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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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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佳佳紧咬红唇,冥思半响,刚张了嘴,却被曾云的尖利声打断:“我来解释,你想知道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我保证。剪坏若冰的衣服,是佳佳的错,明天一早,我找人送更好地衣服过来。”

曾云的担忧,凌世天怎么会不清楚。

凌佳佳为什么会剪坏文擎宇送给凌若冰的衣服,还不是因为嫉恨。曾云只当凌世天并不知道凌佳佳和文擎宇之间的过往情愫,却不知这些事情,凌世天早就了如指掌。

但是,即便是知道,凌世天也不打算将这件事情挑破,他还想让凌佳佳嫁进夜家,助他实现吞并夜家的大业,这些儿女情长,他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曾云给了台阶,凌世天黑着脸,心里有再多愤恨,也顺着台阶而下。

他甩了甩衣袖,恶狠狠地哼了声,背着手向书房走去。

回去的路上,夜琛幽沉的眸子里不断闪现凌若冰的模样,她在笑、在哭、在怒。

他一直担心她在凌宅过得不好,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她过得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也没有特别好。

凌若冰住在凌宅一层,可是据夜琛所知,一层住的全是佣人,主人或者偶尔留宿的客人,都会住在二楼的卧室。

不用说,这必定是曾云的主意,但凌世天也默认。这潭水实在太深,凌若冰的铤而走险让夜琛头疼不已。

呵,夜琛在心里嗤笑,自己将最好的条件和呼风唤雨的权利交到凌若冰手里,但是那个女人却根本不稀罕。那就让她在凌家受受苦,才会发觉自己曾经对她有多好。

而此时的凌宅,却在一片死寂中沉默着。

曾云脸上精致的浓妆已经哭花,她红肿着眼眶和脸颊,亦步亦趋地跟着凌世天走进书房,还没站稳,迎面便掷来个水晶杯,要不是曾云闪躲及时,恐怕那杯子会正中她头上。

凌世天斜靠在书桌前,狠厉的眸光一寸寸打量着曾云,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沉声道:“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说让你老实点,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候给我出乱子,但是你做了什么?”

“曾云,我警告你,你也不要太不识好歹。我的容忍始终都是有限度的,你要是还想继续挑衅,等到我真正发怒的时候,你不要求饶!明晚,明晚你还有最后的机会,要是明晚那种关键场合,你还是管不好自己,那你就先去国外待几年,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回来。”

凌世天边说边急躁地在书桌前走来走去,曾云心下透凉,凌世天根本没打算听她的解释,这会儿将她叫到书房来,不过是做出最后的警告。

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曾云认命地闭上了眼,她知道,如果明天自己再出现任何的差错,凌世天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而客厅里,凌佳佳却不依不饶堵住凌若冰的去路。

“你究竟想怎样?”

凌若冰眸光微闪,干脆停下来,抬头迎向凌佳佳憎恨狠厉的目光,唇角却勾起丝轻蔑的笑意。

这个时候的凌佳佳怎么可能经得起凌若冰轻蔑的挑衅,她向凌若冰走进两步,纤细的十指狠狠拽住凌若冰的衣领,胸膛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一时半会儿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凌小姐,难不成,你打算在这里跟我动手?”凌若冰轻笑,“难道你忘记了刚才的教训?”

她故意提起凌佳佳的痛楚,曾云凄惨绝望的脸色在凌佳佳眼前晃过,凌佳佳只觉得顿时气紧,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凌若冰,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放开她。

凌若冰理了理褶皱的衣服,轻声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凌若冰,你以为你赢了吗?”

凌若冰远去的脚步突然顿住,转过身不可置信地望着凌佳佳:

“赢?我赢了什么?是我在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熟悉的家里被当做客人,还是我明天要穿的礼服被你剪成了碎片。你妈妈会挨打,完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沉不住气,要不是你娇蛮任性,怎么会有今晚的事情发生?”

“你是说,这都是我们咎由自取?”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凌若冰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光是站在这里跟凌佳佳平静地说着话,都让她精疲力竭。

这一整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任何事情也没有今晚凌世天对着曾云打下的那个耳光让她吃惊。

自从两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凌若冰将所有的恨意,全部都归结到了曾云一个人身上。

她认为是曾云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认为是曾云暗中用计冤枉妈妈,但是今天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却将凌若冰所有的以为都打碎。

向来温文尔雅的父亲,竟然会像个野蛮人似的动手打女人。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错了?

她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些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的悲剧,都是凌世天和曾云一手策划的好戏。凌若冰冰冷的唇角挤出丝苦笑。

“你笑什么?嘲笑我?”凌佳佳被凌若冰唇角的笑意刺伤,刚刚平复下去的悲愤,这会儿尽数涌上心头。

凌若冰抬头,眸子里是如同死水般的沉寂,她原本有很多话想对凌佳佳说,怨恨的、嘲讽的,但是现在,她对眼前这个幼稚而易怒的女人,却只有深深的同情。

“文擎宇还是喜欢你的,你不应该这么快就放弃他。之前他所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保护你而出的下策,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

说完,凌若冰深沉地看了凌佳佳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剩凌佳佳独自傻站在原地,她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软软的、湿湿的,像是哭过的眼睛,又像是茫然无措的内心。

夜已深,却还有无数人未眠。

凌若冰平躺在床上,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她叹气的次数好像在不断攀升,十几个小时之后,凌世天给她接风洗尘的晚宴便会开始,这正是凌若冰一直以来像要的。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陷入某种说不清的迷惑中,曾经她很在乎名声,她深知想在黎城站稳脚跟,就必须要依靠颗大树,在失去了夜琛的庇护后,凌若冰想也没想就走到了凌世天的保护伞下,可是,这样做,真的对吗?

究竟是她利用了凌世天,借用仅剩的父女亲情来达成自己替妈妈报仇的目的。还是说,其实在无形中,自己已经走进了凌世天布下的陷阱。

若真是如此,她又该如何脱身?

而此时同样未眠的,还有童黍桦和文擎宇两人。

下午夜琛离开后,文擎宇便也想离开,却被童黍桦丝丝拖住。他面含苦色,文擎宇单单一看便知道他还有心事。

面对这样脆弱无助的童黍桦,文擎宇怎么也不忍心说出要走的话来。

酒过三巡,弯刀似的明月夜升至半空,童黍桦双颊绯红,抱着空荡荡的酒瓶,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

文擎宇想起身替他那条围巾来,却被飞身而来的童黍桦一把抱住大腿。

“你清醒点。”文擎宇拍拍童黍桦火辣辣的脸。

童黍桦摇头:“你别走,跟我聊聊天。”

文擎宇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下,转头正对着那张稚嫩醉酒的脸,低声问道:“聊什么?”

“你知道吗?我今天其实特别不好受,不是因为见到了凯琳,也不是因为凯琳责怪我私自回国。其实我随意惯了,就算这个项目没做成,G集团那边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说着打了个醉嗝,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喃喃道:“但是凯琳是个较真的性子,一旦她认为谁对她好,她就会对那个人千百倍好,一旦她恨了谁,即便抽筋拔骨也老死不相往来。”

“我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

“不是的,”童黍桦突然坐了起来,“你知道今天,我在商场看见凯琳和那个女人走在一起有多难受吗?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磕磕绊绊,最后还要委曲求全。”

文擎宇这时才明白童黍桦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他向来大大咧咧,又由于在IT这方面惊人的天赋,而得到众人的拥护与忍让,他不会明白凌若冰的选择,只会觉得凌若冰在受苦。

他轻轻拍了拍童黍桦的肩膀,沉声道:“你成语用的这么好,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叫做小不忍而乱大谋。”

童黍桦双眸亮晶晶地盯着文擎宇,显然是没听明白。

“意思就是,人们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总是需要去忍耐些事情。就像你像要得到马拉松的奖牌,总是需要竭尽全力地跑完全程。”

“马拉松?”

“恩,若冰现在的付出与忍让,就像是马拉松过程中留下的汗水和付出的努力。她对曾云的忍让,全都是为了达成那个最终的目的,而不得不去做出的退步。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是难过,还是咬着股劲儿在向前跑。”

童黍桦仰面躺在沙发上,眼睛空洞,出神地盯着天花板,良久,才喃喃道:“可是,凯琳不喜欢跑马拉松啊。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的,文擎宇憋着笑,转过头去看,才发现刚才还醉醺醺说着糊涂话的少年,此时已然沉睡。

就算是睡着了,他的唇角也紧紧抿着,眉头深深皱起,好像在梦里也在替凌若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