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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送子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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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橘说:“这能看出来是个孙子呀?”

王师傅说:“怎么看不出来?我告诉你,这就是个孙子!你去医院了没?我告诉你,医院指定也说是孙子,医院要说不是孙子,那是他仪器出了问题!”

江北橘说:“你说这事儿,我倒真是想起来了,当初我怀着庆友那会,去医院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检查,都说是个闺女,我一家子这个愁呀,我就想着,我天天拜送子观音,拜的时候都是说,求观音娘娘给我个小子呀,这怎么送错啦,送成了个闺女。又找看事儿的看,看事儿的也都说是个闺女。他爹就说:‘打了吧。’你说那时候我都多大年纪了?我37上才有的庆友,我这再是打了,怕一辈子也没要小子的命了,我就不信这个!又找了人家淮仁那看事儿的一个老头给看,那老头说什么:‘这就是个小子,不管谁说是闺女,我就是个小子!’我心说,那就赌一回吧,真要是个闺女,我也只能认了。谁知道还没到要生,过了几个月再去医院查看,人家就说是个小子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当时都说闺女是怎么回事。到我生了庆友,十三斤四两的大胖小子,一抱出来,跟人家那满月的一样大。我找那算命看卦的一说,人家都说:‘这小子命好,是你在观音菩萨那求来的!’还有一个看事儿的,灵着呢,说庆友两个耳朵一个大一个小,为什么?是说他来我家,不愿意要走,观音菩萨不让,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揪回来了。我回来了就把庆友那耳朵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还真是,一个小点,一个耳朵边大点,可不是观音菩萨给我送的小子呀!”

王师傅说:“这看事儿的,他也是分着有真本事的,有糊弄人的,这个念头,有真本事的少啦!”

江北橘说:“可不是呀!后来我生了庆友,又去淮北那老头那儿,人家给庆友起的名儿,还要了庆友一张照片,说他给保着,能让庆友平平顺顺的长大,这不,庆友现在又高又壮的,可惜那老头,庆友十几岁上就死了,到现在都快十年啦!”

王师傅说:“这有什么,以后我保着,以后你这小子孙子,我都给你保的好好的!”

江北橘给了他一个真心实意的笑:“那可是多亏了王师傅了!”

她又说:“咱们先去吃饭呀,吃完饭你再看?”

王师傅说:“吃什么饭呀,我先在你这屋里都看看,看完了咱们再去吃!”

王师傅果然在江北橘家里四下转了一圈,转着,江北橘给王师傅介绍着:“这屋我和他爹住。”

王师傅叹着气:“你看你这桌子上这是什么呀?这一堆东西也不说收拾收拾,这都挡着你发财的道儿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水生财,水是什么?水是爱干净的,你干干净净的,这财才能进来,才能坐住呀!”

王师傅一边说,江北橘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收拾到一半,王师傅往另外一个屋走。江北橘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跟着王师傅走,说:“这是我闺女住的屋。”

屋子里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徐胜男难得回家一趟,回了也就睡个一两个晚上,徐胜男一走,这房间成了杂物间,到处放着乱七八糟的零碎东西,床上堆着被褥衣服。先前每回徐胜男回来,都皱着眉头好一顿收拾。

收拾了几回,心也散了,也就由着这儿堆着乱着,也不当成自己家了。

王师傅看着乱腾腾的屋子,说:“一看你这闺女就是个犟的,不听说不听劝。”

江北橘像是找到了知音:“王师傅可真是说准了!你说这家里,我和他爹,还有庆友,哪儿有这么犟的?这闺女真是,从小自己主意就大,到了二十多了,什么话也不跟她妈说了,什么事儿都自己做主。我说什么她都不听,就觉得她自己有本事,比我精明,什么事儿都办的比我好。我就跟她说:‘人家那小彩,那村里有名的傻妈,小彩那闺女还听着她妈的,怎么我这个妈就那么没本事,就那么傻笨?我不傻不笨,我能往歪道上指你?你怎么就不能听我的话呢!’说多少遍都是白说!先前那几年,你说说她,她嘴上还答应你,答应的好好的,说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嘴上答应了,她就不这么办,你说气人不气人!这些年可倒好了,连嘴上应承都不应承了。这真是人大了,翅膀就硬了,心也就野了,我真是管不了了呀!”

王师傅说:“这怨她吗?我告诉你,这不怨她!这是你娘家,你爹那边的亲戚闹的!”

江北橘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师傅说:“你回去问问你爹,看他有没有姑,他姑可是个厉害的呀,又刁又犟,这是十年前了,你爹半夜来你这儿,他姑跟在他身子后头到了你家里了,到你家里看见你这闺女了,就跟上你闺女,到现在,跟了十年了!”

江北橘被吓了一跳:“这么悬?”

王师傅脸色深沉阴森:“这不是悬,你还当是玩儿游戏哪?我告诉你,这冤孽要是再跟着你们家,你们家指不定能出什么事儿!”

江北橘半信半疑:“我打个电话给我爹,问问他。”

她立时就拨通了徐庆友他姥爷的电话,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他姥爷接通。

江北橘心说十几年前的事儿,她都记不住,更不要说她爹那个老糊涂了,她单刀直入:“爹,你是不是有个姑呀?”

庆友他姥爷说:“怎么问开这个了?”

江北橘说:“你别问这些个,你就说你有没有个姑。”

他姥爷说:“是有,有两个,怎么了这是?”

江北橘心思沉了一下,心说这王师傅说的八九不离十,没跑了。她又问:“有一个特别刁特别犟是不是?”

他姥爷说:“我二姑是个刁的,那嘴头上赶劲的呀,跟你是一样一样的。你这怎么问开这个了?”

江北橘得了准信儿,一时间心里乱七八糟的,哪儿还顾得上回她爹的这些疑问,沉着嗓子说:“那就先这样,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立时把王师傅当成了活神仙。她从年轻的时候就神神叨叨,信这些个有的没的,也算是见多了看事儿的、看卦的,也遇着过准的,可没遇着过这么准的。

她爹有一个姑,这是多少辈子的事儿了,她当亲闺女的都不知道,人家给算出来了,那个姑又刁又犟,这又是哪辈子的人才知道的,人家也给算出来的。

十几年前的半夜,谁知道她爹有没有把他二姑带到家里来,可她爹半夜来的次数也不算少,这应该也是板上钉钉的了。

她立时就对王师傅充满了新任和崇敬。她说:“王师傅,你给看着,看着这该怎么攘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