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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生气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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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漓漓将麻醉药一点点地注射进液体的管子中。

四丫只感觉手臂一阵阵发麻,然后,身体也慢慢地胀起来,大脑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开始沉重地撑不起。

最后,眼睛一闭,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断骨增高术,首先要把人的骨头锯断,再人为地强行拉长,而腿部的神经、血管、肌肉、皮肤都得随之拉长,所以这种手术蕴含的风险其实是很大的。

好在,姜漓漓空间里开放的手术室,装满高科技。

她又几乎完全继承了前世好闺蜜的外科能手。

所以做起这个手术来,并没有什么难点。

姜漓漓将增高针完全消过毒,分别穿透四丫的双腿……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终于做完。

被麻醉的四丫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姜漓漓给她换了输液的药物,在一旁守着她。

坐在床边的她,奇怪地打量着出现在药物库里的药物名称:异烟肼、利福平、乙胺丁醇、链霉素等药。

这些都是治疗肺痨的药物。

肺痨在古代,几乎是丢性命的药。

有些发病急的,数月就可能离开人世。

她心中忽然产生不好的预感来……

但手术前一个月,她不能离开空间,得守着四丫……

但愿外头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空间里过了数日。

空间外面的世界,只过了一个白天。

晚食已过。

卫钦见曾味和曾香俩人死死守在诊疗室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忍不住勾了勾唇。

金宝雍留下的这两个人,倒是足够忠心。

“爷,该敷药了。”书封拿着孤素筠准备的膏药,恭敬地说道。

卫钦垂眸,应了声好。

等他敷完药出来,姜湾村已完全陷入沉睡中。

他想起白日时,姜漓漓对两位姐姐的担忧,招书封过来,在他耳旁问道:“你可会收割稻谷?”

书封将头摇成拨浪鼓:“爷,小的哪里会干这些活?”

他们住在上京,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战神亲自教导,成.人后,就一直保护爷。

“明天一早,跟着村里人学。”卫钦命令道。

书封顿时垮下脸:“爷,咱又不种田,学这些做什么?”

“呵呵。”卫钦冷笑两声,“爷的命令,你还敢质疑不成?”

书封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赶紧求饶。

卫钦冷眼扫了他一眼,一脸嫌弃:“跪什么跪?赶紧起身。”

之前姜漓漓带四丫去治疗时就说过,她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衣食等物,她早已备好。

让大家不用管她们姐妹俩。

卫钦琢磨着,可以将老姜家的水田全部收割了,以消她的担心。

第二天白天,书封和书义去水田里学习割稻谷。

晚上,卫钦跟着他们一起学。

书封和书义心疼惨了。

更别说,一直关注着卫钦的孤素筠。

收割水稻,她也是不会的,但胡佑宁会。

孤素筠手中正在研究丹药,没时间回村,便让春花帮忙跑一下腿。

“真是麻烦你了,春花。”孤素筠清冷地说道。

春花连连摆手:“胡婶婶,小姐带四姐姐离开时,曾说过,医馆中所有事情,都听您的。我这就去请胡公子。”

“嗯。”

春花小跑着去了胡湾村。

胡佑宁听了此话,连忙同春.花一同赶往姜湾村。

听得是要他下水田收割稻谷,二话不说,卷起裤腿,拿起镰刀,就下了田。

春花和秋菊也是看过大人们下田的。

姐妹俩做完打扫院子,浇花浇树的活计后,也跟着下了田。

医馆里暂时没病人。

陈秀兰与胡翠花都暂时回了家。

柳巧兰得照顾自己的孩子和小童鸢。

虽然如此,但有了这么多的劳动力。

一个晚上,几人就收割了一半的水稻。

第二天一早,姜兴柱带着姜秋与大丫下田一看,被少了一半的稻田给吓到。

等看到田梗上捆得结结实实的水稻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姜兴柱问:“谁收割的?”

大丫摇头。

姜秋脸色难看。

他猜测,一定是姜漓漓找的人。

他都说过,不允许她插手老姜家的事。

“不管是谁,只要水稻没少就行,赶紧干活。”

……

卫钦虽说是练武之人。

但从未拿过镰刀的他,第一次下水田收割水稻,不小心将手割了好几道豁口。

孤素筠一直注意着他。

一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脸上的神情立马紧张。

“卫公子可是受伤了?”她苍白着脸问。

卫钦将手藏在身后,笑道:“不过刮伤了些皮,不碍事。”

“我瞧瞧。”孤素筠坚持道。

卫钦自是不同意。

“一些小伤罢了。”

他从小练武,身上不知受过多少伤。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总是给他用最好的疗伤药,所以他身上的伤总是好得特别快。

后来母亲离逝,他就任由那些伤口变宽变大……

如今,竟又一次体会到母亲在世时的感觉。

孤素筠没搭理他,“蹬蹬蹬”进了诊所,拿出最上好的外伤药和内服的药,一并递给卫钦。

卫钦心下不知是什么感觉。

若不是母亲早已离逝,他都要怀疑这人会不会是母亲。

从他记事起,就没有人这般在意过他身上的伤口,府里的那位继母,恨不得他病死最好。

卫钦闭了闭眼。

他不愿意从别人身上,感受到母亲给予他的特殊母爱。

“我说了不用。”他话语微冲,语气微急。

一旁的胡佑宁听不下去了。

一把拦在孤素筠的面前,“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我阿娘是大夫,见你受伤,给你拿药,是本能。

你不知感激,反而凶她,是何道理?”

卫钦听着这声阿娘,心中更是烦闷。

冷冷道:“她是你阿娘,并不是我的,我为何要好声同她说话?”

“……”胡佑宁呆了。

还有这种说法?

孤素筠慢慢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她感受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戾气。

从他十岁开始,她就没在身边陪伴。

他是生气的,对阿娘这个称呼……

孤素筠默默转身离去。

身上清冷的气息更甚。

卫钦见此,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忽然一把夺过孤素筠手中的药,僵硬地道了声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