却发现南宫云仲早已随着丞相远走。

“小李子,你看到没有,他现在是翅膀长硬了,他竟然不听哀家的……”

“嗤嗤,太后娘娘,我看不是太子殿下翅膀长硬了,而是你……老了!”

速来最讨厌别人提及的事情就是自己老了这件事,可偏偏就有人非要闯她这个禁地。

太后怒目而视,转身凝望着来人,但脸颊抽搐了几下之后,却愈发变得阴沉不定。

门外走进来的女人明明被她关押了十几年,她刚出来的时候可是一脸的菜色,整个人衰老的都快要让人辨认不出来了;可凭什么才短短这些日子,她又变得明艳照人?而自己呢?在失去了儿子之后又接连失去了最疼爱的孙儿,如今二人站在一起,她才是更加显老的那一个。

裕太妃眼见着这空荡荡的太和殿再没有往日的兴盛,便也毫不留情的朝着面前之人发出奚落的言语。

不料,太后随即便反唇相讥的狞笑道:“裕太妃,你用不着得意,不管怎么样,这天下始终都是哀家的血脉在继承,而你的呢?南宫瑾他永远都是失败者。”

“是吗?你是这样觉得吗?可本宫怎么觉得胜负还未分出来呢?”

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太后脸颊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她阴笑连连的说道:“我就知道,什么吃斋念佛,什么六根清净,你这都是在骗人的,你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裕太妃闻听此言,却低声笑道:“太后娘娘,咱们彼此彼此,不是吗?”

太后紧紧握了握手,而后低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被自己的孙儿关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如今看来,你还真是可怜,哈哈,呵呵!”

“你闭嘴,闭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太子废黜了南宫瑾的王位,到时候他就会变得连乞丐都不如!”

听了太后威胁的话语,裕太妃却像是并不怎么害怕一般,她优雅的起身朝着太后走了过来,忽而在她耳边悄然说道:“咱们两个人的较量还没结束呢!你以为你们从我手中夺走的一切我就会善罢甘休?我告诉你,绝不可能,我瑾儿会夺回一切,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说完这句话,裕太妃脸上的狞笑就袒露出来。

太后此时已经感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停地加速。

眼前这个女人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她既然能说出这种威胁的话来,这也说明了南宫瑾的确是要有所行动了……

想到这里,她便惊恐不安的抬起头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快叫太子回来,就说哀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可殿外的人此时却好像已经不再觊觎她的恫吓,一个个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小李子,小李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出去找太子?就说逍遥王要造反,你快去,你快去啊……”

但没等李德全反应过来,太后眼前之人却突然抓起她的手,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脸颊上抽了下去。

整个身子就像是无根的野草一般直接飞了出去,额头一下子撞在了桌角上面,鲜血甭流出来。

李德全傻眼的转身看着房中突发的一切,他张了张嘴……

“太后娘娘,我瑾儿可是这些年一直都将你当做了他的亲生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陷害他……太后娘娘,算我求你了求你放过瑾儿一条性命吧!”

说话间,裕太妃这么一个身份也算是高贵的女子不顾满脸的血污与头顶上仍旧潺潺滑落的血水,径直的跪在太后的面前,一个接一个的响头磕了下去。

“你干什么?你还不起来,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这个贱女人,逍遥王就跟你一样……”

“是,太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您已经关了我这么多年,如今我好不容易出来,只求你能让我跟瑾儿平平静静的过完余生,我们真的没有想过要与太子争什么啊!”

“你,你做什么?还不快起来,你起来啊!你装什么?小李子,你还不快将她弄起来,逍遥王要造反,他是要造反啊!”

若说眼下还会有谁听眼前的太后所言吗?

谁看到裕太妃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不会动了恻隐之心?除却这一切,似乎在场所有的人在心中都已经将太后与恶毒的女人化作同一等号,她若是再想让人帮忙去殿外通报消息,只怕已经是是比登天。

裕太妃脑袋上面缠着药布坐在马车之中,双眼微微眯起,冷笑着看着窗外已经枯叶纷飞的季节,很快的,太后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马车停靠在了逍遥王府门外,管家此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马车上走下来的女人,却是一愣,眨了几下眼睛问道:“太妃娘娘,您这是……”

“没事,你去把王爷叫来,就说本宫有事找他商量。”

管家闻听,慢慢的攥紧袖口中的拳头,便再次转身离去。

裕太妃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抹笑容,将他放出来最重要的事情马上就要轮到他去做了。

南宫瑾在听说裕太妃受伤的消息之后,脸色匆匆的走进房门,一眼就看到那虚弱的依靠在蒲团上面的裕太妃,急着走过去将她搀扶起来说道:“母妃,你这是怎么了?”

裕太妃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宫瑾,嘴角露出苦楚的笑容,却又飞快的看向门口,冷声说道:“管家,这没有你什么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看着面前的母子,又一不小心碰撞到了南宫瑾的眼神上面,遂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