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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往后,没人能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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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旬的屋子很素净,一点都不像新娘子的闺房,温元鸣粗粗扫了眼,扯了下唇角,径直去了床边。

后面跟随而来的属下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合上门。”里头传来温元鸣淡漠的声音。

属下们应声和门,然后看着身边的黄管家,纷纷叹了口气,真没想到,拐走夫人的竟然是柳老板。

黄管家见他们如此,一个劲地指着自己的嘴“啊啊啊”。玄木看了眼大伙儿,亲自给他解了哑穴,“黄管家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们在柳府,黄管家从未低眼想看,反倒对他们颇为照顾,这次也是被累及的无辜。

黄管家大口地吐了口浊气,紧接着倒豆子般一连串地吐了出来,“主子也是被逼无奈,温姑娘说如果主子不帮她,她就跑到温将军跟前说心悦主子,还非主子不嫁,主子实在是……唉。”

玄木挑了挑眉捎,“这样荒诞的话,我们将军怎么可能信?”

“怎么不可能,我主子又不差,再说……再说……我们主子又没逼迫温姑娘……”

众人脸色一变,全都不敢吭声了。

所有人都看出,十旬不愿嫁给温元鸣,这成亲的原因,确实有点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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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旬屋里,那素锦色床上,温元鸣背对着,直直地躺了下去,然后抓起被子一角,盖住了自己的脸。

周遭全是她的气息,仿佛回到那一天,他们***,难分难舍的那一天。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他可以小人对天下人,却希望君子待她,然而事以愿违,他用一个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十旬的身子。

他也问过自己是否后悔,其实当时明明有更好的法子,什么只有男女交欢才能解药,不过是温父故意吓唬他的,他不是不知道,却顺势为之,总想着能抓住一丝希望,殊不知彻底将她推走了。

枕头下面是两封信,一封写给他的,一封是给温父温母的,他全都看了。

“温元鸣,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们彻底决断了,我一直想让你尝尝被抛弃,被众人嘲讽的滋味,今天,我如愿以偿。

大名府的酒楼我不要了,给你,一个还了之前欠你的银子,一个还了你那晚的贴心伺候,我们两清了。

最后,我也送你一句话: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这话,是前世他写个十旬的和离书,如今十旬一字不差地还给了他。

等温元鸣掀开被子,天已经彻底黑了,屋里头安得看不见五指,他睁着眼,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短短三天,他就像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摔得个粉身碎骨的。

许久之后,温元鸣掀开被子,径自拉开了房门,大伙儿吓了一跳,“主子。”

“你们随我去皇城,玄木留着保护我爹娘。”他将所有人和事在脑子里过了遍,神情漠然地问,“苏毅呢?”

玄木尴尬地摇头,“……没见着,似乎今天一天都没人影。”

温元鸣玩味地笑了下,“真是有意思,走,去接夫人回来。”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这话十旬说了不算,他不认也肯。穿了他的嫁衣,坐了他的花轿,睡了他的人,还想逃跑?

门都没有!

众人搞不懂温元鸣的态度,只能言听计从,当晚,温元鸣骑着迎亲的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火红的新郎官喜服,出发了。

只是那架势,怎么看都像是去抢亲的。

**

柳之枫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地要去抓身边人的手,然后猛地惊觉身边空了,十旬不知去了哪?

“温十旬?”他大喊了声,掀开帘子就要下马车,结果看到十旬坐在外面,边上是背景板般的魅影,两人都很安静,安静地都快融入这无边无际的夜色中了。

他顿时松了口气,但随即生出了滔天的怒火,“温十旬,你跑外面做什么?!”

“你睡觉打呼,吵得我睡不着。”十旬仰起头,璀璨如星辰的眸子无辜地看着他。

柳之枫看痴了,心想这丫头长得一般般,可这眼睛倒还蛮好看的……咳咳,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大跳,直接被口水呛住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恶声恶气道,“胡说八道,我根本不会打呼。”

“你会。”

“我不会!”

十旬摊了摊手,一副那你没办法的表情,“好好好,你说不会就不会好了。”

柳之枫被噎地几乎要吐血。

十旬看着黑魆魆的前方,突然说,“等下到袁州改水路。”

柳之枫皱着眉,心底重重疑虑闪过,“你怎么知道袁州?按理说你从未离开过水宁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地方,还有那么多酿酒的法子?”

十旬看了眼满脸严肃的柳之枫,轻笑了声,“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回答我,你做了什么梦?”

柳之枫先愣了下,随即一张脸爆红,他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心想幸亏是大晚上,不然被她瞧见了可尴尬死了。

十旬冷哼了声,“怎么,心虚了?”

“什?什么心虚?我心虚什么了?”柳之枫梗着脖子嚎道。

结果,响亮的声音惊起了一群熟睡的鸟雀,嘎嘎噶地飞向了四周。

“看吧,你这话连鸟都不信。”

柳之枫自知说不过她,只能转了个话题,“你这么跑出来,想过后果了吗?”

“想过了啊,温元鸣肯定狠死了我,我爹娘也会生我的气,还有单婚礼上失踪这一条,就会让我成为大名府的笑柄,只是可惜我那条街了……”

“你看你,事到如今,想到的还只有你自己。”

柳之枫纯粹是习惯性怼她,结果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十旬的声音,他顿时有些慌了,看着那团黑影闷闷地开了口,“别气了,我说错话了不行吗?”

十旬突然转过身,直接抱住了柳之枫,她的拥抱很轻,就像虚虚地环着,声音也低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柳之枫,你说的没错,我只会想到我自己。这世上,能全心全意为我考虑的,只有我自己了。”

她本来就一无所有,再世为人,本是上天的庇佑,没想到能让她看清了一些事情,“我告诉你,从今天,谁都不可以欺负,因为我会加倍报复回去,谁都不可以,听到了吗?”

明明是警告的话,可是柳之枫却听到了她强撑中的无助。好像一只河蚌被剥去了坚硬的外壳,只剩下一团软肉在火种炙烤。

“好,我知道了,时辰晚了,赶紧睡吧。”柳之枫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人能欺负的你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