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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弄巧成拙拙更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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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绮进到含元殿内殿,殿内光线暗淡细微,高高低低的鹤脚琉璃球吊灯,犀首烛台,昏昏黄黄的照着低垂的茜纱宝帐。烟雾氤氲,烘托出安谧的氛围令人在瑞脑香气中昏昏欲睡。

湘绮轻轻挑起帘幕,挂去银钩上,望一眼玄恺的卧榻上垂下的锦帐,想他闹了一日精疲力竭也该是熟睡了,阿弥陀佛他没有来得及服那鬼药。她转身去桌案上寻那药,大大小小一应的药瓶药碗五颜六色高高低低的错落有致,一时也分不清是哪个。她借了低沉的光线,将那一个个的碗杯小心翼翼的拿起,但凡见是盛满药汁药水的,就一一倒入了床脚的赤金啐盂中。心想,也不知兴平将药下在了哪只碗里,虽然暴殄天物的糟蹋了宫里上好的良药,可也是无奈之举,也就这一遭了。

她蹑手蹑脚的正在暗自庆幸,猛然间就觉身后一阵异样,仿佛风动,后背的筋脉霎时紧绷,她愕然在原地仿佛被鬼缠身般无法行动,徐徐要壮起胆转身去看,猛然间,一双手臂从身后突然袭来,绕胸紧紧箍住她的身子。

“啊!”湘绮惊叫一声,措不及防还不等反抗,只觉一张燥热的面颊紧紧贴去她的脸儿,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鼻息,痴痴的话语低声缠绵:“你来了,终究来了,你让我好想,好想!”

是定王玄恺!他莫不是疯了?

湘绮慌忙挣扎了推搡他急恼道:“松手,胡闹什么?皇上看到就不饶你的。”

“不要冤枉我,不要,我只有你,只要你!湘绮!”玄恺闭着眼,嘴里喃喃地嘟念这几个字,搂紧了湘绮在她脖颈上又亲又啃,湘绮又惊又羞,皇宫禁地,让人看到驸马爷和定王千岁深夜如此可是成何体统。

她急得奋力去制止玄恺的谬行,竭尽气力抓住他的手腕,但仍是拦不住他有力的手臂,毕竟玄恺是武将,有膀子气力。他一把将湘绮扭过身子,迷离的睡眼半开半闭望着湘绮,猛然一把搂紧湘绮,滚烫湿润的唇袭来,紧紧贴去湘绮脖颈时,湘绮惊得手足发麻,呆立在那里。炙热的唇就在湘绮面颊和脖颈上探索,如婴儿在寻找母亲的ru头,那执著迷离的神态,令湘绮霎时心里暗念不妙!她来晚一步,却原来玄恺已经服了那劳什子药,药xing大发。太后未如兴平所料赶来,她却大意失算的早来了一步,不巧中招。

“湘绮,你好,你,我只要你,我对皇兄讲了,我只要你,任他打死玄恺,玄恺也只要你。”他不曾睁眼,话语含混,双眼迷离朦胧,头扎进她肩头,全身力量如山崩般倾倒压下,慌得湘绮没了主张,欲哭无泪,又不敢大声喊人。

“殿下,殿下,你病了,快快松手,不要胡来。”她费力推搡着,又不敢失声惊叫。但玄恺的力量超奇的大,ru虎般扑倒她在床榻上,一把拉去,刺啦一声响,帘幕竟然被扯落了一半。哗啦啦天地颠覆一般,绸幕遮盖在二人身上如被衾。

“殿下,玄恺,不要胡来!”她又羞又急,伸手推搡,玄恺一只手便擒住她双臂细碗,向上一翻就紧箍在头顶处,闭眼贴压在她面上一点点亲吻,一只手乘胜追击的只在她胸口处用力一撕,“刺啦”裂帛声刺耳。

“哎呀!”湘绮一声惨叫,刺啦一声,衣衫尽破,惊得湘绮周身汗毛倒立,如遭雷击,幸亏胸口处为深藏春意而围裹了厚厚的白绸。

玄恺左右不得,改攻其不备,湘绮不知玄恺是药力猛烈还是生xing如此,总是抵挡不得,如今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好不焦急羞恼。情急之中,她一个翻滚用绸幕裹在身上。

“松手!”湘绮又羞又急,眼泪急出,她又不能用狠伤了玄恺,毕竟他被下了迷药;可毕竟玄恺是男人,她挣脱不得,又不忍心如此状况下断送清白。她被他抱起,紧紧抱在怀里,火热的唇在她衣衫不整的胸口肌肤上搜寻,那滚烫的热度让湘绮欲哭无泪,急得挣扎,而他燥热的唇却不停的索取向深处。那突如其来的炽热却撩动得她的心悸动不定,慌乱中却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甜酸苦辣都难以形容,只是惊慌的怕人闯入窥视了去。

“玄恺,玄恺,你住手!”她无奈的挣扎,近乎绝望。他却如鱼得水般尽情撩弄她的春心。

“住手!”一声大喝,门被踢开,呼啦啦鱼贯而入一群宫娥太监,众人闪去两厢,中间是怒不可遏的魏皇太后,面色青白。湘绮趁玄恺回身愣神时挣扎起身,慌忙掩上自己凌乱的衣衫,蜷缩跪地。

“无耻之尤!简直是放肆!”太后大怒道,“皇上呢,皇上去了哪里?这就是他教出的好兄弟!”

再看玄恺更是衣衫不整,只一件白绸内单,肌肤若隐若现。

玄慎再次来到含元殿,也是青黑了脸色。目光扫视一周,狠狠瞪在湘绮头上,湘绮有口难辩,苦于无法解释这一切,她何其无辜,玄恺更是何其无辜!

玄恺被喷了凉水清醒,仿佛一梦醒来,诧异地望着湘绮。

湘绮紧紧拉住胸前衣衫,半幅袖子被扯落,露出肌肤,狼狈不堪,低头不语。

听过太后一通发难,对玄恺的斥责,玄慎倒是颇为平静。

“皇上,这定王小小年纪竟然有龙阳之好,难怪驸马爷屡屡借口托词不肯与长公主圆房,原来心里有此邪念!”太后动怒道。

玄恺醒来却还是头昏脑胀,满头雾水不明究竟。

“一定是杜君玉下流成xing,勾引定王!”太后断言,“快将这无耻的小人砍头治罪。本宫豁出去让平儿守寡,也绝不能把这下流胚子留给平儿祸害她终生!”太后气得七窍生烟,坐立不宁,大骂不止。

“皇上,太后娘娘,请禀退左右,此事实属长公主殿下顽皮同定王千岁玩笑,在杯中下了迷药。”湘绮望着皇太后,她把那药说得委婉,把“迷药”二字更是加了重音提醒。

“胡言乱语,兴平一个女儿家,足不出宫,哪里有江湖术士的迷药?”太后驳斥。

湘绮一听,急得提点道:“听长公主殿下道,此药乃是太后娘娘所赐。”

魏太后的满色腾然通红,张口结舌,随即愤然道:“胡言乱语,本宫,哪里曾,有什么迷药?”

湘绮恍然大悟,后悔自己的鲁莽,堂堂太后,私藏春药还给了长公主,这不是***后宫又是什么?她紧张的动动唇,可此事若不讲明,定王玄恺和她难脱干系。

“太后娘娘,臣是冤枉的,可传长公主殿下对质一二。”

“住口!休得信口雌黄!”玄慎斥责道,“杜君玉,你莫怕了定王,他心存污浊之念对你用强,是这孽障无礼。先太子就因私蓄禁脔男宠,品行不端被废黜。先皇遗命,我圣朝皇子皇孙若有不起后尘者,祖宗家法严惩不殆,废为庶人,宗室除名!”玄慎厉声道,大喝一声:“传祖宗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