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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颜家哥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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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爷心诚?”宴淮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从花篮中拿出一朵红花在手中把玩,“若谈心诚,那莫不是要将人娶回家去?”

侍女闻言抿嘴轻笑,“正是。”

宴淮安了然地点点头,顺势将手里的红花丢进身旁坐相笔直挺拔的男人怀里,又问,“这红花每支怕是不便宜吧?”

“红花每百两一朵,白花只需对半银两。”侍女笑意盈盈道,“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婢。”

宴淮安摇了摇头,笑叹一句,“王员外倒是会玩儿。”

闻言,侍女笑意未减,只是弯了弯腰,柔声道,“只愿公子今夜在留芳阁内得以寻得芳踪了。”

夜幕很快降临,隔着眼前的纱帘,清晰便可以望见下方宽敞的大厅。

此时,已是有许多人在下面各自寻了座位,这些人多是些镇里的秀才书生,好文雅又多爱自表风流,这般盛会下齐聚一堂,便有不少人开始迫不及待地开始吟诗作对,热热闹闹地便将满厅的气氛炒的十分火热起来。

花台缓缓地升起至半腰高,有**打扮的半老徐娘画着浓浓的妆容,艳笑着走上台去。

她身后随了两个姿态娉婷的清秀姑娘,手中分别持有一红一白两枝无名花朵。

甩着手帕将左右两个姑娘手中的花枝在今夜的作用解释了一番,**艳艳的妆容与唇角勾起的媚笑像是浓得拉扯不断的糖丝,甜的人心里发腻。

待说罢这红白花枝的价格,她将两个姑娘的手中的花枝抛至空中,见着大厅里的书生秀才们哄坐一团,不由笑的眼里都泛了泪。

宴淮安在楼上包间里望向楼下一幕,不禁微微挑眉。

大厅里的那些个书生显然与楼上的客人不同,留芳阁似乎并未将红白二色的无名花无偿奉上。

而在**说出今夜的规则之后,这一百两一支的花枝便成了这群书生眼里的香饽饽,诱惑力十足却也同时彻底带热了阁中的气氛。

那两色花枝最终是被一个颇有两份拳脚功夫的黑亮大汉抢走了。

那脸大汉长相粗狂,黝黑的双目里颇有几分杀伐之意,而五官的正中央似是被利刃伤过,落下一条长长的疤痕,令人望而生畏。

抢过花枝后,黑脸大汉先环视了大厅一遭,最终将头上的布巾拉下盖住五官,便一个飞身上了房梁,十分悠闲地靠坐在了上面。

一群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见状,便只得纷纷摇头,遗憾着坐回了原坐。

花台上,**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台。

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迈着袅袅的的步子走出,绣着精致兰花的纱裙层层曳曳地摇摆着,她半只泛着盈盈光泽的玉臂露出,肩颈的襟口若绽放的花朵,姣好的锁骨上点了一抹艳色的小痣。

“妾身绾兰,今日愿为在座的各位公子老爷献上琵琶曲一首。”

这女子五官生的极为精致细腻,拨拢手中琵琶时,垂首时的刹那一笑便立时虏获了在座不少人的芳心。

楼上包房内,宴淮安兴致缺缺地看了几眼楼下花台,便执起手边的杯盏,示意侍从将其添满。

清秀侍女正欲上前,却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抢先一步。

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侍女抿了抿唇,也不恼,只笑言对封择道,“绾兰姑娘乃是留芳阁顺位第三的清魁,不仅善舞乐,且性格温婉小意,公子觉得如何?”

宴淮安懒洋洋地抬了抬眼,只轻睨了沉默不言替自己斟酒的男人,这回倒是没在将人无视或是拍开了。

浅浅地饮下一口,他听得侍女所言,嘴角微勾,眸光轻转,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状是随意问道,“你觉得如何?”

凌君动作稍顿,却是连看也不看楼下花台一眼,便回答说,“庸俗。”

“恩。”轻声应了一声,宴淮安眉心微皱。

口中的酒水口感略涩了些,后劲也略有不足,终归是比不得府中佳酿。

嫌弃地放下酒杯,宴淮安撑着下巴,将手边一枝白花从花篮中捡起,想也不想便将那花从纱帘一侧隔出的缝隙里扔了下去,直至花台中央。

“公子,您这是!”清秀侍女惊讶了一瞬,忙又捂住了唇。

那白花在一堆从楼上落下的红花里尤为显眼,不止是落入了整个留芳阁客人们的眼,引起一片哗然。

就连正在拨拢着琵琶的绾兰也看了个真切。

没办法,谁让那朵白花哪里不落,却恰好是落在了她脚尖上呢。

花台上的气氛一时微妙起来,落在绾兰脚尖的白花像是扎眼的针。手指在琵琶的弦上划出一声尖利的声音,五官娇媚秀丽的女子尴尬地坐在绣凳上,那一首婉约缠绵的琵琶曲竟是生生卡在一半,继续也不是,就此停下又让人心头卡的慌。

二楼包厢内不停落下的红花也像是被按了静止键。

绾兰的面色惨白下来,眼中已经酝满了泪水。她求救似的看向台下老鸨,见**使劲儿给自己朝二楼使着眼色,便咬咬牙向着二楼一处包厢轻轻扬起了自己娇嫩的脸蛋。

两行清泪从眼中缓缓流下,样貌姣好的苍白少女紧抿着唇,失了笑的她神色清冷而不谄媚,一袭洁白的兰花薄纱披在身上,尽显出一股出尘不染淤泥之色。

留芳阁中寂静了一瞬,二楼包房内一朵红花重新颤颤巍巍的落下,紧接着便是大朵大朵的红花不停落下……

有人扔出十朵,有人紧跟其上……

五十,六十,一百朵!

绾兰微微睁大了双目,却扔不见二楼正中心靠左的包房内落下哪怕是一红花来……

心头的失望越来越大,**也对她摇了摇头。

红花的数量定格在一百二十朵,绾兰抱着琵琶仿若失了魂地走下花台。

“计划失败。”路过**身边,绾兰耳边响起**遗憾的声音,“不过一百二十朵,也算不亏。”

身体僵硬了一瞬,绾兰便只自己怕是没了阁内值得利用的地方了。

包厢内是一片寂静,宴淮安望着花台上,笑道,“终于下去了啊,这姑娘的琵琶曲弹得爷心头忒噪的慌。”

清秀侍女却忍不住脱口道,“公子您不是最爱听的便是琵琶曲吗?”

看了一眼侍女,宴淮安嘴边笑意不减,眸中却瞬间闪过一丝冷厉,“你小小一个侍女,怎么会知道爷最爱听的便是琵琶曲?”

侍女眼中漏出一抹惊惶,咬着唇角还未想好如何解释,就见身边懒散坐态的青年摇着折扇又将目光落在了楼下花台上,唇角勾起斜斜的弧度与普通的富家纨绔间并无两异,而之前的一眼凌厉就像是一场幻觉。

站在包间的角落里,侍女不敢再随意多言。

绾兰娉婷的身姿袅娜地消失在了花台上不久,一位穿着翠绿纱裙个头娇小玲珑的少女便款步走上花台。

她脸上的笑容清朗纯透,天真无邪的表情仿若未知事的小姑娘,活泼开朗又隐隐带怯。

“妾身玉竹,善吹箫,今日愿为在座的各位公子老爷献上箫曲一首。”

玉竹眉眼挂着盈盈笑意,从腰间取下一只做工精致剔透的玉箫,放在手间轻抚几下,只不经意地几个动作,便生生从那纯善的青涩面颊中透出几分勾人心魄的媚意来。

箫声幽幽怨怨地在画舫内响起,花台下,大厅里的客人们寂静无声地坐着,垂目而听,但或多或少,他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成熟男人间的默契笑意来。

——善吹箫。

恩,不必多说了,他们都懂。

许是同之前绾兰姑娘的惹人怜爱不同,玉竹清纯的容貌气质中隐隐夹杂着的某种暧昧暗示让一群男人瞬间沸腾起了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