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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危急时刻,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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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个死刑犯不知被关了多久,有老有少,唯一相同的就是性别,全是男子。

温才的目光在这些肮脏不堪,浑身恶臭的死刑犯身上扫过,满意地走了出去,“好好干,绝对亏待不了你们。”

那些人缓缓抬头,目光或呆滞或阴沉,全都盯住了十旬,她忙撑着手往后退,直到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了。

温才见那几个人死刑犯跟个雕塑似地站在那儿,不满道,“第一个**的,五十两,第二个四十两,以此类推……”

十旬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温才。

温才却笑了出来,“这话是不是很熟悉?没错,就是跟你学的。”那次水宁村发了大水,她就是以这样的法子逼出烧她屋子的人。

当时他提心吊胆地站在那儿,连大气都不敢出。

牢房门大开着,几个高大的男子率先走进了死囚牢,一脸淫笑的朝她走来,那脏污的大手甚至碰到了她的衣裳。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十旬咬了下舌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为首的两个男子明显一怔,寻常姑娘家,这时候不该是大喊大叫的吗?

“我是日日古董羮的东家,开州万酒会赛事的头筹,你们放了我,他能给你的银子我分不少的给你。”她的声音清冷异常,在这寂静的牢里,掷地有声。

他们愣了愣,后头的死囚犯也愣住了。

温才阴恻恻笑了,声音说不出地喑哑难听,“你们放弃到手的银子,信一个阶下囚,未免太可笑了吧?”

他话刚说完,十旬的双腿就被分开,大力按在了脏污的地上。

“温才能给你们多少,一个一百两都不到吧,你们现在出去,最多明日,我把银子送给你们的家人,一人一千两,如何?”她的声音带着颤音,面上却始终镇定自若。

连那些沾了人命的死囚犯瞧见了,也暗暗叹服。

四肢的禁锢稍微松了些,十旬的一颗心却高高的悬挂着。

“呵,你们当她如何入狱的,坑蒙拐骗,要不是她骗了我爹的银子,我爹也不会吊死在她门前,这样人的话,你们敢信吗?”

站着她前头的男子慢慢抬头,一脸冷笑地看着她,“我生平最恨骗子了!”说着大手扯,撕掉了她的外裙。

“我在钱庄存了一万两,你们谁干掉他,就能平分他的银子……”

她脸上忽然挨了一下,力道大到让她瞬间偏过脸,脑袋一阵轰鸣。

温才狂妄的笑声如魔音绕梁,十旬死死地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染了血,“温才,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花柳病只是开端!”

“报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温才的笑声越发猖狂,“花柳病又怎么样,只要有银子,我照样能娶妻生子!”

说完看着有些犹豫的死囚犯,冷笑道,“你们赶紧的,叽叽歪歪还是不是个男人,这女人长得不怎么样,但身段还是不错的哈哈哈……”

两个死囚对视了眼,手伸向了十旬的**……

十旬死死地咬着唇,突然发了狠,与其被这帮臭虫**,她还不如这时候自行了断。然而转念之间,她又想到家中爹娘……

爹娘的身子,再也经受不住丧女之痛的打击了。

那么,要死也拉一个垫背的。十旬的目光猛地凌厉起来,正要鱼死网破跟对方拼了,突然,跟前的死囚嘴角流出了血,两眼一翻,往边上倒去。

紧接着是另一人。

等这些人倒下了,露出一张叫她百感交集的脸。

又是温元鸣。

她心里奇怪,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可每次真的落难了,似乎也只要他能救自己。

温元鸣蹲下神,十旬盯着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布满了血色,仿佛下一秒都会滴出血来。十旬垂下眼帘,自嘲地笑笑,温元鸣此时定然是难过的吧,她这个昔日未婚妻,落到了这步田地,让他丢脸了。

温元鸣换换伸出手,那只覆着薄茧子的手,那只举刀拿剑不在话下的手,此时却抖得厉害,仿佛用尽了毕身力气,却堪堪停在她红肿的脸颊,不敢碰下去。

“疼吗?”他的声音发颤,似乎还夹杂着哽咽。

十旬垂着眸子,淡淡道,“不疼。”

她已经够狼狈了,实在不想在温元鸣面前再露出可怜的姿态,她端正坐着,正想着怎么收拾温才,突然身子一暖,抬头就见没穿外衣的温元鸣,缓慢转过身,抬脚踩着昏迷的壮汉身上,朝外走去。

牢房里的死囚早就被神出鬼没的温元鸣吓得不敢动,见他走来,慌不择路道,“不是我们,我们没碰她,是那个人,那个人给我们银子……”

大伙儿纷纷指向双腿打颤的温才,而此时,温才身边还倒了两个狱卒,方才他们什么动静都没听到,等回过神,温元鸣已经出现在牢里头了。

温才对上他那双充血的眸子,脸色唰地白了,四下看了眼,竟然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你们几个拦着他,我给你们银子,很多很多银子!”

威县的死囚并不全是穷凶极恶的人,有的是是在被逼得没法子,失手打死了人,所以方才让他们伦干是十旬的时候,有的犹豫了。

可是一听很多很多银子,那些人又犹豫了,他们已经是死囚了,可家人还需要银子。

这么一想,有个人就挪动下脚步,结果还没靠近温元鸣,就被一脚踹到了墙上,砰一声落地,墙上陷进去一块,地上一滩血,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下谁还敢动啊,他们虽然是死囚犯,但还是想多活一天是一天啊。

温才一见此情景,脚底抹油就要跑,温元鸣冷冷一笑,手一扬不知扔出什么,只听到温才哎呦了声,摔了个狗吃屎。

“温元鸣,”十旬披着他的外袍扶着墙站起来,“回来。”

温元鸣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一身狼狈的十旬,满眼的不可置信,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就没松开过。

“难道你还想沾上人命再被流放一次?”

温元鸣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十旬叹了口气,一直强绷着的精神这时才松懈了些,“回来吧,我身上很痛。”

话刚说完,温元鸣已经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顺带将那些恶心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关牢门的动作就像在关自己的家门。

十旬朝他虚弱地笑笑,眼眶里的眼泪却不争气地往外流,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害怕起来,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温元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回到木板床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默不作声地给她擦药清凉的药膏擦在脸上,那股火辣辣的痛楚瞬间减轻了。

“把脚伸出来。”温元鸣的声音依旧沉得厉害,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十旬愣了愣,慢慢伸出那只肿地跟馒头似地脚,温元鸣眼神一暗,无声地看了眼牢房外头,两个狱卒正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