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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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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私人医院。

高级私人病房的门被打开。

傅绍琛黑着脸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芳姨立马站起身,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一脸关切,“医生怎么说?知意什么时候会醒?”

傅绍琛烦躁的皱了皱眉,温谦能怎么说,如果不是顾及他是上级,就该直接指着鼻子骂他是如何禽兽不如,虐待沈知意的。

温谦最后那句,“发烧39度加重度撕裂,再晚送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样的不堪设想,傅绍琛突然有些不敢想。

至于什么时候醒,温谦也不知道,说是要看沈知意的个人意愿,这个答案当然不能让芳姨满意,但他还是说了出来,“这个得看知意的意愿。”

“知意的意愿?”芳姨皱了皱眉,脸沉下来,“你和我出来一趟。”

芳姨是霍苓淑身边的人,在傅家说话向来有些分量。

傅绍琛跟着芳姨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长廊的楼梯通道。

芳姨刚站定,就板着脸指责道,“你是怎么照顾知意的?”

芳姨是霍苓淑身边的人,霍苓淑喜欢沈知意,芳姨自然也不会冷落到哪里去。

芳姨从小看着傅绍琛长大,虽然只是傅家的佣人,可是傅绍琛一直帮她当长辈看,猛地被数落,有些拉不住脸面,“她那么大的人,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芳姨知道他当时是不情愿娶沈知意,敛了敛语气,“绍琛,你和知意结婚了,夫妻之间本该就是相互照应的。”

傅绍琛沉着脸,“如果当年不是你们逼着我娶她,我也不会娶她。”

芳姨叹了叹气,“你在外面传的那的混账新闻,知意从来没说过你一声不好。我知道你不情愿,可是知意这个傅太太当得没有不是的地方。”

傅绍琛黑着脸,不说话。

芳姨拍了拍他,“绍琛,你已经不是胡闹的年纪了。”

傅绍琛眉间压起烦躁,他自小背负着傅家的姓氏,规规矩矩,学业出色,享受傅家带来的荣华富贵,也尝过傅家这个光环带来的苦衷。

娶了沈知意算其中最大的苦衷。

三年前,那天沈豪君带着沈知意唐突找上门,话说得很客气,但客气里含着威胁,如果傅绍琛不娶沈知意,始乱终弃,他们沈家不会这么罢休。

傅绍琛睡了沈知意不假,可是事情发生的那晚,他就是和江渭他们喝了几杯酒,那杯酒也不知道为什么烈得很,他喝完没多久就脑子昏乎,体内涌着一股燥热。

他在酒店开了一间房,迷迷糊糊走进去,躺在床上,没注意到半张床上睡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他认识,是追了他很久的沈知意。

他刚想推开她,可是体内的一股燥热涌上头,冲走了他的理智。

后来,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设计了。

一夕破产的沈家不惜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自己的床上来攀附沈家东山再起。

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算计过,高傲如他,自然不甘心,况且那晚,苏宛容看到酒店里的他和沈知意,愤怒离开酒店,出了车祸,失去了双腿,所以,他更不可能被要挟娶沈知意。

可是,霍苓淑顾念傅家的名声,逼着傅绍琛娶了沈知意。

那天沈知意就站在沈豪君的旁边,小脸苍白但很镇定,好像整件事情和她无关紧要。她就那么站着,没有站出来拒绝,充当同谋,逼迫傅绍琛娶了自己。

沈家成功了,追了傅绍琛那么久的沈知意也成功了,不难想出这是沈知意连同沈豪君演的一出戏。

他们的戏演得很成功,但他们没有想过这场戏里还有一个叫苏宛容的牺牲者。

所以,傅绍琛恨沈知意,如果不是她,这场戏根本就不会演出来,苏宛容也不会失去双腿。

他觉得她遭受什么都是应该的。

哪怕是在现在,她躺在医院的病房,烧着39度的高烧,他也觉得相比于苏宛容失去了一双腿,失去了一个本可以很有希望的人生,其实并不算过分。

但是苏宛容的存在他不能说出来,沈知意和他都知道,别说健全的苏宛容进不了傅家的门,失去双腿的苏宛容更没有资格。

他很讨厌被沈知意拿捏的感觉,也很讨厌沈知意看穿了他无能无力的地方,他不是可以胡闹的年纪,但也是可以让沈知意无所欲为受到惩罚的年纪,他凭什么要去照顾那么一个蛇蝎心肠,朝三暮四的女人呢?傅绍琛的神情冷冰冰道,“我有分寸。”

芳姨没再说什么,以为他心里已经有了数,放下心来,“那你在病房陪着知意,我先回公寓给知意熬点汤。”

傅绍琛点了点头。

芳姨离开了走廊。

长廊尽头,就剩下他一个人,窗外的天大亮,可是他的脸上却蒙着一层阴色。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盒烟,弹开一支香烟,点燃。

一支又一支。

他抽得很猛,又还在感冒,猛地咳了好几声。

他掐灭了烟,想起,她端过来那杯可乐姜茶的样子,心里被压住的烦躁猛地袭涌上来。

他一脸阴沉,压住咳嗽回了病房。

病房内,沈知意还闭着眼睛,眉目舒展,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梦。

傅绍琛双手插在裤袋,冷冷站在床边,视线盯在她放松的脸上。

怎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放松的神情。

什么梦能让她这么放松,难道是和顾明城私奔?还是和顾明城…

他的心里越发烦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脸委屈不情愿,跟顾明城在一起的时候,倒是笑得灿烂得和花一样。

还写肉麻的情诗。

他想到这些整个人都绷紧了脸,俯身,凑近沈知意的耳畔,“沈知意,你别以为你装出这副可怜的样子,我就放过你。”

眼前的人还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那双手还是安静的搭在床侧。

他不自觉抬起那双手,放回了被窝,但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对她那么好,又想把那只手拿出来。

最后还是作罢,他冷笑,脸色沉沉,他才没那么幼稚。

他想离开,但又想到可能到时候芳姨回来说教他,只好搬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身子微微后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