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豫？大哥？”
他缓缓抬头，狭长的凤目微微泛红，似是自成风流。
“先给你五千万，剩下的照样打欠条，找到贺欣昕我把录音给你，找回账本我把剩下的证据也给你，还能帮你找以后出庭的证人，怎么样？”
他这是……彻底跟贺明势不两立了？
全荔娜心里五味陈杂，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伸出手，“成交。”
既然初步合作，全荔娜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她跟允在配合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所想，这得亲密到什么地步……贺齐豫深吸一口气，心底却嫉妒地发狂。
“好了，我们晚上就出动，先会会那个周胜轩，不过我说哥，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让贺欣昕知道的？”
“我并没刻意去藏账本，我以为贺家没人会在意这个，”他顿了顿，目光森冷如刃，“原本还想留着她的，是她自己不惜命。”
“得了吧，等找人再说这个不迟。”全荔娜不屑地撇撇嘴，看向一边依然淡定喝咖啡的允在，“够了，这都第四杯了，你不怕喝懵啊。”
允在对咖啡有瘾，经常能一周不喝水只和咖啡，谁劝都没用。直到有天全荔娜跟斐言将他揍一顿关起来，他不是只喝咖啡不喝水吗？那就关他三五天，渴了什么都喝，之后允在才稍微好点，可对咖啡依然有着谜一般的执着。
“唉这年头，连喝几杯咖啡都有人管着，啧啧，要不你跟周生忱离婚后，就嫁给我吧，给你一个管我的机会。”这话虽然是对全荔娜说的，可他的视线却不由地瞥向贺齐豫，见他脸色一白，面色的笑容更深了。
早就对允在这番话习以为常了，全荔娜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将东西收拾好后，差不多下午三点了，准备一下，就能去见识见识那个地下拍卖会了，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趴到贺齐豫的耳边，本着良心嘱咐了句，“带我的师父说，能做好人就不要做坏人，就当为自己积福。我不关心你那账本里有什么，但是大哥，贺家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你也悠着点。”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钱是赚不完的，得有命花你说是不？”
贺齐豫突然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心下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是……佣兵？
这就能解释允在身上那种凛然的煞气，还有她突飞猛进的格斗术，甚至是个厉害的黑客……他缓缓闭上眼呢，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心疼和愧疚，堵得他都无法呼吸，再次睁眼，又是猛一阵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大少爷，您必须休息，不然……”
贺齐豫抬手打断助理担忧的劝告，心里计划着接下来的事情，看娜娜的意思，是要离开的，以后再见面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留下她呢，还有周生忱……周生忱！贺齐豫眯了眯眼，身上冷冽的杀气不加掩饰，半响睁开宴，将接下来的事情布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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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得什么二维码通行证……”她不屑地笑笑，“听起来蛮高端地哈。”
允在也在笑，回头看了她一眼，怔松了片刻又挪开视线。她换了件金色亮片背心，下面是黑色皮短裤，露出的平整腹部，因为常年锻炼，隐隐有些肌肉线条，却又没那么明显。脖子上带了串夸张的骷髅头项链，实际上是微型摄像头，脸上还画了个骷髅头彩绘——整一个不良少女的打扮。
“等下别冲动，不要得罪人。”
“放心吧，这里安检很严，枪匕首什么的肯定带不进去。”
允在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这些东西带不进去却不影响她闯祸啊！
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两句，“我们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这个周胜轩一看就不好惹，找到贺欣昕就成，其它的……”
“允在，我明白的。”全荔娜扬起丹艳的唇，笑意隐隐地看着他，“贺齐豫算不上我的谁，我也没必要为他拼命。”
“你知道就好。”
车子越开越偏，要不是百分百确定那个地方是对的，谁又能想到A市最大的地下赌场跟地下拍卖会场，竟然会在郊区的死人堆里，离火化场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你说，他们这是怕查吗？”越走越荒凉，全荔娜在瑞士待了三年，都没见过这种任务，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他们应该不怕查，只是单纯找刺激吧。”
越有钱的人越怕死，偏偏还不承认，所以这是……变态吗？
终于看到几栋零星的别墅，全荔娜松了口气，太阳已经彻底沉了下去，晚风也比寻常更阴冷了些，而这里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允在将手机伸出车窗扫了一下，全荔娜趁机打量来的人，无一例外是豪车美女。顺着指向，车子缓缓驶入一个宽阔的地下车库，越到里面音乐声越响，原来，所谓的地下拍卖场真的就在地下啊，而上面那几栋零星的别墅，纯粹只是装点用的。
“二位这边请。”
全荔娜轻轻挽着允在的胳膊，被他们带入一个跟普通KTV差不多的包厢，将带来的钱都换成他们这里特头的芯片卡，这样既能估算他们的财力，又避免等下拍了东西或者输钱后赖账。
她将贺齐豫给的五千万都拿来了，转到这边的临时户头，换了一叠芯片卡……那叫一个心痛啊！
“二位顺着这里进去就行，结束后后若是没用这些芯片卡，钱还会转回您的账户。”
全荔娜跟允在对视了眼，笑了笑。
走了几步，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问，“能把它这系统给黑了吗？”
“有点难。”
全荔娜狐疑地看他，“不得了了啊，当初不知道是谁吹嘘……”
“我能进入系统查查今天来的人，顺道查查他们的账户里的钱，却不能把这些钱全都转不出去，你当一下转进那么多钱，他们最后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她撇了撇嘴，毕竟是地下，虽然踩着柔软的地毯上，而周围又不值得富丽堂皇的，可全荔娜依然觉得阴风阵阵……
“你说这里该不会在……”火葬场的地下吧？
允在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眉，“还真给你猜对了。”
全荔娜：“……”这个周胜轩该有多重口味啊，还有这些有钱人又有多无聊啊！
【作者题外话】：有对比，允在就把贺齐豫比成渣渣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