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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酿出养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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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熙熙攘攘,路过的行人时不时瞄一眼许远,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捂唇偷笑。

许远一开始还尴尬地不行,但被打量久了,也就习惯了,竟还能谈笑自若地跟十旬聊天。“十旬,一月后就是开州的万酒会赛事了,你准备地怎么样了?”

“不用准备什么,开州的赛事是现在酿酒,一个月后开坛验酒,早准备也没用。”十旬侧过脸,努力憋笑中。

许远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是现场酿酒?”

十旬愣了下,这才想起赛事题目还没出来,这么一想似乎不大公平了,她有了重生加成,什么都比旁人早些知晓。不过好在,虽然赛法相同,但每年的题目都是不一样的。

而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殷殷切切地等待温元鸣呢。

“郑大人偶然说起的,话说你真没事吗?身上还疼不疼?”她转了个话题。

许远摇了摇头,“身上不疼,脸疼。”

刚说完就听到边上稀稀落落的笑声,许远瞪了他们眼,回头就见捂嘴偷笑的十旬,被她一瞧,十旬清了清嗓子,憋住了。

“想笑就笑吧,让你笑。”许远眼神不善道。

十旬连连摆手,做了个打住,我错了的手势。

好在酒楼很快就到了,他们坐进了驴车,直接往府衙赶,到了没多久,就被嬷嬷领进去了。

许远留在了外院,十旬抱着两坛酒进了厢房,县令夫人穿了件月牙白的厚袄子,躺坐在床上,虚弱地抬手免了十旬的礼,“坐吧。”

十旬坐还没来得及讲明来意,郑县令就带着叶大夫进来了,瞧到十旬也有些意外,却顾不上她,“叶大夫,夫人这几日胃口更小了,几乎吃不下饭。”

叶大夫照常诊脉,对上郑县令殷切的目光,有些犹豫道,“夫人常年汤药不断,脾胃本就弱,如今天气闷热,胃口稍差了些也情有可原。”

郑县令面沉如水,怪罪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就被一阵咳嗽打断了,“算了,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爷的恩赐。”

“月娘,我不准你这么说。”郑县令抓着夫人的手,此时也顾不得外人在场,忙柔声开导。

县令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似乎是累极了,可她才合上眼,丫鬟就端着冒热气的汤药进来,一闻着这股味,闭眼的县令夫人突然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十旬瞧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道,“郑大人,这汤药还是先缓一缓吧,夫人胃里没东西,这药喝进去也会吐出来,白白遭罪。”

郑县令狠狠瞪了她眼,可偏偏十旬说的又都是实话。

“夫人,我给您做碗吃的,看看能不能吃点。”

县令夫人本不想叫她麻烦,可她也听说过,十旬年纪虽小,可名下的酒楼生意却火爆的很,说不定厨艺不错?

“劳烦温姑娘了,嬷嬷,你带温姑娘去小厨房,顺便打个下手。”

嬷嬷应了下了,向来严肃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对着十旬道,“温姑娘,这边请。”

十旬刚转过身,就听到郑县令的声音,“等一下。”

郑县令起身,一脸威严地盯着十旬,“若夫人真的吃下东西了,本官感激不尽。”这大概是这七品县令能对她一介农女说的最温和的话了。

十旬只是淡然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叶大夫瞧着这儿没自己什么事,也悄悄跟了出去。

十旬在小厨房扫了眼,选了要用的食材洗净,嬷嬷则去锅灶后烧火,视线却时不时瞄一眼十旬,就见她先把香葱、萝卜、菌菇和腊肉切成小丁,锅中倒入油,油热了把碎丁全都倒进去翻炒,加入酱油和酒,再加水等煮沸。

期间往盆里倒入上好的精面粉,一手那水瓢分次淋入水,一手拿筷子快速搅拌,直到盆里看不到明显干粉。

锅里的汤正好开了,十旬用筷子下入面疙瘩,放入少许盐,加盖煮地差不多熟了,放入小段油麦菜。焖一会儿后打入一个鸡蛋,淋成蛋花,一锅色泽鲜艳,芳香浓郁的面疙瘩汤就做好了。

原本还想提点她几句的叶大夫闻到香味,偷摸摸咽了下口水,却嘴硬道,“也就一般,夫人脾胃弱,还不一定吃的下去。”

十旬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盛了一碗出来,锅里还剩了大半。等人都走后,叶大夫瞄了眼锅里,又瞄了眼锅里,最后竟自己拿了副碗筷,盛了一大碗,偷偷躲到锅灶后头大口吃了起来。

这头十旬刚端了疙瘩汤进来,县令夫人就醒了,她胸口发闷自然觉浅,怕郑县令担心就故意说,“我闻着香味就醒了。”

郑县令亲自端着碗坐到她床边,县令夫人瞧了眼,红红绿绿白白的,颜色很丰富,比她这几日吃的清汤寡水的药膳可要好太多了,几乎瞬间,她就口舌生津,“相公,你舀点我尝尝。”

郑县令自然惊喜无比,舀了点吹凉送到她嘴边,县令夫人吃了又过了会儿,似乎没有要吐的样子,郑县令又喂了口,接着第三口,直到半碗下肚了,县令夫人才说饱了。

郑县令一脸惊喜地看着她,嘴上却问道,“有没有不舒服?可还想吐?”

夫人摇了摇头,大概吃饱了,人也有了力气,“得谢谢温姑娘。”

正好,叶大夫偷吃饱了进来,依旧一副世外高人的清冷模样,如果忽略他胸口的溅地那滴汤汁的话。

给县令夫人把过脉后,叶大夫捋着胡子道,“夫人脉象确实平稳了些。”

郑县令立马扭头看着十旬,十旬也很上道,直接说,“就是简单的法子,待会我就写给嬷嬷。”

郑县令动了动嘴,他原本还指望着雇十旬给夫人做饭的,可转念一想,这丫头就跟个炮仗似的,真的留在府里还不鸡飞狗跳。

“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十旬把脚边的篮子拎起来放到桌上,抱出里头的两坛酒,“这是我酿的药酒,有补血健脾,养心安神的功效,每日喝两次,每次小半杯就好。”

原本目光和善的郑县令再一次沉下了脸,“本官只知治跌打损伤的药酒,从未听过药酒口服还能治心疾的。”

上回喝了她所酿蜂蜜酒上吐下泻的事还历历在目,虽说那事不怪十旬,但他真不敢叫夫人再冒险了。

“大人,这酒里头加入了进二十种药材,浸泡半个月,药效都进入酒里了。”十旬知道说服郑县令没那么容易,只能尽量解释。

果然,郑县令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夫人这身子骨如何能饮酒?温十旬,你不要以为做碗吃食,哄得夫人欢心就能为所欲为了,夫人若有个差池,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叶大夫掀开酒盖闻了闻,抬头看了眼好像失落的十旬,中肯说,“里头确实加了不少养心安神的药材。”

“那也不成!夫人本就脾胃弱,哪能沾酒!”郑县令宽袖一甩,不容置喙道。

“大人,夫人的脾胃为何会弱呢?”十旬倔脾气一上来,啥都都顾不得,“还不是因为喝了太多无用的汤药,酒虽伤脾胃,但早晚就这么小半杯,怎么都比这一碗又一碗的汤药强吧?”

偏偏郑县令也很倔,不耐地摆摆手,“送她回去。”

说是送,其实就是赶人。两个嬷嬷闻言,立马走到十旬跟前,顾念着她方才让县令夫人吃下东西了,态度还算不错,“温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