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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租地种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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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田里三三两两的人佝偻着背忙活儿,十旬径直朝隔了两块地的老人走去,行走时单薄的衣裙,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子。

她走的很快,金佑文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神色淡漠,细看还能瞧出眼底的不耐。

今日一大早,他就被主子身边的管事叫了过去,他高兴还没一刻钟,就被一记晴天霹雳击碎了,竟然叫他跟着十旬这个丫头片子,还说什么要听她差遣,凭什么?

一个两个的,都护着那丫头片子!

他远远站着,看着夏日里越来越热的日头,干脆找个树荫在底下坐着。

十旬回头看了眼,虽然理解,却依然郁闷,前世他们明明很默契的呀,比起毒舌柳之枫,金佑文这人不知道多好,怎么这辈子就成这样了呢?

难不成因为万酒会的事?

十旬叹了口气,回去再跟金佑文好好说说吧。

她走到水宁村的里正跟前,“里正爷爷。”

他们许久未见,里正瞧着老了许多,瘦削的脸色浮了层淡淡的灰白,手上的锄头却挥地霍霍有力。

里正听到声音抬起了头,见是十旬,满是意外地问,“十旬?你怎么在这?”

十旬的事迹连他都知晓了,开州万酒会夺得头筹,还登上贼船救了一堆孩子,被朝廷嘉嘉,县令大人亲自相迎,这一桩桩一件件英勇事迹,他听了骄傲的同时又满心后悔,如果当初在他们家落难时帮衬一把,今日水宁村是否也能沾一些光?

“有事找您商量。”

“日头毒晒,要不去我家中坐坐?”里正搓了搓手,不大好意思地问。

“就到树底下吧。”说着在前头带路。

里正愣怔了瞬,忙跟上。

树底下,金佑文正四仰八叉地躺着乘凉,里正见有人本想换个位置的,去听十旬跟对方打招呼了,也就在对面坐下了。

“里正爷爷,我想买你们地里这一茬的粮食。”十旬开门见山道。

里正先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今年雨多,地理庄稼都淹死了,你瞧到的这些都是补种进去的,守成铁定不好。”

虽说这几年老天都不赏饭吃,地里的庄稼卖不了几个钱,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可即便这样,他也没老脸再坑十旬了。

十旬笑了笑,将跟柳之枫说的话又说了遍。

里正听完依旧双眉紧锁,“十旬,你跟我透个底,到底要种什么,万一你说的东西我从未种过……”

“里正爷爷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找人教您么怎么种的,而且绝对比种庄稼轻松,而且,一亩田我会给五两银子的保底钱,也就说只要你种我要的东西,一年至少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如果种庄稼三亩地都未必有这个数。

里正面露狂喜,可过了会儿,吞吞吐吐地问,“十旬,那你统共需要多少田地啊……”这般好事,如果水宁村的村民也能……

十旬盘算了下自己的银子,已经柳之枫入股的五千两,淡淡道,“水宁村的田地我都能租,除了崔大叔以及烧我房子的那些人。不过,具体的我还要看过地再说。”

“哎,哎好,那十旬你啥时过来啊?”

十旬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金佑文,无声地询问,金佑文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快晌午了。”

分明是不愿意陪她再走了。

十旬想了想,“那你先回吧,剩下的事我自己来。”

金佑文面色一冷,嘲讽道,“呵,温姑娘好大的本事,既然如此,我也不碍着温姑娘大展拳脚了。”

他倒要瞧瞧,温十旬这乱七八糟的法子能整出什么花来!

金佑文走后,十旬跟里正走出田垄,才发现他是坐着牛车回去的,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水宁村。

“十旬我瞧那人似乎……”里正犹豫了会儿,转了个话头,“没事,我家有牛车,待会儿借你。”

十旬笑了笑,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情绪,一个下午,他们统共跑了七八户人家,有的村民有点担心,没把所有的田地都拿出来,有的则不适合种葡萄,一通下来,不过二十一亩地。

她轻轻吐了口浊气,已经比她预想地要多了。

等十旬回到家,天已经彻底暗了,她出了一身汗,又累又饿,正打算泡个澡舒活舒活筋骨,结果院子里站了一堆孩子,全都是等她的。

她一进门,苏毅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姐……小姐,我们想好了。”十旬瞧着比他还矮一个头,那声“姐姐”还真叫不出。

“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十旬摆摆手,她的喉咙都快冒火了,里正的牛车里啥都没有,一个下午都在讲话还没喝过一口水。

苏毅就真的乖乖站在原地。

其他的孩子更是安分地不行。

十旬扫了眼,回屋洗漱去了,等她换了衣裳喝了两碗粥,总算恢复了点力气,“说吧,考虑地怎么样?”

苏毅这回倒没有犹豫,沙哑粗粝的嗓音给人一种踏实感,“我愿意签。”

“我还要强调一点,头一年是你们所有人的工钱都一样,一月半两,一年期满后,我会尽量安排适合你们的工作,工钱二两到一百两不等,拿多少靠你们的本事了。”

她的视线扫过大伙儿,“可以异议?”

孩子们纷纷摇头,他们大多是穷苦人家出生,一月二两的工钱,放眼整个威县,恐怕都没这么好的活计。

“当然,如果你们期间犯了大错或者偷奸耍滑,我也不会再用。”

苏毅目光一凝,“我保证不会。”

十旬轻轻地笑了,到底是个孩子啊,人性这么复杂,有时候连自己接下来做什么都无法保证,何况去保证别人呢?

不过,她对这些孩子也算仁至义尽了,倘若日后真的折腾点什么事出来,她也绝对不留情面。

统共二十个孩子留下,十旬大致分工好,就已经是后半夜了。

温元鸣的屋子还亮着,似乎等着她来换药。

“我瞧着有几个孩子根骨还成,要不我教他们几招,日后我不在也放心些。”

十旬正轻车熟路地给他抹药膏,闻言顿了顿,旁敲侧击地问,“太子吩咐你的事,不紧要吗?”

这都在家养了好几天的伤了,咋还不赶紧滚呐?

“还成,过几天我就着手去办。”

十旬悄悄松了口气,等她离开屋子,窗户一开一合,桌上的烛火晃动了下,进来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

温元鸣坐起身,脸色也恢复了淡漠,“把这信送给太子。”

黑衣男子恭敬地接过,却没马上走,犹豫了片刻不解地问,“主子,您不好好喝药,伤是不容易好的。”

白天温父温母端来的药,大部分由他端出去倒了,可怜他一个没痛没病的人,现在他光是闻到药味都想吐了。

温元鸣冷淡地看了他眼,“看来你很闲,这样,送了信再去找个品质好的葡萄果园吧。”

侍卫:“……”现在哭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