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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某人间歇性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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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旬顿了顿,迟疑了会儿,就听到柳之枫轻笑了声,漫不经心地问,“你出多少银子参股?”

他口气淡然,十旬却听出一股讥讽的意味。

虞织画却未察觉,抿了抿唇,底气有点不足地说,“两千。可以吗?”

柳之枫嬉皮笑脸道,“两千?两千可什么都做不了哦。”

十旬悄悄扯了他下,示意他适可而止,

虞织画脸色一白,垂着睫毛微微颤。

“该回了丫头。”柳之枫放下茶杯,理了理衣服的褶皱,略略侧身看她,“不然你家那位又要找我麻烦了。”

“柳之枫我觉得……”她没有底气,因为到现在为止,她除了想几个点子,剩余的事情全是柳之枫做的,所以她只能扁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柳之枫。

柳之枫挑了挑眉,不为所动。

“柳老板,我出五千两,我把压箱底的嫁妆银子都拿出来,可以吗?”虞织画一脸殷切地问,她本能觉得这是个机会,错过了她定然会后悔。

柳之枫没看她,语气冰冷,“我像是缺五千两的人吗?”

“让虞姐姐入股吧,之前说我占四成股,从我这分出一成,你看可以吗?”她很少跟柳之枫服软,没想到这次竟是为了虞织画。

柳之枫冷冷地扫了眼,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十旬连忙看了眼勉强朝自己笑笑的虞织画,宽慰道,“他就是嘴巴坏,人很好的,放心吧。三日后我在画舫等你。”

虞织画略微松了口气,脸色的笑容更真切了些,“那银子……”

“等取名大赛结束了再说,虞姐姐,我先走了。”她再不出去,柳之枫保证做得出独自回去的事。

十旬追了出去,厢房彻底静了下来,虞织画的贴身丫鬟点红倒了杯热茶,看着一张脸都藏在阴影里的虞织画,一脸不甘地说,“小姐,您何必跟他们客气,平白掉了自己身份。”

“身份?”虞织画冷嗤了声,苍白的脸上褪去惶恐忐忑,只剩下一片平静,“我如今有什么身份?”

“小姐虞家……”

“虞家有三个嫡出的姑娘,五个庶出的姑娘,点红,你还当**得我这个表姑娘会被重视?娘已经开始卖铺子了,倘若我们再不想办法赚银子,日子肯定别现在还难过。”

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到她头上,还谈什么身份?

点红满脸颓丧道,“可是那柳老板区区一个商贾,竟然敢这般对小姐,奴婢实在看不下去。”

虞织画轻笑了声,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十旬爬上那辆豪华的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行远,而她不出意外地发现,马车前后都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骑马的男子,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护着他。

一个能不给女将军面子的商贾,尤其是寻常商贾?

“皇商的名头还没下来,十之八九就是他的,我倒是蛮期待三日后的取名大赛。”她嘴角噙笑道。

“可是小姐,咱的目标不是温公子吗?”

想到那个风光霁月的男子,虞织画目光闪了闪,她对温元鸣是真的喜欢,不仅仅因为他年少有为,因为他三品将军的官职,只可惜,自嘲地笑笑,“人家心里压根没我,算了吧。”

“那夫人那里……”点红不依不饶地问,虞织画已经有些不耐烦,“我娘那儿我自会说的。”

马车里燃着熏香,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马车里的两人自顾自吃着点心,不说话,连目光交流都没有。

之后三天,十旬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见,连饭菜都是小雯送来的。

只是好几晚她忙累了抬头活动活动筋骨,都能看到门外面那个欣长的影子,以及哀哀怨怨的萧声。

那萧声吹地她脑仁都疼了,十旬忍无可忍地拉开门,“我说温元鸣,你能消停会儿吗?”

温元鸣看着她,手里的长萧往腰间一别,“有酒吗?”

十旬一愣,被他的无耻给惊呆了,他扰地她不能专心做事,竟然还有脸跟她讨酒喝,而且,上次的事,她根本就没原谅他好吗!

“没有,你赶紧滚回你屋子,别吵了。”

温元鸣敛眉沉默了会儿,忽然一脸坦然道,“我想喝你的酒了,要不从你欠我的银子里扣?”

周遭突然静了下来,十旬又气又恨,偏偏无可奈何,咬牙道,“进来吧,债主大爷。”

温元鸣得意地挑了挑眉,这还是他头回进十旬的屋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间摆着的大桌案,上面摆满了酒壶酒杯,地上一圈的酒坛,她就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手边是一本摊开的簿子,烛火跳跃,发出明亮的光。

再里头就是这屋子唯一的家具,一张简单的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她带来的包袱衣裳全都放在最里头,因为这屋子的衣柜她都叫人搬出去了,留出的空间全都用来摆酒坛。

温元鸣粗了蹙眉,他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间不算宽敞的屋子,她能一待就是一整天,除了洗漱方便几乎从不出门。

“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了,你睡那,在这酿酒。”他不容反驳地说,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怒气,这样的地方,怎么能睡人呢。

自己小心翼翼地周全,总想给她最好的,总以为能护着她,然而在他没留意的地方,他房子心尖的女子却咬牙撑开了另一副天地。

她并不需要自己,所以随时可能离去。

温元鸣突然心底一片寒凉,就像那一晚,他找到柳之枫,亲口让他娶十旬的时候,也是这般,恨自己无能无力,那冰冷最终化为了痛楚,一直沁如心肺。

“不用啊,这里就挺好的。”十旬没发现他的异常,低头调了杯后劲十足的酒,一转身,就对上温元鸣狰狞的眉目,犹如困兽一般,吓得心头一跳,“温元鸣,你怎么了?”

她后退了步,声音不自主地打颤。

温元鸣看她还往后退,原本就猩红的眸子更是红地滴血,“十旬,你过来点。”

他声音有点哑,听着像是哄她跳进陷阱。

“……”我看着像傻子吗?

十旬又往后退了步,心想温元鸣这时不时发疯的毛病一般人都承受不住,自己还是赶紧离他远点吧,以后也不管他喜欢谁,要娶谁了,反正不要祸害她就成了。

她天马行空地想着,等回过神突然发现温元鸣就站在她跟前,身子离她仅仅寸许,猩红的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温元鸣,”十旬吞了吞口水,她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勉强挤出一抹笑,“你有空还是去看看大夫吧,你可能得了红眼病。”

时不时这样充血,万一哪天瞎了呢?

温元鸣心头的百般纠缠,百般挣扎,被她这轻飘飘地话一怼,就像戳破的脾气,顿时只剩百感交集了。

“这是给我的酒,我尝尝。”

这是发病好了?十旬心肝儿颤了颤,真的不敢惹温元鸣了,想要走,发现自己的背贴着墙,面前就是人肉墙温元鸣,前后夹击,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