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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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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可人家老道士就是喜欢听这话,点头道:“大长老说的对,输赢不重要,大家莫要因为这场比赛伤了和气才是,否则这场比赛的意义就适得其反了。”

话音尤未落,忽听高达道:“大长老说话真是比唱戏还好听呢。也不知是谁昨天在药库时为了一株云冰藤放蛇咬我的。”

大长老立即怒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放蛇咬过你?那蛇躲在药材下面,是你自己取药材时惊动了它,所以它才咬了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休要污蔑我!!!”

高达冷笑:“是吗?药库里面各类药材都有,其中亦有不少驱除蛇虫的药材,那蛇是得有多蠢啊,哪里不好躲,非要躲在一堆能要它性命的药材堆里!还是说,我高达生的太美味了,那蛇不要性命了,也要躲在那里等着咬我一口?!”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大长老气急,高达已经随意的将袖口挽了起来,露出了一截红肿迹象甚是明显的胳膊。

就见那截亮的像发糕的胳膊上,果然有几个黑色的小血洞。

烈小七脸色立马就黑了。

云冰藤是她要的。她虽不是很稀罕皇家药库里的那些药材,可正如猫儿闻见鱼腥味儿就情不自禁的要流口水一样,她是一个丹师,一个丹师在一屋子的珍稀药材攻击下,难免不会出现防御系统暂时崩溃的情况。

她一点儿都不想给臭道士当活体养料供应器,可若她一点儿药材都不要的话,也说不过去,因此她便以要潜心钻研丹方为由,随意列了十来种药材,拜托高达帮她去寻。

云冰藤正是那十几种药材中的一种。没想到却害的高达被大长老攻击。

烈小七冷冷地扫了大长老一眼,不待他开口辩驳,忽然问高达道:“七长老,你是不是误会大长老了呀?我听说皇家药库大的很,上下两三层楼呢。那么大一个药库,多的是各种珍稀药材,大长老应该还不至于为了跟你抢一株小小的云冰藤就放蛇咬你吧?那云冰藤又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药材,可替代的多了去了。”

她说着,朝高达眨了眨眼,疑惑道:“再说了,上下两三层楼的药库,你们怎么那么巧就碰到一块啦?七长老,你可千万不要说大长老是跟在你的后面,你拿什么他也就跟着拿什么哦。”

烈小七一边说,一边把眼睛眨的更快了。

高达坐在最下首,而她坐在高达旁边,又是侧着身子跟高达说话,一张背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因此这种眨眼的动作,也就只有高达能看到了。

万幸高达今天智商满满,一看见她这么频率飞快地朝自己眨眼睛,再想想她刚才说的话,瞬间了然,冷笑一声,哼道:“还真玉清长老你猜中了。我那天在大长老面前随意提了一口帮你寻药材的事,结果后来我拿什么,大长老他就跟着拿什么了。以我看,大长老一定是看玉清长老你本事比他大,所以他才按着你的丹方拿药。玉清长老,他这是在偷你的丹方呢!”

堂堂一个大长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偷丹方……这事说起来并不光彩。虽然这种事情大长老并不是没做过,而且做的还不少。他连把人杀了剖腹取丹研究方子的事情都干过。

可背地悄悄干是一回事,让人抬到明面上来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长老一张老脸果然涨的通红,扫了眼其他几位长老眼中的不屑,顿时朝高达怒道:“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高达道:“我血口喷人?那请问大长老,你敢不敢把你丹房里放着的药材跟玉清长老房里的药材做个对比?看看你们手里药材的重复率有多少。”

这话一出,大长老立时秒怂。

高达说的对,他的确是因为知道了那些药材是烈小七所要的,所以他才会悄悄的跟在高达后面,高达拿什么,他就跟着拿什么。烈小七与他不对付,偏偏本领又的确比他高,他没办法从烈小七那里讨到丹方,便只能想出了这种通过药材来揣摩丹方的法子。

哪曾想这法子却让烈小七看穿了,还引导高达当着众人的面捅了出来!

大长老气得生撕了高达的心都有了,一张老脸上青筋突突直跳,如恶狼一般凶狠地盯着高达——以及烈小七。

他突然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那些药材他仔细研究过,压根就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丹方里!这就是一个故意让他颜面扫地的圈套!可恨他还主动往里面钻!

他与高达相识六七年了,高达什么样的智商他还会不清楚?这样的算计依高达那种稀薄到近乎透明的智商,根本就不可能想得出来,一定是那女人在背后操控高达!

比赛还没开始,她就先开始抹黑他了,好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对于大长老的指控,烈小七表示自己很无辜。她是真的没想到要给大长老设什么圈套,也更加没想到开一张假的丹方引诱他上钩。正如她所言,她拜托高达帮她寻的那些药材,不过就是为了不让人对她的药材来源产生怀疑,因而才随手罗列出来的几种药材。

只是刚才看见高达因为她而受了伤,心中一时愤怒。再想到大长老平日里就对她手中的丹方虎视眈眈,高达又说他把自己的药材说漏嘴了,而大长老又跟高达抢同一种药材,所以她就想,大长老有没有可能把那些药材误会成丹方了。

她本是随口一诈,没想到还真诈出石锤来了。

迎上大长老那双血红的眸子,烈小七心中冷笑,干脆的无视掉。见效果已达到,她当即见好就收,对高达道:“怎么可能?七长老,我看这事情肯定是你想多了吧。大长老怎么会干这种偷|人丹方的事情呢?大家可都是同门呢。”

又抬头对大长老一脸和煦的笑道:“大长老,七长老他心思单纯,心里藏不住事儿,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大长老:“……”

大长老一口老血憋得心口发疼——什么叫老七心思单纯有什么说什么?这岂不是在告诉大家老七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这毒妇……

大长老张口欲辩,可烈小七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膈应完人了,干脆地收手,扭身对支山真人道:“对了,真人,您上次只说比赛,却没说比赛的日期,请问什么时候比呀?”

那双乌黑蹭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两抹炙热的光芒。

支山真人眯起了双眸——这眼神他太熟悉了,那叫贪欲。

人内心的贪欲。

这女人看起来不急不躁,似乎对比赛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没想到是深藏不漏。再想想烈小七交上来的那块令牌中装着的满满的贪念,支山真人脸上因为高达突然挑事而产生的不悦退去,笑呵呵道:“日子老夫已经选好了,就定在腊月十七吧。”

腊月十六就是大瀚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了,待祭天大典一过,一切就都结束了,比赛……还重要吗?

比赛自然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在此期间,这些人可以给他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

烈小七假装看不到他眼中的那抹算计,道:“弟子一定好好利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争取不让真人失望。”

话说的谦虚,可少女却是满脸的期待,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并且势在必得的样子。

支山真人见状,果然愈发的欢喜了,扫了眼恨不能用眼神戳死烈小七的大长老,道:“大长老,你也要好好准备啊,可莫要让老夫失望才好。”

支山真人说着,深深地看了大长老一眼。

交上来的八块令牌中,就数大长老的令牌收获最丰了,这么好的一个活体,自己自然要好好的安抚住了。

果然,大长老一接收到支山真人的眼神,顿时精神一震——真人用这种眼神看我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我吗?是在暗示我他有意要让我接手极道观吗?极道观啊,那可是整个大瀚朝最得圣宠的机构!

大长老立马将刚才的愤怒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贪欲灼灼如烈火般的在眸子里烧开,俯身道:“真人放心,弟子不敢让真人失望。”末了,又道:“真人若没有其他的嘱咐,弟子这就回去做准备了。”

去吧去吧,独自一人的时候贪欲会发酵的更厉害。

支山真人欣然应许,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告退,烈小七又表了一番决心后,正要跟随众人退下,支山真人忽然叫住她道:“玉清长老,你准备一下,稍候随老夫进宫一趟。”

他起身,淡淡道:“陛下上次服用了你炼的凝神丹后,效果不错。陛下今早传口谕给老夫,找老夫借人来了。”

借的自然是烈小七。

烈小七属于极道观里的人,支山真人是极道观的创办人,也是唯一的一个高层,想要从极道观里借人,自然是要支山真人知道的。

照理说,盛皇乃天下之主,他要抬举谁征用谁,完全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可唯独极道观里的人他不能随意借用,需得让支山真人知晓,并且点头应允了,他才能把人从极道观带走。

堂堂一国之主,竟然还会畏惧与自己的臣子。这事听起来有些荒诞,可烈小七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盛皇对支山真人的信任与依赖,已经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了。更何况他还中了支山真人的蛊。一个由支山真人操控着的傀儡,自然要对操控者唯命是从。

烈小七恭声应了,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

她这些天有事没事的,就带着陈情给她的那只黑蚁蛇到处溜达,一心想要找到蛊体的存放处。她甚至都借口去支山真人的卧房溜达了一圈。

奈何那只黑蚁蛇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如此情形,只能说明一件事,盛皇所中之蛊的蛊体,并不在极道观呢。

可支山真人不喜应酬,更不喜外出,从纳兰澈收集到的信息来看,他的活动场所只有一处,一处是极道观,而另一处,便是皇宫。

蛊体不在极道观,那就只可能是在皇宫里了。

烈小七早就溜进皇宫好好寻找一翻,奈何盛皇这些天一直没宣她进宫,而皇宫又在支山真人的监控下,她一旦溜进皇宫,支山真人肯定会发觉的。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跟支山真人撕破脸,那就只能等。等盛皇召她进宫。

好在盛皇没让她等太久。

……

盛皇这次召见她的地方是养心殿。

跟御书房一样,养心殿的位置同样设在御花园。

养心殿虽不是朝堂,但盛皇那每日朝会时间绝对不能超过两个时辰的尿性子,其实这养心殿跟朝堂也没什么区别。因为比起朝堂,盛皇更喜欢把政务搬到养心殿来解决。召见朝臣,批阅奏折,商讨政务……统统都在养心殿。

也不知这是支山真人的有意控制,还是他用神识构造的这个小世界魅力太大了。

其实,不光是盛皇,盛皇的各宫妃子们,也同样喜欢往御花园里钻。

这些妃子们虽然未经宣召,不得随意接近御书房、养心殿、以及盛皇的寝宫。但没关系,御花园很大,除了那三处禁地之外,能逛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烈小七原以为盛皇会像上次一样,单独召见她,最多旁边也就是再跟个老道士——事实上老道士一进宫,便说临时有事要处理,离开了。所以烈小七以为,这次的召见,依旧是单独召见。

可踏入养心殿后,烈小七这才发现,早就有人先她一步在那里候着了。

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殿门而立。那人青丝披满肩,白衣飘飘不染半丝尘埃,连衣摆下露出的靴子都是一尘不染,干净的都不像走过路的样子。腰间还束了一条银白色的宽边腰带,上面还吊着一个殷红色的菱形红玉石。

虽还没看见脸,可单凭那一身“万物皆脏我独澈”的欠揍气质,除了言景越言公子外,还能有谁?!

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那人转过身来。

这一转,烈小七忍不住又是一个惊讶。

她一直都知道言景越皮相不错,但没想到才短短几日不见,这份不错竟然又晋级了!便见那人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一双英眉斜挑入鬓,仿若远山之黛,几分俊朗几分俏;那双淡褐色的琉璃眸,仿若九天之上的繁星,几分清澈,几分疏离。

有风自门入,卷起一缕青丝在额前轻拂,遮了那双光芒万千的琉璃眸。他站在那里与她隔风相望,似神明降世,又仿若误入凡间的仙子,有心想要多看几眼,又怕自己阅过世间凡俗的眼睛,会污了那天上之人的洁净。

烈小七抽了口气,若不是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全息投影这种技术,她几乎要以为站在那里的是画中人!

烈小七还没回神,言景越已经主动跟她打招呼了,眉宇间噙着抹清凉的笑意,问:“想必这位就是让陛下夸了又夸的玉清长老吧?”

烈小七回神,挑了挑眉。她与言景越见过几次面,有过冲突和争执,二人也暗中较劲了一阵子,为此他还半夜派人刺杀过她,这个时候却又装着不认识她?!

只还不等她应答,便又听言景越道:“那日言某在战王府不慎坠入老井,多亏了玉清长老出手相救。言某一直都想着要登门致谢,奈何言某身子不争气,一副病体尚未痊愈,家中便又突逢大难,事情便一直耽搁下来了。言某却是没想到,姑娘竟是极道观的玉清长老,这可真是太巧了。”

“……”

是巧啊,你一张嘴巧的都让人没法接话了。烈小七极力压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她与言景越的几次见面,皆是在没有闲杂人等注意到的情况下,唯一一次便是在战王府那次。那次事件闹的不可谓不大,满大瀚的达官贵人围了一院子。

可战王府那次见面,言景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次是他不慎坠井,她大义救人。而且之后他便一直缠绵病榻,连登门致谢的机会都没有。

他要干嘛?是要立一个与她不熟的人设出来吗?

烈小七眉头又往上挑了挑,随即舒展开来,配合道:“……哦,原来那天我在战王府救的人是你啊。咦,你怎么也在宫里啊?”

言景越道:“言某不才,承蒙陛下厚爱,领了太医院院首一职,今日是奉旨入宫为陛下调理龙体的。”

烈小七道:“呀,好巧,我也是奉旨入宫为陛下解忧的呢。”

言景越:“……呵呵,是吗,那还真是巧了。”

烈小七:“嗯,确实是巧。”

言景越:“……”

言景越接不下去了,面上虽然依旧含着笑意,可那双琉璃眸却是神色昏暗不明,带着一抹审视之意,深深地望着烈小七。

烈小七抬着下巴,双唇含笑,同样深深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