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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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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澈冷笑,道:“不用管他!”话落,单手抱着她就地一个腾挪,轻轻巧巧地避过了迎面击来的凶|器,随即衣袖一挥,就听黑暗中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有什么物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空气中顿时掺杂了一丝血的腥味。

但四周也重新安静下来了,连犬叫声都不闻,偶尔有风吹过,掀起树梢屋顶的积雪,带来一阵簌簌的响声。

夜,依旧是那么静谧而祥和,就好像刚才那一场无声的刺杀并不曾发生过一般。可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却在提醒着烈小七,就在刚才,他们的的确确经历了一场刺杀。

她从纳兰澈怀里挣脱出来,凭着感觉走到刚才重物落地之处,只一眼,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见她家大门前,一俱尸体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是真的站在那里。昨夜风雪大,屋门口的积雪已有两尺深,那具尸体就像一根葱似得扎在雪堆里。

右手中还执着一张弓。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具尸体它没有头颅!

月光下那没了头颅的腔子里红白交错,鲜红的血水正如喷泉一般,不断地从那腔子里喷出。鲜血还带着人体的温度,落到积雪上,那雪便矮了一截,化成一股红色的血水,缓缓地向四周渗透。

而在那尸体十步开外之处,一颗脑袋稳稳地摆在雪地上。一支不过手肘般长短的弓箭自那头颅头顶正中心而入,直接贯穿整颗头颅,钉子似得将那头颅钉在雪地上。

烈小七眉头锁的死紧,怔怔地盯着雪地上那颗头颅,仿若失魂了一般。纳兰澈上前,伸手捂了她眼睛,道:“走吧,别看了,我让蒙虎过来收拾一下。”

烈小七却道:“不!”

她掰开纳兰澈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径直走过去,将那头颅从地上拎起,再一把拽开他蒙在脸上的面巾。

一张中年男子的脸赫然出现。

月色下那张脸惨白,双目微微眯起正视前方——他似乎直到头颅被砍断的那一刻,也还没从搭弓射箭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也是,纳兰澈出手如风迅疾如雷,谁又能反应的过来?

烈小七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看见他抱着她挥了挥衣袖,然后那支原本瞄准她眉心的弓箭便被他挡了回去。

他不但帮她把暗箭挡了回去,还用掌力削断了对方脖子,用那支原本是要取她性命的箭将那头颅钉在了雪地上。

烈小七将那头颅扔在地上,面沉如水:“这个人,我见过。”

纳兰澈挑眉看她。

烈小七道:“你还记得那次侯府大火,先后有两个身影从侯府地下暗道里出来吗?”

纳兰澈眉头往下压了压,似是有些意外,道:“……你确定是他?!”

烈小七点头,道:“嗯,错不了!他就是那个把言贵妃打晕扛走的那个中年人。那天火光下我看的清楚,他下巴右侧有颗黑痣。那么明显的个人印记我不可能看错。”

纳兰澈垂眸看去。果见那人下颚处有颗豌豆般大小的黑痣。

他突然后悔那天没在井下就把言景越杀了。

当初留他性命,没想到他却派人过来刺杀他的女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纳兰澈抬眸望向烈小七,眸中隐有愧疚。她本该有平静的生活,可自从遇上他后,危险便如影子一般黏上了她。从他第一次喂她服下镇元丹引发了她体内的寒毒,到现在的暗夜刺杀……他有预感,这次刺杀是第一次,但却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那日言景越在战王府故意落井,以及后来又故意放火烧了侯府,他们原本是有机会揭穿他的,可那时他以为言景越的目标是盛皇。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这才没有揭穿他。

可最近他才发现,言景越谋的的确是盛皇,可他谋的不是盛皇的江山,而是盛皇的性命。这与他的目标几乎是背道而驰。

他要的是盛皇爱上他的母亲,并心甘情愿的认下他这个太子,看着他成亲,然后亲手把皇位传给他。

尽管他心里压根就不稀罕那个皇位。奈何这是母亲心中的夙愿。所以,盛皇可以死,但却不能死在母亲心中夙愿未了之前。

正因如此,烈小七这才不得不频频跳出来阻止言景越。

言景越给盛皇喂毒,烈小七便给盛皇喂解毒丹;言景越想让盛皇悄无声息的烂掉,烈小七就让盛皇活的更鲜润……两个炼丹高手以盛皇的身体为战场,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厮杀。

这就是言景越今夜派人刺杀烈小七的原因。

烈小七似有所觉般,迎上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随即牵住他一根手指捏了捏,道:“我说过,路是我自己选的,跟你没关系。你……”她把自己的掌心与他掌心相贴,手指钻进他的指缝间,五指交扣,然后牢牢握住。

月光下无头尸体旁,少女盯着那双深邃而幽冷的眸子,赌气似得道:“纳兰澈,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休想甩脱我!!!”

“……”

片刻的静默过后,纳兰澈脸上的冷冽淡了些,终于在少女倔强的目光注视下软成了一滩春水。他将人揽入怀里,微凉的唇瓣印在她额间,低声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给你听才对。烈小七,你听好了,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甩脱我!”

……

侯府临时府邸内,言景越腾地一下站起,低声怒吼道:“谁允许你们这么做了?!”

那声低吼似乎还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愤怒,他忽然一抬脚,猛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火盆。

一个黑衣人应声跪地。

滚烫的炭火溅在那黑衣人脚背上,转眼间便燎出了一个黑洞,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难闻的气味。

可那黑衣人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石雕木偶一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鞋面上燃烧的面积蔓延。

言景越双颊因为激动而变得微红,他目光森冷地盯着那黑衣人,直到那黑衣人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这才抓起一个茶壶朝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