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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死亡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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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橘和张姗姗的妈在谈婚宴和摆酒与一些琐碎的事情。

江北橘是个人精,张姗姗的妈也不落后,两个人明里暗里都在试探对方,拿捏着一副客气宾主尽欢的模样,却都暗地里怕自己吃了亏,对方得了太多便宜。互相试探了几句,张姗姗当了和事佬。

张姗姗说:“这不管怎么办,都是我和庆友结婚,办好办不好,也是我和庆友的事儿,我们这儿没话说,你们谁也不能有意见。”

女生外向,张姗姗的妈认了命。江北橘感动着。向来结婚都是南方家里吃亏。张姗姗这句话让她免于吃亏,变向着是赚了便宜。

赚了便宜,就不便再计较太多,她开始实心实意掏心掏肺的对张姗姗的妈好,给张姗姗的妈倒水,削苹果,嘴上说着漂亮的恭维的话。

到了下午,想着庆友他姥姥姥爷该来了。

昨天晚上,江北橘就找到他姥姥家里去。两人计划了一下细节。

庆友他姥姥说:“我跟他姥爷还去见个面吗?按说要是光见家长,这姥姥姥爷去不合适。可人家来了咱这儿,就是客人,咱就应该上门去招待一下。”

江北橘说:“你们要去,就赶着下午,那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得聊结婚的事儿呀,你们在那儿能挡得了什么用,只能人多眼杂的添乱。”

他姥姥不高兴了,说:“我也没说吃饭的时候去呀。”

江北橘急了,说:“我不让你吃饭啦?这是个吃饭的事儿呀,我妈你可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会子办事儿谁不去饭点吃着饭喝着酒说事儿?那真是吃饭去了,喝酒去了?”

他姥姥不说话了,他姥爷也沉着个脸没说话。

江北橘只当他们是认了,抬起屁股就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嘱咐:“你们就赶着下午两三点过来吧,再晚了,怕人家要走呀!”

他姥姥应了一声。

这会子,已经三点多了,他姥姥姥爷还不说来,江北橘心里恼恨着,只说他俩老糊涂了,也不看着个时候,借着倒水的时候去了厨房里给他姥爷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江北橘心里头生着气,只说他姥姥姥爷不靠谱,干脆就不搭他们这个茬儿了,有他们只当是没有,继续回了客厅跟张姗姗她妈说话。

到下午五点,张姗姗一家终于要打道回府了,说要把张姗姗带回家,张姗姗不愿意,说:“我在这儿好吃好住的,回去干什么呀。”

张姗姗她妈一听这个,心里头觉着不对劲儿不高兴,可闺女这种模样,生米都爆成爆米花儿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也只能怏怏的走了。

他们一走,江北橘松了口气,头脑里懵乱着,只说这要结婚,得先看个日子。就在微信找王师傅,说真是多亏了王师傅攘治,现在这家里越来越好,就是小子要过事儿啦,让王师傅看个就近的日子。

王师傅迟迟没有回复。

徐庆友说:“找他看干什么,网上随便搜个老黄历找一天不就得了。”

他心里烦乱着,他知道自己是不愿意娶张姗姗的,知道自己是抗拒的,想逃离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不愿意,就越是希望,这件事儿能快点发生。

就像小时候怕考试,却又盼着早点考完,以免得考前还要承受许多煎熬。

也像没考好挨江北橘的打,知道是要挨打了,不想挨打,又盼着她能快点打完,好叫这件事儿快点过去。

他心里烦躁着,说:“别找他,我看看手机。”

手机上最近一天的日子是十二天后,他说:“就这天吧。”

江北橘说:“这天这么近?”她犹豫着:“那酒店肯定就订不上了,咱们肯定就不能在市里摆酒了。”

张姗姗愣了一下,心说不摆酒算什么婚礼,却也没敢说出口,只在心里头委屈着。

江北橘说:“咱们不在市里了,就在咱们这儿摆好点儿。要我说,还是咱们家里自己请人划算,吃的也痛快,人们也不用大老远往市里跑。”

张姗姗心里立时又欢喜了,只说摆酒就行,管他市里村里。

她只想让人知道,她要和徐庆友结婚了。她是徐庆友的人了。

张姗姗一锤定音:“那就十二天以后。”

江北橘笑容满面。

徐庆友满腹惆怅。

晚上,张姗姗和江北橘在卧室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徐庆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头有许多话,不知道该给谁说。

他想起了玲玲,想着她,心里却充满了厌烦。偷偷去翻了她朋友圈,没发现什么。不死心,又去翻她的微博,还是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玲玲怎么样了。他惦记着玲玲,可这种惦记不是因为喜欢,更不是因为爱。因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找了以前在夜场工作的兄弟,跟人说:“我要结婚了。”

那兄弟说:“恭喜啊,是跟张姗姗吗?”

徐庆友说:“你怎么知道?”

那兄弟说:“这还能不知道,咱们店里谁不知道你俩搞着呢?”

徐庆友不高兴了,只说玩玩儿的事儿还能当真?你们都看见了他跟张姗姗搞着,莫非没看见张姗姗根本就配不上他?

他说:“你说,男人结婚是为了什么?”

兄弟说:“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一个男人自己住,再好的房子也能住成猪窝。这根本就不是个家,再大的房子,没个女人操持,就不是个家。”

徐庆友说:“照你看来,找女人就是找个保姆?”

那兄弟说:“你这说话太难听了,不是保姆,总也得把家里照顾好吧。”

徐庆友又想着家是什么,结了婚,家里就两个人,与其说是把家里照顾好,倒不如说是把男人照顾好。

这似乎让他受用,又似乎让他反感。

他又想他是不是真的需要个人照顾。想着,那哥们长篇大论的发了一篇小作文过来:“结婚了,就好好跟人家过。我说真的,张姗姗还真是个好女人。人家至少不乱来吧,至少把你伺候的好好的吧,你说咱们这种人,还能图什么?真像那些爆发户一样图个好看皮囊?你可别忘了武大郎是怎么死的。”

就这一句话,徐庆友似乎醍醐灌顶般的明悟了。

他知道他为什么要捏着鼻子和张姗姗结婚了。他被玲玲伤透了,也被以前在夜场交往的那些“女朋友”伤透了。像张无忌他娘说的:“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

他遇到的那些漂亮女人,没有一个是肯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她们知道自己漂亮,也卖弄着自己的漂亮,她们游戏人生,游戏完了,还想找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接盘。

那个久远的年代,人们说着“凭什么找老实人接盘”早就被时代抛弃到了海角天边。

她们根本就看不上老实人。

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了。

他不再相信女人不再相信感情甚至不再相信自己。

他不相信自己还能获得爱情。既然没有爱情,自然是要找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伺候自己。

他为这份想明白伤感。

他才25岁,却就要步入死亡的坟墓。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