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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莫名其妙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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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县令夫人身边的嬷嬷请十旬去府衙,十旬到了后发现,县令夫人已经能下床了,脸色也红润了些。

一见十旬就亲切地抓着她的手,“多亏了你的方子和药酒,我现在都能下地了,吃的也不少。”

十旬眸子清冷,里面没有太多情绪,可声音却是亲亲热热的,“是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善心有善报。”

县令夫人拍拍她的手,“就你嘴甜,不过你倒提醒我一件事,今儿天气也好,我们去慈善堂瞧瞧。”

说完便让十旬在外头候着,自己回屋换衣裳。十旬百无聊赖地站在屋檐下,现已是初夏,庭院中榕树上的知了时不时叫唤声,预告着炽热的盛夏的到来。

突然,树底下多了抹靛蓝,十旬定睛一瞧,就见一蓝衣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少年年纪不大,瞧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却穿一身老气横秋的靛蓝长衫,而脸上带着的冷淡和矜持,更平添几分老态。

十旬正在心里猜测对方的身份,他已经走到台阶下了,猛地一抬头见到十旬,也愣了下,但很快又冷淡地收回视线。

“听说,是你治好了母亲的心疾?”

原来是郑县令的二公子。

十旬斟酌着开口,“是夫人——”

“你是温元鸣的未婚妻?”

突然被打算,十旬愣了下,也有些冷淡回答,“是我兄长。”

他走上台阶,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原来是那欺师灭祖之徒的妹妹啊……”

“难怪这么谄媚。”轻飘飘下了论断。

“昭儿,你们说什么呢?”县令夫人换了身紫红色的衣裙,瞧着华贵又优雅。

青年深深看了眼十旬,扭头恭顺的行了个礼,“见过母亲,儿子感谢温姑娘治好母亲的心疾呢。”

“你这孩子……”县令夫人嗔怪了声,视线瞥到旁边心观心眼观眼的十旬,笑道,“好了,我们赶紧出发。”

府邸侧门停了两辆马车,县令夫人硬是将十旬拉到自己的马车,十旬一脸惶恐地坐在县令夫人的对面,似乎有些拘谨。

“温姑娘……”县令夫人唤了声,突然笑道,“算了,我也叫你十旬吧。你别紧张,我女儿和你一般大,这几天都在外祖家,改天让你们见见,你们小姑娘应该有话聊。”

十旬眼眸低垂,乖巧地说了些恭维的话,心里却想,刚刚的郑昭足以让她刷新三观了,再来一个,她怎么招架得住。

县令夫人难得找到个合眼缘的小姑娘,又拉着她说起自己的小儿子,说他是个书呆子,现在在开州的崇敏书院求学,已经是秀才,准备今年的秋闱,说着说着县令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天到晚捧着书,我就怕他读傻了,这不,就让他送我们去慈善堂。”

虽然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脸上的自豪和骄傲却掩饰不了。

全程十旬都是微笑听着,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十旬,你小小年纪就本事了得,可曾定亲了?”

十旬星眸微闪,似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夫人谬赞了,十旬不过一介农女,未婚夫是一到长大的玩伴。”

十旬暗中留意县令夫人的神色,发现她忽然松了口气,过了会儿又愁容满面道,“昭儿都十八了,也没个心仪的姑娘,之前看中陈姑娘,可对方竟要昭儿入赘,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她叹了口气,“也幸亏没成,后来那姑娘的父亲犯了事被流放,她自己也嫁给个撑船的船夫……”

十旬那双通透的眼划过一丝讥讽,原来如此。

县令夫人拍拍她的手,接着又说起别的闲话来,全程十旬都是听的多说的少,却哄得县令夫人眉开眼笑。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十旬掀开帘子正欲跳下马车,就见跟前站了个人,对方正伸出手,做出扶的姿势。猛地见到她也愣了下,伸着手收不是,扶也不是。

还是十旬先反应过来,她微微一笑,客气而又疏离道,“多谢二公子,麻烦让一下。”

郑昭果然收回了手,侧开身,十旬利落地跳下马车,经过他身边时轻轻道,“谄媚,也比倒贴好吧?”

说完转过身,县令夫人也掀开了帘子,郑昭愣了下上前将人扶了下来。

慈善堂建立时间不久,以前这里是威县富商的宅子,那富商犯了事被砍头,家产充公,正赶上郑大人赴任,就将这宅子作为慈善堂,收容县里孤寡老弱。

慈善堂正外头竖着一块和门一般大小的木板,木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十旬走近些才发现,上头记的都是给慈善堂捐过钱的人的名字,还有捐款时间和数额。

木板最下头就是她的名字,一百五十两,从下往上,还有一些她听过名字的富商,但大多数她都不认识,捐的钱也参差不齐,有好几百两的,也有几两的,但全都记录地仔仔细细。

一直看到最上头,十旬眉毛皱了下,不解地看向县令夫人,“夫人,叶大夫经常捐钱吗?”

这块板子上有那么多名字,最叶大夫的名字出现频率高了。

“可不是,叶大夫真的是悬壶济世的大善人。”说到叶大夫,县令夫人也有些动容。

十旬眉毛一挑,县令夫人口中的叶大夫和她认识的抠搜贪财,骄傲自负的老头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随后,县令夫人就说起了叶大夫,小小年纪被爹娘遗弃,幸好被个赤脚大夫收留,赤脚大夫把他当做儿子一般,把自己所有本事都教给他。赤脚大夫死后,叶大夫就进了县城医馆做学徒,医馆大夫对他不错,还想着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

“那后来呢?”十旬好奇追问。

县令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后来医馆大夫带着一家老小离开清水镇,听说是去皇城,可过了一年,叶大夫就一个人回来了,他又重新在镇里开了家医馆。”

“至于医馆大夫和他的独女,却再也没回来,有人猜测是得罪了贵人死在皇城,不过事情究竟怎样谁都不知道。倒是自那以后,叶大夫就醉心医术,赚的银子都攒着,一开始送到庙里供奉,等慈善堂来起来后,就捐到这儿,他平日——”

等后文的十旬眨了眨眼,却见县令夫人目视前方,不说了。

十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身粗布短打的叶大夫站在院子中间,身边围了几个小萝卜头,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叶大夫全程都微笑倾听,时不时拿起一捆草药蹲**耐心跟孩子们解释。

她跟叶大夫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竟头一次见到发现这人还有如此温柔耐心的时候。

见到县令夫人,叶大夫立马恢复恭敬淡漠,行礼后道,“不知夫人到访,这些孩子闹腾地紧,我先带他们回药室。”

县令夫人温婉颔首,“有劳你了叶大夫,这么忙还抽空教他们。”

“夫人客气,老夫一大把年纪,难得这些孩子不嫌弃。”

县令夫人先走了,十旬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叶大夫佝偻的背影。

一回头就发现郑昭盯着她,十旬愣了下,微微一笑,“郑公子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