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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魏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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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闭门思过的魏王遇刺,而且刺伤的位置还非常尴尬的,整个大名府的大夫全都被叫了过去,可众人看着魏王两腿间不断涌出血的地方,都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魏王遇刺,伤的还是子孙根。

第二日太医院的院首连夜赶来,却也只是给止住血的伤口重新换了次药。

“太医,你跟本王说实话,本王今后是不是……”魏王死死地咬着牙,双眼充血,像是一只被抓住命门的野兽,眼看就要奔溃了。

太医院院首擦了把冷汗,跪的更低了,恨不得将脑袋塞进青砖缝隙里,“回……回殿下……这伤确实需要好好休养……”

“别说废话,到底行还是不行!”魏王怒吼了声。

外头突然响起太监尖锐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话音一落,太子一身明黄的储君黄袍,卖着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跪着的几个太医,明知故问,“二弟这是怎么了?受伤可不能讳疾忌医啊,难不成是院首说话不中听了?”

太子这是后来,分明是看热闹的。

两人心知肚明,那天画舫炸药的事还没过去,仇怨却彻底结下,接下来不斗个你死我活,谁都不会松手了。

“臣弟就不牢太子惦念了。”魏王硬邦邦地回了句,随后板着脸说,“臣弟受了伤,无法亲自招待太子,下次找个合适的日子再登门道罪。”

这分明是下逐客令了。

但是,太子哪里是那么好逐的客,他朝侍卫看了眼,侍卫立马搬来一张凳子,他掀开袍子一坐,一脸关怀地说,“本宫听说皇弟遇刺,刺客还是个姑娘,所以特地来瞧瞧。看样子,这刺客下手也真够狠的,不过皇弟你放心,东宫里有不少好药材,缺什么只管跟本宫药。”

魏王死死地压着怒气,他怕自己一没克制,就冲上去跟太子鱼死网破。

“多谢太子好意,臣弟感激不尽。”然后一副谢客的样子。

太子自然不会就这么走的,他看向还跪着的院首,语气可以说的上是和蔼了,“院首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跪着回话吧。”

院首忍不住看了眼魏王,魏王冷哼了声,算是默许了。

“皇弟这伤究竟如何了,你如实禀报,本宫好转达给父皇,好叫父皇多赐些良药下来。”太子以一副谅解人意的样子捅刀子,别说魏王了,就是院首都要觉得疼了。

可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原本还想着打马虎眼的,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正常自理无碍,只是恐怕子嗣方面……有些艰难。”

“而且,方才老臣把过脉,魏王殿下这用了些香料伤了身,即便没有刺客,恐怕也……也艰难。”

太医总喜欢把重病轻了说,轻病重了说。

看样子,魏王是彻底废了。一个没有子嗣的王爷,还色令智昏,怎么可能登上那个宝座。

太子笑盈盈地安慰了他一痛,心满意足地走了,至于身后摔瓷器的声音,他直接选择没听见。

走到一半,太子突然停了下来,“那个伤了魏王的刺客如今关在何处?”

管家怔了怔,“老奴……”

“管家最好想清楚,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魏王已经是废人了,跟着这样的废人,能捞到什么好处?

老管家犹豫再三,还是狠了狠心道,“殿下随老奴来。”

太子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那刺客是魏王从外头救回来的,刚进府的时候,跟个稚儿似地,十七岁的姑娘家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教,只是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而且那脸蛋还……

这才惹地王爷亲自教导,反正被禁足的日子也无聊得很,后院妾室也不多,哪曾想,教着教着,就教到了床上,而且还伤了根本。

这刺客,定然是挖出东西后,打死了事的。

管家说的很威望,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等看到那刺客的容貌时,顿时勃然大怒,“好你个魏王!”

这刺客竟然跟虞织画有九成相像!

谁人不知,虞织画是他太子妃备选之一!这魏王,其心可诛,活该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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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山山坳里,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照不到阳光,整个山坳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连在里头生活的人,也都阴恻恻的。

不过,正因为这样的地方,藏了许多珍贵药物不说,还最不易被发现。

那些来找鬼谷子看病的人万万没想到,这鬼谷其实就是个山坳,而他们总觉得神医应该住在最山顶,而尧山地势险峻,毒物有多,一来一去,别说重病患者了,便是正常人都很有可能将命赔进去。

一间破落的小草庐里,一个上了年纪,满脸褶皱的嬷嬷端了药进来,“姑娘,喝药了。”

“放那吧。”被叫住姑娘的女子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她小心将药材分门别类规整好,这才转着轮椅到桌边,看着那碗黑漆漆不知加了什么的药,突然端起来,一口闷了。

“姑娘,吃颗蜜饯压压苦味。”嬷嬷立马打开一个精致的匣子,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蜜饯,瞧着就有胃口。

“少爷特地派人送来的。”

她却摊了摊手,“我就是要喝这极苦的药,才能压住我心里的头,不吃了,放那吧。”

“姑娘,您说您这是何必,总得爱惜身子啊……”

“这副残躯拖了快二十年了,想爱惜都晚了。”她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山岭,突然问,“他们该到了吧?”

“雪还在下,不好登山,不过奴婢想也就这么几天的事了,那姑娘伤了眼,再拖下去也是个麻烦。”

女子淡淡了嗯了声,又问,“听说脸也毁了?”

“可不是,本来就有半边胎记,现在又有了烧伤,也不知道那人看上她什么了。”

女子请轻笑了声,“世人都爱发誓,可如果真的灵验的话,一天到晚都是雷声了。嬷嬷,他们两个天差地别,不必我们动手,也走不下去。”

“姑娘说的是。”老嬷嬷笑呵呵道,似乎释然了不少。

女子盯着山上几个缓慢移动的黑点,突然说,“你去把那颗药拿来。”

“姑娘,那颗药可是给您自己留着的啊,您该不会……”便宜那丫头了吧?

“你看我这样,服不服药又有什么区别?那药既然那般珍贵,定要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才行。”她依然笑着,可是眼底一如外头的寒冰雪,没有一丝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