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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敢作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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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琛面沉似海,眸光狠厉地看了眼还躺在椅子上撒泼的猥琐男,当即走到一旁打了几个电话,收起手机的时候,他淡漠的唇角终于浮起丝笑意。

“都处理好了,我们走吧。”

女警茫然拦住他们,莫名其妙道:“什么好了?你们要走,总得跟我办手续。”

她还想再说,却被身后慌张跑过来的另个中年警察拽住,那人瞪了女警一眼,对着夜琛友好地笑了笑:“夜少抱歉了,这姑娘刚来,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您尽管跟我说。”

“倒没什么不妥当,只不过那个人……”他指了指猥琐男。

“您放心,这种人我们绝对不会姑息,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那就好,有劳了。”

夜琛礼貌地笑了笑,抬步离开。凌世天几步跟上,到了派出所门口,拦住夜琛恭敬道:“夜总日理万机,这之后的事情就不麻烦夜总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让家里的司机送您回去。”

凌世天的如意算盘,夜琛怎会不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凌世天无力阻止夜琛插手此事,但回去的善后工作,却不愿再让夜琛目睹。毕竟,万一以后撕破脸,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伤害凌氏集团的利器。

“凌董这样说就是没把我当家里人,刚才您不是还说,我就是您半个儿子吗?凌小姐也算佳佳的姐姐,我替家里人尽责尽劳,怎么算得上麻烦。还是说,之前凌董说的,都只是为了安抚我的谎话?”

夜琛双眸微眯,危险和猜忌毫无顾忌地在幽深的眼眸中游走,凌世天心里暗惊,之前他的确只是为了安抚夜琛才说的那些话,毕竟从他哪里白白得了几千万,一时忘形。但就连久经沙场的凌世天也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会成为他的钳制。

凌世天僵硬的唇角勾起个尴尬的笑意,低声道:“我哪里会说假话糊弄,不过是担心这些琐事耽误了你的正事。”

“也对,我还有正事儿没做完。”

刚说完,凌世天才猛地想起,夜琛今晚的正事就是接收晚报的采访……他满脸郁结,夜琛几乎能够从凌世天紧拧的眉毛上,看见他接下来的决定。

果然,凌世天叹了口气,沉声道:“是我想的不周到,理应先回家,佳佳肯定也在等着你回去。”

他这话说的,好像夜琛早已和凌佳佳完婚般自然。凌若冰刚刚因着被夜琛而产生的温暖感荡然无存,她冷着眸子在夜琛和凌世天身上沉默地打量着,心里虽然早已明白,却还是不甘心。

她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夜琛,冷漠而生硬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她早就该问,或者一直忍着不问。她是给凌宅打的电话,回到黎城之后,她便只背下了夜琛的手机号,但那种情况下,凌若冰无论如何也不愿让夜琛插手,才按着记忆里凌宅的号码拨了过去。但偏偏,他还是来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凌若冰又怎么会看不清楚。

凌世天看了眼沉默的夜琛,一张脸拉得老长,对着凌若冰厉声道:“怎么这么说话,你的礼仪都丢到哪里去了?夜琛是贵客,是你妹妹的未婚夫,来家里坐坐又怎么了?他迟早是我们家的女婿,是佳佳的丈夫。”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到了凌若冰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她神情微怔,静默地低下头。

夜琛幽深沉静的眸中,有些许光亮一闪而过,薄唇紧抿,却是一言不发。

回到凌宅,细长弯曲的小径上,灯光忽明忽暗,早已没有凌世天离开前那种热烈喧哗的气氛。

曾云换了身较为宽松的家居服,照旧候在前厅等候。她并不知道凌若冰出了何事,但从管家口里套出来的,却不是什么好话。

她本是幸灾乐祸地打算看凌若冰的好戏,但夜琛修长挺拔的身形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个瞬间,曾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

“你回房间吧,我和夜琛还有事聊。”凌世天突然沉声道。

曾云神情一凛,却只见凌若冰早已转身往西边卧室走去,她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被凌佳佳剪坏的那些衣服还堆在凌若冰的房间,要是这个时候闹起来,夜琛还在这里,之前她给凌佳佳处的主意,肯定不能派上用场。

果然,还没等曾云想出对策,凌世天还笑吟吟地引着夜琛往书房走,这边凌若冰又原路冲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她受伤抓着几件被剪得不堪入目的衣服。

曾云心虚地立即向前跨了几步,像要拦住凌若冰的去路,谁知凌若冰径直转了个弯,在个还未离场满脸诧异的佣人面前停下,二话不说将衣服扔到她面前,厉声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衣服,为什么会被全部剪坏!”

“小姐,不管我的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佣人害怕地跪下,但闹出的这番声响却足以引起凌世天和夜琛的注意。

凌世天面色阴寒,他突然觉得今晚邀请夜琛过来,是件及其不明智的选择。

未及等他反应,夜琛早已抬步向凌若冰走去,凌世天凶狠厌烦地瞪了曾云一眼,急忙跟上。

“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凌世天看了眼递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明知故问。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既然家里的佣人不知道,我想,或许当家主母还知道一二吧。”

凌若冰锋利的眸光锁住曾云,曾云精致的脸上已然苍白,事情发生地实在太突然,她根本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衣服是凌佳佳剪坏的,这基本上整个凌宅的佣人都知道。这个佣人不敢说,难道别的佣人也不敢吗?

“是我剪坏的,你有意见就冲着我来,难为我妈妈做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凌佳佳娇俏的身影直端端地立在楼梯口,揶揄轻蔑的眸光打量着凌若冰,补充道:“怎么办?你所有的新衣服都被我剪坏,要是气不过,你也剪坏我的衣服好了。”

她两手一摊,十足耍赖的模样。

凌若冰红唇紧抿,眸子里火光乍起,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凌佳佳撕碎,却又生生忍住。

她转过头,恭敬却有生硬地对凌世天道:“这件事,您看应该怎么解决。”

其实凌若冰不知道,整个晚上凌世天的情绪都处在某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之中。而凌若冰此时冷静自持的问话,却莫名地将凌世天焦虑的情绪给安抚下来。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但今天晚上,凌世天已经让夜琛这个外人旁观了他数不清的家丑,这会儿,难道还要让他继续旁观家里几个女人内斗?

凌世天强装镇定地咳了咳,眸光若有似无地瞟向面色铁青的夜琛,还没等他开口,夜琛便将沉着的目光收回,恭敬地对凌世天道:“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后续的事,我们重新约时间再谈谈。”

“你看,让你见笑了,家里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我也就不远送。”

“凌董向来公道,在家事处理上肯定也游刃有余。”

夜琛撂下着莫名其妙的话,转身便走。

有个瞬间,凌世天似乎敏锐地察觉了他话里深层次的含义,但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却稍纵即逝,随着夜琛冷峻的身影消失在门厅,凌世天所有的注意力,便被心里那团无名的火气给包裹。

‘啪’地一声脆响,阴寒的空气有瞬间凝结。

凌佳佳快步从楼梯上跑下来,她单手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尖声喊道:“爸!”

曾云捂住脸,艳红的指甲和苍白憔悴的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凌世天这巴掌打得很重,她眼眶顿时通红,眼里裹着泪,却始终没有落下。

突如其来的耻辱和委屈环绕着曾云,凌世天是会打人,自从跟了他,自己没少被他打过。但是这次不同,他怎么能当着女儿,特别是当着凌若冰这个贱人打她?

这突如其来的巴掌也将凌若冰吓坏,在她仅有的记忆力,父亲虽然待她不亲密,但却从未打过人,甚至连生气都是极少有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满脸怒气熏天,双目圆瞪,仿佛一只凶猛嗜血的野兽般的中年男人,又是谁?

“爸,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打妈妈?是我剪坏她的衣服,不关妈妈的事啊。”

凌佳佳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水光粼粼的眸子,望向凌世天时尽是乞求。

凌世天的凶狠的目光,却未从曾云的脸上离开,他声音越渐阴冷:“给我解释两件事,第一,她是你带出去的,为什么不安全地将人带回来。第二,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个‘她’,指的却是不一样的人,曾云听的清楚明白,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论她怎么说,凌世天的怒气都会只涨不消,曾云没有胆量,在他暴怒的时候,火上浇油。

“我来说,在商场的时候,是凌若冰自己离开的,她勾引文擎宇给她买衣服,然后又甩开妈妈跟他们走了。全都是凌若冰这个贱女人的错,爸爸你打错了人。”凌佳佳边哭边道。

凌世天怒极反笑:“那你说说,为什么文擎宇买给若冰的衣服,你要把它们给剪坏?”

那双陌生可怖的眸子,紧紧盯着凌佳佳,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焦虑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