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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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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清澈的水流一直在流淌着。贺芳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可接受。

她是进来补妆的,这是她的习惯,在面容方面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忍受不了任何一点点瑕疵。

可是今天,经过刚才的暴怒,她的内心像是一座已经喷发完的火山,只剩下洋洋洒洒的灰尘在遮天蔽日的飘散

贺芳菲绝望了。她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努力,怎样往脸上拼命地拍打粉底,都无法掩饰自己的这张失去光彩且苍白异常的面容。

面由心生,造成这一切的完全是贺芳菲的心魔。她朝属下发脾气,为的就是掩盖心中的那个"可拍的魔鬼"。

"完全不会,完全都不会,工作一团乱糟,连裴寒临对她都越来越冷淡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就是贺芳菲心中的魔鬼,她无法静下心来干任何工作,任由手头的任务荒废或被别人取代。

现在,"魔鬼"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灵魂。贺芳菲的双眼,看不到一丁点希望的影子。

连水龙头都忘了关,贺芳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在她即将推门而出的时候,听见外面两个女下属在谈话,谈话的声音被她们故意压的很低,可因为距离太近,贺芳菲还是听出来她们在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洗手间走过来。

要是在平时,贺芳菲早就一把把门打开,耀武扬威地从下属身前走过去了。可是此刻,她的心魔发作,强烈的慌乱感竟让她一时胆怯,不敢把门打开了。她松开门把手,像个心虚的逃犯一样往后紧退了几步,一下躲到了洗手间里面的隔间里。

不过贺芳菲即使如此狼狈,某些方面的细致程度还是令人佩服的。她进了隔间只是带上了隔间的门,但并没有把隔间的门锁上。因为一旦锁上了,外面的人是会知道里面有人方便的。一旦如此,她们的对话就不会那么"私密"了。

贺芳菲此时最想听到的,就是员工对于自己的真实看法。因为只有知道对方的想法,自己才能有机会、想办法把心魔驱赶走。这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一个道理。

果不其然,两个女下属一进洗手间就把大门带上了。肯定是看到洗手间里没有旁人,她们说话的声音要比在外面的时候大了一点,可仍然属于窃窃私语的级别。不过没关系,别看只大了这一点,至少能使躲在里面的贺芳菲听清楚她们说些什么了。

"哎,咱们上书的结果怎么样了?裴总看到了吗?"

这上来头一句话,就给贺芳菲的内心造成了一万点伤害。

"什么?!什么上书?她们在寒临面前对我做了什么?"此刻的贺芳菲真想冲出去质问她们一百个问题,幸好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拴住了她那蠢蠢欲动的步伐。

"据说当天早上,裴总就看到了。"

"那后来呢?裴总怎么决定的?"

"这毕竟对公司来说还算是一件大事,据他们讲,裴氏集团成立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所以即使像裴总那样有决断力的人,也不敢立刻拍板做决定。"

"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裴总会徇私情?刚刚他们说贺芳菲已经知道咱们的事了,一旦她要去求情,裴总再一心软,咱们就真的没活路了!"

"徇私情"三个字,虽然被说它的人故意压低了很多很多,但传到贺芳菲耳朵里的时候,真像是无数锋利的尖针扎向她的耳朵。

"放心,我听一个董事会里的人说,裴总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董事会进行审议,并且..."这里的声音几乎被压低到了最后一格:"并且董事会已经通过了,现在就等着裴总最后的决定。为了裴氏集团的未来,他肯定是要把自己的私情放到一边的。"

"真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上天一定要保佑我们啊!裴总千万要把她请出去才好啊!"

"哎呀,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裴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让他这么多的属下寒心。毕竟我们才是裴氏集团的栋梁啊!孰轻孰重,很明显了。"

"嗯,说得对。咱们这段时间做事要格外小心,千万别在贺芳菲面前捅什么娄子。"

"是啊,再忍耐几天吧。把这段日子熬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便走出了洗手间。

四周的寂静无声,更映出贺芳菲内心滚滚惊雷的响动。她瞪大眼睛,紧握着拳头,只是再想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她问了自己无数遍。在问的时候,贺芳菲不断回想起以前自己所经历的片段。想起了其中自己的奋斗、自己的挫折、自己的彷徨,甚至还有自己给别人设计的阴谋。归根结底,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字——生存。

一个如贺芳菲这般没有背景和实力的人,要想在滚滚洪流的都市中生存下去,她除了"不择手段"四个字以外,想不到任何别的办法。这种狭隘的思维,使她可恨、可怕,更使她变得可怜。

眼前的状况是,这些年来努力积攒的资本,到头来可能在一夜之间付之东流。况且,贺芳菲很早之前就明白,自己是不能找裴寒临求情的。她自认为很了解裴寒临,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分,还不足以让他做出与董事会背道而驰的决定。

"我该怎么办?谁能帮帮我?"贺芳菲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这么多年的混迹,居然在关键时刻找不出一个能帮的上忙的朋友。强烈的挫败感,让她的心完全地冷了。内心飘扬的"火山灰"最终撒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面如死灰。

贺芳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洗手间、走出办公室的。她只记得自己能感受到,背后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他们的眼白里充满了血丝,每一根血丝里都是对于她的仇恨。

"走吧,快走吧。永远不要回来啦!"

心中的恶魔能让贺芳菲听见每一个属下内心的呼声,他们在努力隐藏着狂喜,他们在等待着裴寒临宣布辞退她那一瞬间,把手中的纸笔抛到空中,肆意地欢呼雀跃。那一天,必然是他们的解放日,同样的,也必然是贺芳菲的末日。

贺芳菲坐进车里,她想哭,但眼泪早已干涸,怎么也哭不出来。她发动了车子,没有回家,只是漫无目的地到处乱开。反正自己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到哪里不到哪里,都无所谓了。

开着开着,贺芳菲猛然踩了一脚刹车。她呆了半晌,把目光投向了后视镜。

在她车的后方停着一辆很不常见的车。之所以不常见,是因为此车实在太过名贵,不用说花钱买了,普通人即使白送一辆给你开,也是万万不敢接受的,因为根本养不起。

贺芳菲觉得这辆车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她现在脑子还是乱得很,只是有见过的印象,却实在想不起是在哪里遇见的。

大约过了一分钟,从那辆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位老人和一个孩子,老人给了那孩子一个拥抱,并且挥挥手,明显是在告别。因为旁边是一所小学,很显然那小姑娘是要进去上课了。

"咔擦!"贺芳菲按下了手机快门。她眼睛里突然闪烁出了光芒,异样的光芒。

她认出了老人、认出了那辆不常见的豪车。

张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前几天说出国了么?

"他这是又回国了?"贺芳菲猜测着。渐渐的,一个突如其来的计划开始在她的心里迅速生成。

铺满火山灰的土地,原本就是最适合植物生长的地方。只是种子已经撒下,有的人培育的,是既好看又芳香的鲜花;而有的人种植的,则是包藏祸心的食人花。一人一念,天壤之别。

"贺燃,你在哪里?"

"还能干吗?奉您老人家的命令,我在外面躲风头呢。"

"别躲了,你马上帮我调查一件事。"

"哦?什么事?"

"我一会儿发给你一张照片,你想办法帮我查到照片上人的资料信息以及他们之间关系。总之越详细越好。"

"小意思,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你别太招摇了,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知道吗?"

"是是是,我是要小心。我还是个三岁的小孩,必须要你牵着手才放心,是不是?"

"你少给我扯滑头。"何芳菲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嘿嘿,我说老姐,你老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了解。自我出道以来,还有没摆平过的事情吗?你应该充分相信我才对啊。"

贺芳菲微微翘起嘴角,一脸嘲讽:"是啊,把你姐姐的婚姻都摆平了,总之这件事给我先去办,其他的搁置一段时间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