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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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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压的低沉,听起来竟是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烈小七回头一看,顿时又惊又喜,道:“九爷??你醒啦?”

之所以又惊又喜,是因为刚才纳兰澈挡在她身前释放出不友好的气压后,之前那个对她有敌意的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退出了“灯下黑”的范畴,再加上里长他老人家也挑了一盏灯笼出来,视线又亮了几分,于是烈小七就看清了那人的脸,不是别人,正是灰衣小哥,云五。

虽依旧搞不清云五为何突然对她意见这么大,但既然他主子醒了,想来双方应该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不至于真要一言不合就开打。

那边战子越已经走了过来,一身黑色锦衣半干不干,上面沾的又是泥浆又是草叶,看起来好生狼狈。

想来战子越应该也是看到了自己现在的这这副尊荣,所以说话语气才这么不好。

不过好在云五一点都不介意,被人骂脑子灌水都不生气,咻的一下从灯光下钻出来,钻到战子越身边,抱住他胳膊眼泪哇哇直流,道:“……你,你可算是上来了,你要是再不上来,我都打算抽干清水河了!”

哭的涕泪横流,道的情真意切,恨不能把人揉进怀里狠狠抱住,要不是他顶着一张绝对属于硬汉标志的男儿脸,而战子越身上亦是阳刚之气满满,烈小七差点要以为这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欢喜鸳鸯,莫名想笑,又没忍住,一不留神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反应过来后,又连忙用手捂住嘴。

可是已经晚了,战子越已经听见并且发现了,他原本是想拍拍云五肩膀稍作安稳的,结果被烈小七这么一笑,那手就拍不下去了;再看看云五搂着自己胳膊哭的涕泪横流的样子,那手就更加拍不下去了,脸色青青红红白白一阵后,五指一蜷化掌为拳,一拳打在云五肩头,骂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说着努力去拔那条被抱住的胳膊,拔了几下没拔出来,只得一边继续努力,一边去看烈小七,解释道:“……他他他以为我死了,吓傻了,神智不清……嗯,没错,神智不……我|操!云五你他妈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但一般情况下,你越是说“你放开我、你给我站住”之类的话,那么对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会照你说的去做,眼下云五就是这么个情况,不但没松手,反而像个超大号布娃娃一样,整个人都窝进了战子越怀里,两只手更是死死的箍着他的腰不放,看的烈小七等人呆若木鸡心跳加速呼吸|紊乱……

这下战子越再也没法淡定了,尤其是发觉众人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后,他顿觉面皮一阵发烫,牙一咬心一横,正要发狠把人推开,云五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他反应似得,用力一抱过后飞快后退,双手合十朝天一拜,像是在感谢什么,还没等众人明白他这一举又是为何,忽又听他咧嘴傻笑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反反复复都是那句“太好了太好了”,以至于战子越都忘了他刚才的“放肆行为”,下意识地道:“什么太好了?云五你又发什么疯??你是不是脑子灌水灌傻了??!”

只恨脑子这东西不好检查,否则烈小七觉得他大概真的会把人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有没有水。

这边云五像是等待多时,他一问,他立刻收了傻笑,道:“不,我没傻,犯傻的人是爷你。”

闻言,战子越一边眉毛高高挑起,拉长了音调道:“嗯?你说什么?!”

云五道:“爷你莫不是忘了,爷你是主,云五我是仆,且是爷你一人之仆,主死仆死,爷你要是嗝屁了,云五我也没机会喘气了,如今爷你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云五我也就不用跟着……殉|葬了,可不就是太好了?”

他这话说的好饶,但贵在神情语气一本正经,于是众人就很神奇地听懂了,心道原来如此。

自己护着的主子若是遭遇不测,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作为仆人,基本上都落不得好,十有八九是要跟着做陪葬的,如此一想,云五刚才那般看似不合常规的举动,也就顺理成章的得到众人谅解了,老里长还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安慰的话。

战子越也放平了眉毛,乜眼看着云五,嗤笑道:“你小子,平时也没发现你这么怕死呀。”

云五立刻严肃道:“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是人谁不拍死?连鬼都还知道惜魂呢,何况云五我是个人。”

战子越刚刚放下的眉毛又挑了起来,抱着双臂偏头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勾唇一笑,道:“行吧,看在你说的还算有理的份上,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计较什么?自然是不计较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抱了个满怀的事儿。

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烈小七好像看见云五松了好大好大一口气长气,松完气后就开始挪啊挪的,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挪进了一个小角落里,然后缩着肩膀不动了,好像生怕别人看见他似得。

这可一点都不像他。

烈小七心下纳闷,不过里长却已经热情的迎了过来,她只得暂且收起好奇心,正要摆出一个笑脸迎接里长,却见里长顶着一张笑的跟朵花似得老脸,挑着个灯笼目不斜视的越过纳兰澈,又越过她,再越过烈小乐,径直走到战子越跟前,把腰一弯,道:“九爷。”

“……??”

烈小七道:“里长爷爷,原来你也认识九爷呀,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你们聊哈,我们就不打扰了。九爷再见,里长爷爷再见。”

说完不等战子越说话,牵起自家弟弟就走,急步走了好远,直到拐了一个弯,她这才把脚步放慢,竟是像刚才的云五一样,也是忍不住长长松了一口大气。

纳兰澈不解道:“你刚才为何要跑那么快?”

烈小七道:“……我哪有……咳,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刚才那个九爷,就是那个县令家的公子爷,他可是被一只王八拖进河里的。一个大男人被一只王八拖进了河里,还差点没淹死,这事多丢人呀,像他们这种官家之弟又最是好面子,我要是再继续留在那里的话,你说他得多尬尴呀,所以我觉得这种时候,他肯定不希望看见我。”

顿了顿,她又道:“不行不行,纳兰,我看我们还是先统一一下口径吧,万一哪天那个九爷问起我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我们就说是在河岸边发现他的,千万千万不要提大王八的事。”

纳兰澈不置可否,却还是问道:“为何?”

烈小七道:“你傻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像他们这种官家之弟,最是好面子的一类人,像这种被大王八拖进河的丢人事,他肯定……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哇,你明明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你干嘛还要我再说一遍??”

纳兰澈收回目光,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紧张那位……县令家的公子爷。”

烈小七翻了个白眼,道:“我哪有紧张他,我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你怎么停下了?”

纳兰澈道:“你到家了。”

烈小七抬眸一看,果然发现面前那两扇原木色大门,正是自家院门,忽又想起纳兰澈家住村东头,而自己家住村西头,两人从里长家出来后,应该分头朝相反的方向走才对,如今纳兰澈却是随着自己一路到了村西,而纳兰澈这个人一向都比较冷静理智,属于那种泰山崩于顶也依旧能够面不改色的人,所以没可能走错路,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许是他觉得天黑不安全,所以特意送自己回家。

烈小七顿觉过意不去,道:“那个……麻烦你啦。”

纳兰澈侧眸看她。

烈小七道:“谢谢你送我和乐儿回家哈。”

恰在此时,一轮圆月穿破乌云,仿若一个精致的玉盘,静静的镶嵌在夜幕中,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看今天月色好,所以想赏赏月走走路罢了,并没有要刻意送你回来的意思。”

“……”

烈小七:“……干嘛非要这么说呢?口是心非的感觉很好吗??刚才一路走来可是半点月光都没有。”

……

许是白天折腾的太狠了,回到家后,烈小七累的跟条死狗似得,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不想再动了,竟是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忽然听见一阵笛声,笛音婉转缥缈,不绝如缕,宛若朱雀般轻鸣,却又似乎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

烈小七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床前窗户大开,一个黑色身影正坐于窗棂之上。

唇边还横着一只笛子。

不用说了,刚才听到的那阵笛声,必定是这人所奏了。

只是如今深更半夜,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里?小乐呢?他就睡在隔壁房,刚才那笛声可是不低,没道理他听不见的呀,难不成……出事了??

一想到这些,烈小七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坐起来,警惕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我房里??!”

一边说,一边悄悄去摸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不想她刚一动,笛声骤停,紧接着喉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