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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惩治叛徒,王者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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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瓷片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着嚣张肆意的笑声,许远死死地咬着牙,嫣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他却浑然未觉。

“啊——”他突然仰天大啸,仿佛猛兽临死前绝望的悲鸣。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十旬有多宝贝酿酒室里头的东西了,她一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泡在那里,时常忘了吃饭,前几日她还在里头放了张太师椅,累极了干脆在那里凑合一晚。

十旬见谁都带三分笑,然而他却知道那笑只浮于表面,她怕麻烦,懒得应酬,真正喜欢唯有酿酒,那喜欢化为痴爱,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动力,叫她一往无前。

然而,现在全都毁了。

温才毁了十旬的心血,毁了她的希望,许远不敢想象等十旬回来,看到一片狼藉的酿酒室,会有多么伤心多么难受。

夜已深了,天气阴沉沉的,天上也看不到几粒星子,那厚重阴沉的黑幕压在这个小院的上空,透着股绝望的死气沉沉。

里头砸的正欢的几个人听到这悲鸣地低啸声,不自主地停下了下来,可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蹿,其中有人忍不住道,“温公子,要不就这样吧,万一官府真的来人了……”

温才默默地吞下了口水,其实他心里也害怕,这回他刚上门挑衅,一是吃准二叔无能为了十旬会咽下这哑巴亏,二是因为温元鸣不在。

他没跟任何人讲过,他从心底畏惧温元鸣,这畏惧几乎伴随了他所有的日子,仿佛阴霾亦挥之不去。

“成,就放过他们这回吧。”

所有人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搬了出去,温才走到院门口又折了回来,对着许远的脸吐了口唾沫,“呸,孬种。”

许远缓缓抬起头,那一双温润的眼此时布满了寒冰,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温才叫着冷肃的气势震住了,忍不住往后退了步,随即脚底抹油跑了。

戌时末刻,许远好不容易磨掉绑住他双手的不带,只听到吱呀一声,院门开了。

原本殷切看着许远的大伙儿心头一颤,一个个屏气凝神,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昏沉的光线下,只见一个身姿挺拔的黑影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温元鸣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刚进来没多久就瞧见了被绑到一块儿的大伙儿,三步并作两步隔断温父温母的绳子,扶着昏迷的温母沉声问。

大伙儿这时候看到温元鸣,就好像看到了救星,小雯和范小可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哭了,“是温才……”

后面的话不必说,温元鸣也猜到了。

“先回屋。”说着一手扶着温母一手扶着温父往里走,刚进院子,就瞧见屋子大门敞开,桌子椅子碎瓷片铺了一地,温元鸣眯了眯眼,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寒,却什么都没说,把人扶了进去。

那些孩子也都被解救出来,除了受了点惊吓,没别的损伤。

范小可边哭边将温父温母的床铺收拾好,温元鸣将人放上去,然后直接出去了,没一会儿跟着进一个劲装男子。

许远正坐在地上缓口气,一见那人噌地就站起来了,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一瞬间两眼发黑,却还是即使拦住了那劲装男子,“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请来的大夫,先给你们治伤。”温元鸣难得解释了句。

许远依然站在原地,半信半疑地看着那个人,他深刻记得,两年前就是这个男人闯入是十旬屋里,给她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想到这人竟真的是大夫?

这么年轻的大夫,医术靠谱吗?

温元鸣冷冷地扫了劲装男子眼,他立马从药箱翻出一个洁白如玉的瓷瓶递给许远,一脸肉疼说,“搓热后擦在伤口上,一天三次。”

许远将信将疑地接了过去。

“还有。”这次说话的是温元鸣。

结果那劲装男子似乎都要哭了,却还是掏出一个棕色的小瓷瓶,“这个每天一粒,三天后内伤就好了。”

温元鸣这才将人往里头带。

许远看着手里的瓷瓶,愣愣出神时,小雯直接走了过来,拔掉棕色瓷瓶的塞子,到处一粒药举起来送到他跟前,“吃吧,元鸣哥不会害我们。”

许远点点头,却没接过去。

“哥,你不用觉得良心不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到她看着都觉得心疼。

方才被打趴在地上,许远也没吭一声,可现在,却因为小雯的一句话,瞬间红了眼。

他终于拿起那颗药,直接送到嘴边吞了下去。

没一会儿,原本难以忍受的疼痛就减轻了些,确实是良药,也就温元鸣能找到这样有本事的奇人,换做他,顶多忍着痛去回春堂找叶大夫。

安顿好一切,温元鸣径直去了柴房,那里关着两个被蒙着双眼塞着嘴巴的年轻人,如果是在酒坊帮忙的孩子,一眼就能认出这两人,就是酒坊里负责装酒分坛的伙计。

他刚进去,立马有个黑衣男子,颤颤巍巍地端了把椅子过来,温元鸣眸光沉沉地看了他眼,而后看向那两伙计,“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两伙计一个劲地摇头,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打湿了。

温元鸣冷笑了声,示意黑衣人扯掉布条和布带,突如其来的光亮,叫那两人猛地闭上了眼。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双手交叉,两手的拇指交替转圈。

一脸的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然而他边上的黑衣人却双腿打颤,都快给跪下了。

温元鸣这人情绪不外露,平日都是一脸淡漠,所以别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

而他却跟了主子三年,每次主子难以克制情绪的时候,都是那个动作,不断地转拇指。

“温公子冤枉小的了……”

那人刚开了个头,温元鸣已经没耐心继续停下去了,“你去,拿几坛酒来,在拎两桶冷水,还有,把那帮孩子全都叫过来。”

黑衣人办事效率极高,没一会儿全都办妥了。

温元鸣的视线扫过屋里的孩子,包括苏毅范小可他们,统共十三人,剩下的全都去看着葡萄苗了。

孩子们根本不敢看他的眼,一个个垂头耷脑地不敢说话。

温元鸣收回视线,淡漠道,“接下来,每个人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完从凳子上起来,往装了半桶水的水桶里倒了两坛酒,大伙儿不明所以,就看着他拎着桶走到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跟前。

“掰开他的嘴。”

不少人认出了那是酒坊的伙计,霎时白了脸。那伙计拼命摇头,嘴里不断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

可不论他怎么费力,都挣脱不了,黑衣人轻轻松松地就掰开了他的嘴。

“喝光这些酒,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说完,直接拎起桶,朝着他被迫张开的嘴倒去。

大伙儿就看着那人不住地吞咽,可掺了水的酒依然没过他的嘴,而且因为仰着头,那些酒水甚至流到了他的鼻子,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