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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屈打成招,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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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百姓翘首以盼,伸长脖子往外探,就见温十旬被两个衙役带了上来,衣裳干净整洁,头发丝毫不乱,脸上更是淡定从容。

原本看好戏的百姓满满的惊讶,这是从牢里出来吗?再低头看看自己,怎么瞧都是他们更狼狈。

“民女温十旬,见过青天大老爷。”十旬膝盖一弯,刚要跪下。

“无妨,赐座。”赵县令急忙开口,一脸和善地看着她。

这样子,不像对待一个犯人,倒像是对待一个欣赏的晚辈。

十旬垂着的眼帘闪了闪,还没反应过来这怪异之处,衙役就端了张椅子放到了她身后,然后就听赵县令和善无比的声音,“坐着回话吧。”

县令大人开恩,她若忤逆,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十旬迟疑地落座,不知道外头百姓见到她这动作,立马窃窃私语开。难怪进了大牢还能那副好样子,原来是县令大人相护啊。

大伙儿这么一想,心底的怒火顿时压都压不住,一个逼死大伯,售卖假酒的无良商贩,竟然能得到如此宽厚的对待,果然,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一时间,所有人对十旬都起了莫名地怨恨,他们不敢恨身份地位高于自己的父母官,只敢恨十旬这种比他们强一些,却也只有一些的平头百姓。

甚至暗暗发誓,即便十旬无罪释放,他们也绝不买她家的酒了。

赵县令满意地点点头,但很快又沉下了脸,“带疑犯刘氏,带疑犯崔成。”

十旬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心里却没底,温才买通狱卒对那二人滥用私刑,就不怕这时候暴露出来吗?那捕头瞧着也不像傻的,怎么会为了点银子陷自己于险境呢?

没一会儿,崔成和刘氏就被带上来了,和十旬不同,这两人是被架上来的,只见他们浑身是血,浑身上下被打得皮开肉绽,拖上来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

胆子小的几个妇人惊呼了声,连忙捂住了眼睛。

原本窃窃私语的百姓谈论声更大了,一个个指指点点,“同样是疑犯,瞧瞧这两人被打成什么样了……”

“可不是,该不会为了替某人开罪,故意找了两个人屈打成招吧?”

“呵,有银子的都是大爷。我们这些寻常百姓的命贱地很,哪还有公道啊!”

大伙儿越是讨论,看十旬的目光就越恨,甚至巴不得戳她两刀出出气。

他们的声音不低,十旬依稀听到了几句,她眯了眯眼,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底又急又气。

藏匿在人群中的许远听不过,刚想替十旬辩解两句,就被身边的康大厨扯了把,康大厨看着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都别讲。

“可是……”

“先看着。”

许远只好满肚子郁气地盯着瞧,甚至没发觉,身边的康大厨和往日他所见到的,那个挺着圆鼓鼓大肚子,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康大厨有所不同。

沉稳地仿佛换了个人。

赵县令拍了记惊堂木,沉声问,“堂下刘氏,本官问你,为何勾结奸夫,谋杀亲夫?”

刘氏虚弱地抬起头,虚胖的脸上不带丝毫血色,眼底更是昏暗一片,毫无生存意志。“民妇……”她一开口,鲜血就涓涓从嘴角往下流。

赵县令皱了皱眉,冷肃的脸上没有半分同情,甚至好似根本瞧不见似的,“刘氏,本官问你话!”

外头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开口?

大堂外密密麻麻围了好几层人,但是边上的巷子反倒空荡地很,只有中间面对面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脸病态,女的年纪似乎比他长一些,但风韵犹存。

“真是可惜了,”男的咬牙切齿道,“刘氏和崔成认罪,就整不死温十旬那个小贱人了。”

倘若温十旬也死了,他就能名正言顺拿到她名下的铺子酒坊,甚至连钱庄里的银子都能取出来,说不定他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倾盆的大雨遮住了他半张脸,他死死的抓着伞柄,分明是气急败坏的温才。

边上的女子轻轻扯了把他衣袖,柔声安慰道,“还有机会,左右这次已经让那贱人损失惨重。”

柳姨娘也露出了脸,眉目间风情万种,“再说温忠厚也死了,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她温柔小意地哄了一通,温才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你说的对,徐徐图之,总能把她的东西都变成我的。”

“嗯,温郎你这么聪明厉害,肯定可以的。”柳姨娘对温才始终一个态度,无条件支持和信任。

温才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那些我用了,就剩这些了,都给你,以后你来当家。”

柳姨娘愣了下,抬头见他眼神真切不像是试探,才犹豫着接过一千多两的银票,放到怀里后满脸爱慕地望着他,“温郎,你对我真好,”

“傻瓜,”温才冰凉的手轻轻抚着她的面颊,“你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娘,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温公子,温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官差远远地喊着,大雨倾盆,迷糊了他的视线,他也没看到什么异常,只是急匆匆道,“该你上堂了温公子!”

温才作为证人,自然是上堂指认的。

温才点点头,刚走了两步就转过身,“外头雨大,你先找个酒楼坐着。”

柳姨娘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着他远去,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她红唇轻勾,眼底的柔情变成了轻蔑,“呵,谁才是傻瓜还不知道呢?”

屋檐顶上一直监视她的人同样扯了扯嘴角,你们两个都是傻瓜。

温才一脸黯然地穿过围观的百姓进了大堂,一掀袍子便跪下了,“草民温才见过青天大老爷。”说着磕了三个响头,相当地恭敬。

赵县令又恢复了和善,他捋着胡子,审视着下面的人,突然问,“温才,刘氏和崔成都不开口,就由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回大人,草民的母亲刘氏……”他故意停了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以袖掩面道,“和这崔成有私情,被草明父亲发现后,担心事情败露,就设计害死了父亲……”

崔成满眼凶狠地看着他,拼命地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好似破风箱的声音。然后终于承受不住,重重摔到了地上。

温才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呵,还想敲诈我,我可是敲诈勒索的祖宗!

刘氏费力地想要扶起崔成,可她浑身是伤,根本提不起力气,而且被他怨毒的眼神盯着,她的眼泪突然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温才瞧见了,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摸索着一个荷包。

那荷包上绣了只小狗,刘氏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偷偷给小来钱时的荷包。

小来……刘氏突然瘫坐在地上,不再挣扎了。

“大人,您也看到了,他们无话可说,已然是认罪了。”

刘氏一听这话,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俯身跪拜,额头贴着冰冷的大理石,沁出了一圈嫣红的血。

赵县令的惊堂木高高举起,还没拍下去。

清脆的声音蓦地响起,直逼人心,“那么,他们是如何杀了大伯的?大伯为何没有反抗?又为何将尸体挂在我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