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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全家齐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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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旬立马笑了,“当然来得及,不过县城太远,要重新做个轻便的手推车。当前最重要的是去收酒糟。”

竹青酒便宜又好喝铁定不愁卖,家里那两缸恐怕撑不了几天,她得赶紧酿上新的。

“成,爹明日就去村里收,天冷了村里酿酒的人也多了,收多少都不成问题!”温父信心满满地保证。

“一次性不要收太多,否则目标太明显。而且,”十旬一改往日的娇憨,神色肃穆扫过家人,视线停在了一语不发的温元鸣身上,“酒糟酿酒这个秘密决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咱家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温父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知道事情的轻重,闻言重重磕了磕旱烟,“这事你放心,不过要是大伙问起……”

“就说用来肥田的。”十旬叹了口气,“瞒过一阵子再说。”他们不会一辈子待在水宁村,等赚够了银子搬到镇里,收酒糟就不成问题了。

新的推车做好后,由许远推车,领着温父温母去了县城码头。刚开始他们还有些拘谨,卖了几份后就熟练了。如十旬所言,竹青酒非常好卖,短短几天他们家就挣了近十两银子。

第一批酒糟熏鱼做成了,十旬挑了条大的洗干净蒸了,端上桌时温父正眉飞色舞地讲出摊遇到的趣事,说到激动的地方还拿手比划,一扫从前的郁郁寡欢。

“爹您跟娘可真厉害,吃了饭再给我们讲讲呗。”被十旬这么一夸,温父高兴地都合不拢嘴,笑呵呵地给每人都夹了块熏鱼,“好好,你们多吃点,补补。”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吃着饭,院门突然响了,温元鸣去开门,过了会儿就带着许远进来,许远手上还挎了个大布包,先跟温父温母问过好,而后对十旬说,“被子打好了,今天我去县城送野味经过布店,就帮你取回来,你瞧瞧。”

十旬高兴地接过来,新打的被子蓬松温暖,光这么抱着都暖烘烘的。

温父温母劝许远留下吃饭,他连连摆手,“我吃过了,伯父伯母你们慢慢吃,我先回了。”说着急急忙忙就往外走。

“哎许远,”十旬抓了两条熏鱼追到了大门口,硬是塞到他手里,“我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许远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你是没瞧见,你那未婚夫的眼刀子都快把我戳成马蜂窝了。”

十旬想都没想就否认,“他可不是我未婚夫,好了,这熏鱼你拿着,天黑走路小心些。”

等她回去时,厨房只剩爹娘,他们也吃好了正在讲话。十旬坐下刚吃两口,就听温父说起给温元鸣置办东西的事,“束脩我昨儿去书院交了,倒是要买些纸笔,总不能叫鸣儿一直在木板上练字。”

十旬放下碗筷,扯了下嘴角,“为什么不能?”纸笔那么贵,贫家子读书不都是在木板上练字的吗?就他温元鸣金贵了?

“鸣儿年纪轻轻就是秀才了,以往家贫也就算了,现在赚了银子了,怎能让鸣儿处处矮人一截?”

十旬心里冷笑,说来说去,无非是让她拿银子补贴温元鸣。

“哦,可我没钱。”十旬又端起了碗,夹了块熏鱼没来得及吃,就见温父重重哼了声,“家里的银子都你收着的,怎么会没钱!”

平日温父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前提是不沾上温元鸣。

十旬一脸无辜地摊手,“我拿去买酒缸和米了呀,刚才又跟许远订了六十斤鱼,加上香料和两桶菜油,哪还有剩。”

温父依旧不信,“那可是十两银子啊,是寻常人家三五年的嚼头了。”

“统共十两不错,可前儿您不是刚给温、给元鸣哥交了束脩吗,那就二两半了,您手上应该还有一两散钱,买那些东西花了五两,您看还有什么剩的?”

温父气得说不出话来。

气氛僵持之际,温元鸣抱了捆劈好的柴进来,方才的话他也听到了,“爹,主意是十旬想的,要没有她我恐怕连束脩都交不上。再说十旬连自个儿的东西都没置办,赚了点钱就想着家里,我哪有那么娇气。”

十旬听得目瞪口呆,温元鸣竟能一口气说这么多字,还是帮她解围的?不不不,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会那么好心,他肯定有阴谋,有巨大的阴谋……

最后,她愣是被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阴谋论吓出一身冷汗。

这头温父的脸色却缓和了,干脆指着温元鸣教训十旬,“你听听,这样的未婚夫哪里去找?鸣儿处处为你着想,可是你呢?”

大概晚饭吃多了,十旬此时有些想吐。

温父终于说够回去了,十旬吐了口浊气,缓了好一阵子才压下那股恶心。

夜深人静,她点了盏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将熏鱼洗净切成块,裹上层面先粉炸至金黄,再浸入调好的酱汁,等鱼块均匀裹上酱汁再捞出装好。

之前在青楼试卖的熏鱼是蒸的,不少顾客反映虽然很香,但鱼刺太费劲了,这回她干脆用油炸过,这样**的鱼刺就能吃了。

一大早,十旬把炸好的熏鱼装到篮子里,又准备了两摞干荷叶。温母见她眼底浮了层青色,忍不住心疼道,“你教教娘,好让娘给你搭把手。”

“娘没事的,我一个人可以,大夫说了您的眼睛要多休息,”十旬把装好的篮子递给温母,交代道,“熏鱼单卖的话两文钱一块,馒头熏鱼竹青酒一起是份套餐,卖十文钱。”

自从知道县城码头有人仿酒酿圆子后,十旬就没让爹娘再卖。本来酒酿圆子就最麻烦利润还不高,远不如竹青酒赚钱。

温母掰着手指算了下,吃惊道,“这样不是亏了吗?加起来应该十五文钱。”

“不会亏的,套餐里的熏鱼比较小,馒头是不单卖的,竹青酒您就盛七分满。”十旬耐着性子跟温母解释了番,这些都是前世她从二嫁的鳏夫那学来的。

果然,今日的生意出奇地好,买的人都想着一碗面都得五文钱,这有鱼有酒还顶饱的,十文钱真不贵。最关键的是,昨天单单一桶竹青酒都得十文!

傍晚时分,寻芳阁的老鸨又来了,此时摊前没有人,十旬也难得空闲,一见她立马笑着道,“钱妈妈好,那竹青酒可还好卖?”

“你这丫头倒是胆肥的,赶跑到青楼门口摆摊。”

女扮男装被拆穿,十旬也不羞恼,脸上的笑容却更甜了,“贫家女生活不易,也幸亏遇到心善人好的钱妈妈,这样吧,您买竹青酒的话我给多打点。”

钱妈妈不咸不淡的哼了声,“今儿我不是为竹青酒来的。你这可有好酒?”

竹青酒便宜,应付一般的客人是够了,但接待贵客却是上不了台面的,她瞧这姑娘也几天了,是有本事的,若是能酿出价格实惠的好酒,她也愿意继续合作。

十旬沉吟片刻,笑道,“钱妈妈不如尝尝这香桂酒。”这是她重生回来第二天偷偷酿的,总共就一小坛,本想拿着去县城找惠姨的,若是钱妈妈能看中,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