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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我把他喝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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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酒气的柳之枫,似信非信地倒了一碗,刚喝了口就喷了出来,“太难喝了。”

十旬无语地看着他,随便掺地肯定不好喝,想要好喝地话得反复尝试,而且就连先掺哪种,掺多少都是有讲究的……十旬天马行空地想着,突然,她一把夺过柳之枫手里的酒碗,仰脖子一饮而尽。

“咣”一声,她重重地放下碗,抹了把嘴,竟有股豪气冲天地架势。

这回换柳之枫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还真是不挑,这么难喝的东西都能一口干了。”

十旬扶着桌子,酒气上头比她预想的还要快,她干脆坐在柳之枫对面,双手撑着脑袋,“呵呵……呵呵……”

时不时这么笑一声。

柳之枫忍无可忍地放下酒壶,“喂,温丫头,我说你有病啊?”

笑成这幅鬼样子,就跟吃错药似的。

“我想到一个非常棒的主意!”微醺的十旬脸颊红红的,眼底却亮晶晶一片,瞧着有点像出生没几天的小奶狗,凶巴巴的,却可爱地人心都化了。

柳之枫轻咳了声,挪开视线,漫不经心地问,“说来听听。”

十旬托着脸摇头,笑容更灿烂了,“我不能告诉你。”

她虽然有点醉了,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的,柳之枫可是也要参加大名府赛事的,到时候他们可是竞争者,她才不要告诉他呢。

“呵呵,你当我稀罕听啊。”

十旬打了个酒嗝,继续托着脸盯着他看,柳之枫被盯地发毛,也顾不得酒难喝了,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没一会儿,也打了个酒嗝,酒气醺醺地说,“你刚才说错了,你看,我没醉,我喝不醉的……”

他突然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咣咣拍着桌子喊,“我柳之枫是千杯不醉,万杯不醉!没人能灌醉我!”

喊道没力气了,又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嘴上依然重复着,“没人能灌醉我……没有人……”

酒气过去,十旬反倒比一开始清醒了些,她学着柳之枫地样子,趴在桌子上,盯着他地发顶问,“柳之枫,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没,我没不开心。”光说还不够,他还伸出手懒洋洋的摆了摆,“我很开心,我这有钱,富可敌国,我凭什么不开心,凭什么?”

说着又打了个酒嗝,声音里也带着哽咽。

十旬幽幽地叹了口气,柳之枫真的被掺在一起的酒灌醉了。

“难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她坐直身子淡淡道。

柳之枫依然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我才不难过,不难过!”

十旬看他这样,就想下去叫人把他扶到屋里休息,结果刚起身,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你别走,我们再喝,喝,不醉不归。”

说着另一手舀了一大碗酒,砰一声按到十旬跟前,酒水都溅出来了。

“柳之枫,我不能喝了,你也不能喝了,我们回去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你不能不喝,你喝,你喝。”他睁着迷蒙的眼,见十旬不为所动,突然双手往前一伸,脸颊贴着桌子趴在那儿耍起赖来,“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喝我就哭给你看……”

“……”

十旬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表演。

然而更无语的事情发生了,柳之枫,这个乾国首富,这个年轻有为连皇室都不放眼里的男子,真的哭了。

哭得肝肠寸断,那从喉腔里发出的低低的抽噎声,简直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十旬当场愣在了原地,迷茫又无措,她怀疑自己喝醉了,甚至产生了幻觉,不然怎么可能听到柳之枫哭了。这样的人,就是杀了他都不会哭的。

“你……你别难过了……”十旬无措地拍着他的背,不知怎么了,眼眶又酸又涩,眼底不受控制地氤氲出水汽,她坐在柳之枫边上,带着哭腔安慰,说来说去依然就那么几句,“别哭了,没事的……”

柳之枫却根本停不下来,这个平时吊儿郎当,什么都不放心上的男人,似乎要在这一次,将一辈子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十旬心口堵得厉害,喉咙也堵住了,眼泪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轻轻地拍着这个男人的背,听着压抑着的哭声,心头酸酸涩涩的。

“柳之枫,都会好起来的,真的。”

话刚出口,十旬的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她嫁给柳之枫多年,才从府里老人口中得知,柳之枫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他是被他叔父婶娘养大的,后来他十六岁那年,叔父婶娘也死了,又过了一年,他的未婚妻一家,全都死于一场大火。

他坐拥数不尽的财富,过着泼天富贵的日子,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就连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当时也是排斥他,躲着他。

比起柳之枫,她上辈子也不算太糟糕。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柳之枫趴在那儿没有动,却也没继续哭了。

“或者你再喝点酒?”

话一说完,柳之枫又哭了,似乎比方才还要伤心。

十旬既担心又愧疚,干脆跟他一起哭了起来,反正二楼的包厢是隔音的,他们这样的哭声根本传不到下头。

这边,温元鸣闻讯赶来,看到的就是趴在桌子上,哭成泪人的一男一女。

“怎么了十旬?”他小心扶着十旬起来,就对上十旬那张泪眼朦胧的脸,温元鸣又急又慌,抓着她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到底怎么了?”

“你抓疼我了呜呜……”十旬可怜巴巴地说着,鼓了个鼻涕泡。

温元鸣连忙松开手,也不嫌弃她,掏出干净的帕子小心擦掉她脸上,温柔似水道,“有什么委屈跟我讲,我帮你出气。”

从头至尾都没管过另一个哭得更伤心的男人。

毕竟,男人哭成这幅德行,也真的没谁了。

“真的吗?”十旬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又鼓了鼻涕泡,她愣了下,难堪刚要转过身,又被温元鸣扯了回来,“真的,你说。”

“你能离开吗?一辈子不要回来的那种。”

十旬看着他,一字一顿说得格外地清晰,因为刚哭过,她的眼睛红的像兔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可眼底却清明一片,这话不是一时口快,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温元鸣松开了手,淡淡道,“你还是继续哭吧。”

十旬鲠了鲠,就直到温元鸣这人不会那么好心,什么关心她为他出头全都是假的,看上他们家那点银子才是真的。

刚才一想到前世他们的结局,又想想温元鸣这辈子比前世还厉害,还无耻,她就悲从中来。

“我不哭了。”十旬抹了把泪,起身看了眼趴在那装死的柳之枫,“我刚才只是为了陪他才哭的,现在也累了,要不你陪他继续吧。”

柳之枫和温元鸣:“……”

十旬遮着脸下了楼,温元鸣紧随其后,一直到了后院,他才问,“你把柳之枫灌醉了?”

“不,我把他喝哭了。”十旬有些自豪说。

非但如此,她还想到大名府赛事拿什么参赛了。

这么一想,因为柳之枫产生的悲伤瞬间没了,反正这辈子他们不会成亲,柳之枫就能娶个心仪的姑娘,明明一切都会比前世好,不值当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