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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路边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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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白云感激地说:“嗯, 太爷爷,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亲眼看到我在餐饮这一行做出非凡成就的。”这一点阳白云绝不怀疑,只要她能在十年之内完成系统的目标, 太爷爷就一定能亲眼看得到,他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到时候再服用一颗寿元丹,增加百分之十的寿命,要活到一百多岁绝对不成问题。

可惜寿元丹服用下去之后,增加的是当前寿命的百分之十,所以要在临终之前服用的效果才是最佳的, 否则的话, 现在就吃下去,可如果他本来就还能够再活十年,那岂不是有一年就白白浪费了,一年看似不多, 但是对于一个临终之人来说, 一年的时间是多么的宝贵呀!

所以,那寿元丹也只能留着在最关键的时刻再拿出来了。

阳白云作为一个目前来说一无所成的年轻人,说出非凡成就这样的话来可以说是有些大言不惭了,但自家的长辈自然是不会这么觉得的,东方辰笑呵呵地说:“好,太爷爷可一定要等到那一天,可是白云啊, 就算要学厨艺,那画画也还是可以学的嘛,你就把它当成是一个陶冶情操的爱好,做菜做累了的时候,提笔作一幅画,那些不开心的压力什么的就烟消云散了,而且,会画画的姑娘气质更好哦!”

说到底也还是想要让她学画画啊,阳白云笑着说:“可是太爷爷,我更想要学会您的那一手妙手生花呢。”

“你们这些小姑娘呀,不想着好好打基础,就喜欢那些胡里花俏的东西。”东方辰话是这样说,眼中却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宠溺之情。

“可是我就是想学这个呀,您想想呀,要是在朋友聚会或是参加什么活动的时候,别人都是唱唱歌啊,跳跳舞什么的,我上去表演一个妙手生花,那多有面子呀!那您到底教不教我呀?”阳白云摇着东方辰的手臂撒娇说。

要是东方辰以前的那些弟子,不思好好学习,却去惦记着这些哗众取宠的东西,早被他狠狠地批一顿了,可换成自家可爱的曾孙女,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要她一撒娇,那还有什么原则可言的,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好好好,我教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基础的画功也要好好学,不能耽搁了。”东方辰故意板着脸,装作严肃地说。

“我知道了,太爷爷,以后我每天都抽一个小时画画,然后在周末的时候带过来给您看,您再指点我一下,可以不?”阳白云乖巧地应。

两人说好之后,东方辰又兴致勃勃地找了一大堆画笔、颜料和纸张等绘画工具给阳白云带回去学画画用,他的这些东西当然都是非常好的,阳白云作为一个初学者,一开始学画画就用这么好的材料,也可以说得上是杀鸡用牛刀了。

恰好这时出去散步的、聊天的都回来了,时间也不早老人家们都该休息了,大家便告辞以后陆续散去。

时老夫人和林老夫人就住在隔壁,抬脚就回去了。

林思欣是要坐他们林家司机开的车回家的,周嘉文提出要送时谦和阳白云回去,林思欣一下子就冲上来把阳白云拉开了:“你送他好了,白云我来送。”

阳白云不明白他们这又是有哪根筋没对上了,不过这时候不管她选择坐谁的车都是火上加油,所以她拉过时谦:“不用了,反正路不远,我们就骑自行车回去就好了。”

林思欣气得跺着脚说:“哼,爱去就去吧,我才不管你!”

周嘉文似笑非笑地看了林思欣一眼:“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记得,你好像跟时谦还有婚约?”

林思欣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

阳白云到路边租了两辆共享单车,跟时谦两个人一人一辆,骑着回家,她都已经习惯了她这只猫几乎不用学就能自动掌握几乎所有人类的技能了,哪怕现在他告诉她,他会开汽车,她觉得自己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已经快要入秋的天气,两人在空旷的路上悠闲地骑着自行车,习习的凉风吹在身上,很有一种舒服自在的感觉。

时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会像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年轻一样,跟一个女孩子一起在夜幕下骑自行车,而且居然感觉还挺美好的。

说起来其实他的年纪也并不算大,也就才二十七岁而已,可是在之前的好多年,他就已经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跟一个严肃的中年干部一样了。

似乎只有在生活打破常规,各种意外接踵而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心也会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会为了身旁的女孩一个甜美的笑容而疯狂跳动。

这样的感觉,其实也很好。

路过一个广场的时候,在《最炫民族风》的音乐声中,阳白云突然在一个烤羊肉串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小白,快看,有羊肉串耶!好香啊,我们吃几串吧?”

“你刚刚没有吃饱?”时谦有些意外,如果是以前的他,遇上这样的烧烤摊一百次,也绝不会有一次想要停下来,甚至还会在心里抱怨一下城市管理的力度不够,任由这样的乱摆乱卖的烧烤摊影响市容市貌,而且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种路边摊既不卫生又不健康,是绝对不应该买来吃的。

更何况今天的晚餐可是季珩一亲自主厨,吃过那样的美味之后,居然会被这样的路边摊吸引,除了她也真是没谁了。

“可是烤羊肉串真的很香啊!”阳白云微微噘着嘴,眼馋地盯着在烧烤架上不断被翻动着的羊肉串,鲜嫩的肉片在炭火上烤得滋滋冒油,还有一只手抓了一把孜然粉,洒在羊肉串上,浓郁的香味马上窜了出来,嚣张地往人的鼻孔里钻。

那馋猫模样可爱得让时谦恨不得马上掏钱把整个烧烤摊买下来给她。

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因为他现在不但身无分文,甚至连一台手机都没有,想要用手机支付都没有办法。

“想吃你就买吧!”他只能那么说了一句。

“嗯!”阳白云就等他这句话了,高兴地掏出钱:“老板,我要十串羊肉串!”

她想这么做很久了,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她不是帮人跑腿买外卖嘛,校门外的烧烤摊她也是常客了,可每次大把大把地买回来,却没有一次是给自己的,只有在她当天的生意非常好,她又特别特别馋的时候,才会狠狠心多买一串给自己,躲在没人的角落里一小口一小口很珍惜地吃完。

当时她就下定决心,将来要是赚了钱,一定要一次买十串,一只手拿五串,一咬就是一大口,吃得特别特别爽。

看着两边手里各自的五串羊肉串,阳白云爽快地将其中的五串递给了时谦:“这些给你,吃吧!”

时谦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接了过来,让他吃路边摊上售卖的东西本来就已经是个挑战了,还要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拿着竹签子啃一直往下滴油的羊肉串,这个挑战实在是太过巨大,他看了半天,实在是下不了嘴。

阳白云张开嘴,用洁白的牙齿叼住一片肉片,将它从竹签子上扯下来,两瓣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快点吃呀,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时谦看得有些呆住了,不由自主地想,那唇上沾了些孜然粉,香香辣辣的一定很好吃。

不知不觉地,他居然也把手中的羊肉串给吃完了。

阳白云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嘴:“傻乎乎的,吃得满嘴油。”

时谦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阳白云却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当他还是一只猫的时候,她还不是天天这样给他擦嘴的来着,照顾他似乎都已经成了她的本能了。

她擦嘴还擦得挺认真,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唇角,一点一点地擦,擦完还要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两边仔细地端详,像是在打量一件自己珍爱的物品一般。

时谦的目光没地方放,只好尴尬地转到旁边被烤得滋滋作响的羊肉串上。

还想吃呀,阳白云有些心疼地捏了捏钱包:“想吃就再给你买几串吧!”

“啊,不,不用了。”时谦慌忙推起自行车,飞快地跨上去蹬得飞快。

“等等我呀!”阳白云也赶紧跟了上去。

出去吃饭耽误了太多时间,晚上阳白云就不得不熬夜准备第二天要出售的早餐了,毕竟木头他们只能把准备工作给做好,真正的关键步骤还是需要她自己亲自动手的。

难得一向能偷懒就偷懒的时谦也破天荒地积极起来帮忙,可惜他虽然学其他的人类技能很厉害,可是在厨艺方面确实没有天分,简直是做什么错什么,连让他搅拌个面糊都能把盐错当成糖给加进去的。

阳白云就看不明白了,明明她把称量好的糖粉放在他的手边,让他一边搅拌一边把糖粉撒进去,可他是怎么山长水远地把放在那边柜子上的盐给加进去的?

要不是阳白云做好煎饼以后突然想起来要尝一口,却尝到了咸得发苦的滋味,她还不知道他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最后阳白云终于忍不住把他给赶了出去:“行了,你先去睡觉吧,就别给我添乱了。”

等她忙完一阵,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他还蹲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她,竟然有一种委屈的感觉,不由又有些好笑:“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卖早餐呢!”

时谦可怜巴巴地说:“你不带着我,我进不去呀!”

随身房屋就放在二楼的床头柜上,可是没有主人带着,其他任何人或物都是无法自由进出的。

“嗯,那你等会,我这儿马上就弄完了。”阳白云正准备把做好的早餐全都收进手镯空间里去。

“等等。”时谦突然说,他走过来,一份一份地给做好的早餐打起包来,要么是一杯豆浆配两个包子,或者是一碗粥配一个煎饼或两根油条,要不就是一笼小龙包加一杯牛奶,对,他们的牧场现在培育奶牛成功,现在还能出产最新鲜的纯牛奶了。

阳白云有些不明白:“你这么快搭配好干嘛呀,万一别人不这样选呢?”

时谦却坚持说:“搭配好了别人就会买的,这样速度更快。”根据他这几天卖早餐的观察,其实很多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选择困难症的,面对种类繁多的早餐,根本不知道该选什么才好。

早上时间紧迫,与其面对一大堆好吃的无从下手,还不如随便拎走一袋固定价钱的早餐更方便快捷,反正味道都是一样的好。

阳白云也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原来他打包的早餐,品种虽然不同,但价格都是固定的,有五元一份、十元一份和十五元一份三个档次,一般来说,女孩子吃五元、十元一份的就能吃饱了,如果是食量大的或者是男人,就有可能需要买十五元的才能吃得满意,当然十元的也很不错。

因为他们店里已经过了头三天的打折期,所以把早餐的价格固定在一个整数,付款和找零都方便了许多,一方面能帮顾客节省时间,另一方面也能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卖出数量最多的早餐。

“小白,你可真聪明,以后我来负责做食物,你就负责店铺的经营,咱们双剑合璧,一定可以无往不利,实现终极目标,指日可待啊!”哈哈,系统果然还是不错的,给她送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助手。

第二天早上开店的时候阳白云还是有一些担心的,毕竟已经没有了免费赠送的十份早餐,也不再打折了,不知道顾客会不会尝过了新鲜之后就没了这份热情,又改去吃别的早餐了,她自己也知道,就算一家店再好吃,也不可能连续一直都只是去那一家店的。

开门的时候确实了冷清了些,毕竟不用抢前十名免费了嘛,一般没有人愿意那么早起床就专门为了吃个早餐,所以便只来了几个上班时间特别早的客人,还有一个是在附近上班的护士,刚刚下班回家,顺路来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不过她不赶时间,又想吃点热乎乎的带汤水的食物暖暖胃,就点了一个现做的牛肉面。

阳白云见现在客人不多,时谦一个人在店堂里也忙得过来,就到后面厨房里去煮面去了。

没想到等她把面煮好端出来,时谦已经把她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柜台上面的玻璃都给拆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台面,上面摆满了一份份打包好的早餐,而且还整整齐齐地分了三个区域,上面各自竖着一块牌牌,分别写着“五元专区”、“十元专区”和“十五元专区”。

零钱也不放在抽屉里了,嫌抽出关上太麻烦,而是换成了一个有点深的大箱子,上面还写着一行字:“欢迎自助投币取餐。”

阳白云算是看明白了,她还以为这猫转了性子变勤快了呢,原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能偷懒,不过这样一来,确实让买卖双方都方便了许多。

“可是这眼看就要天凉了,咱们把柜台这样敞开了,食物会很快凉了啊!”阳白云有点担心地说,虽然柜台下面还是有热水给食物加热,可是他们为了客人买东西方便,是把卖外带食物的柜台摆放在靠近店门口的位置的,冬天的时候被冷风一吹,食物还是会很快变冷的啊!

时谦不以为意地说:“你不是有一个可以调节室内温度的杯子嘛,拿出来放这儿就行啦,别人顶多以为你比较大方,把空调暖气打得够足而已。”

“也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猫记性比她还好,因为随身房屋里面的气温也是恒定舒适的,所以她都差点儿忘记了那个“四季如春月光杯”的存在了。

阳白云马上将那杯子拿了出来,在一个靠墙的架子上找了个位置摆好,看起来就像是一件好看的装饰品,谁也想不到这居然是一个微型空调,而且比真正的空调好使多了,不但不用费电,还能调节空气湿度,吸收异味,才摆上去没多久,就能让人明显地感觉到室内的空气变得更清新、舒适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买早餐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不少人发现柜台的样式改了,都惊喜地说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自己想吃什么拿什么,再也不用隔着柜台犹豫半天了,嗯,以后有了五块十块的零钱都得留着,专门用来买早餐。

一个有些胖的小伙子大概是赶时间走得急了,一边进门一边扯着领口直喊热:“这什么鬼天气,都入秋了,怎么还热成这样。”

才跨进门,就愣住了,抬头感受了一阵悠悠的凉意从脖子旁边拂过,惊讶地说:“你这店里怎么比外面清凉这么多。”明明柜台上还冒着蒸腾的食物热气,本以为会比外面更热才对。

不过他也只是以为这是店里开了空调的缘故,目光很快就被柜台上的食物吸引住了,在钱箱里扔下了十五块钱,拎起一袋最大袋的食物转身就走,还要赶着去乘公交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