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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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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起先还只是隔着被子轻轻的噌了噌,烈小七没当回事,心道自己这次生病,许是把乐儿吓着了。可怜的孩子。

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刚穿来那会儿,乐儿也是这么扒拉她的眼皮,一次又一次,执拗的很,好像觉得只要将她眼皮扒拉开她就不会死了一样。

想起那个眼神比泉水还要纯净清澈的少年,烈小七心中又是自责,又是蔚然。自己这次病的突然,又昏睡这许多天,不用想也知道,乐儿肯定吓坏了。这么一想,她迷迷糊糊伸出手,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凭手感烈小七知道,那肯定是脑袋,便把手摁在上面,像往常许多次一样,轻轻揉了几把,含糊道:“……别闹,热气都给你拱没了……好冷。”

也不知是不是病过一次后身体变虚了,捂着被子烈小七还觉的有些冷,本能的把身子往下出溜了一些,被子都快捂到嘴巴边上了。

说完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只手还抱着压在她肚子上的那颗脑袋。

纳兰澈:“……”

纳兰澈浑身僵硬的厉害,想动,奈何脑袋还让人抱着;不动……能不动自然是最好的。坦白说,这样趴在她身上|睡觉真的很舒服。

隔着层被子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属于她的体香。

只是……想起她刚才说“好冷”,纳兰澈眉稍浮上一抹无奈。他是鬼身,哪怕功力再高,伪装的再像,可那也只是表象上看起来的像而已。比方说,他的肤色要比常人偏白。不过这点倒也没什么,毕竟肤色白的男子并不少见,多他一个白面男也不稀奇。

关键是体温。作为一只鬼,一只功力高深的鬼,他可以随心所欲改变外表形态,甚至和正常人一样在阳光下奔跑行走,但有一点却是他目前没能力伪装的:那就是人体的体温。

人死成鬼,但终究是做过人的,只要三魂俱全,那便有七情六欲,可死物就是死物,身体不可能像活人那样有热气。纳兰澈最大限度,只能做到让自己摸起来不那么冰而已,但却没法让自己变得热乎乎暖融融。

照说这样的体温应付普通人也是够的了,奈何烈小七体内有寒毒,对寒冷的感知度,总归要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更不要说从纳兰澈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还带着一抹地狱的幽冷了。

这就是烈小七为什么捂着被子还觉得冷的缘故——不是因为她病过一场后身体变虚了,也不是因为她寒毒发了,而是因为她身上压了一只鬼。

以前没觉得这鬼身有什么不便,可如今……纳兰澈有些懊恼地拧了拧眉,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以前之所以不觉得鬼身不便,那是因为身边住着的都是鬼,嫌少和人有来往,就算有来往,也只是三尺之外的点头之交罢了。

但如今不同了啊,他要和人交往了。而且还是一个不同于常人的人。

看来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了。

纳兰澈一边想着,一边使了个法脱身,又往烈小七手里塞了样东西,代替自己的脑袋让她继续抱着睡。于是当烈小七第二天早上一睁眼,便看见自己手里抱着一个软软的小枕头,她眨了眨眼,心道哪来的枕头?

正茫然间,孙嬷嬷来了,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脸盆,笑眯眯道:“夫人醒啦?感觉可有好一些?是要起床吗?让老奴伺候您梳洗吧。”

说着就要过来掀她被子。

烈小七:“……”

原本下意识地点头点的欢实的烈小七,混混沌沌中看见孙嬷嬷朝她走来,浑身忽然一个激灵,因为昏睡多日而消极怠工的神智迅速回笼,眼前蓦地出现一个画面: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拧下来的头颅,还有捧在手里的舌头……她腾地一下跳起,整个人笔直地贴在墙壁上,戒备道:“你你你……你别过来!”

孙嬷嬷身子瞬时一僵。

同样变的僵硬的,还有门外偷听的纳兰澈。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哈哈笑道:“……看吧看吧,你想多了吧,她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嘛!”

是啊,怎么可能不介意呢,哪有人愿意跟鬼待在一起的。

纳兰澈苍白,他双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一会儿想还好让孙嬷嬷先进去试探了一下,不然要是换成自己……简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忽一会儿又想如此也好,不接受就不接受吧,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何苦要拖累她;再过一会儿又想要怎么让她名声不受到太大损害的情况下休了她呢,要不自己去花|楼里胡来一次?这样的话别人只会指责他而同情她了……脑子里乱成了浆糊,浑浊的厉害。

耳膜也是嗡嗡作响,里面一人一鬼又说了些什么,他竟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也不想听了,扭身就要往外走,却在这时,房门忽然“吱嘎”一声开了,孙嬷嬷出来了。

纳兰澈脚步立时定住,僵硬着脖子想要偷看一眼屋内的情况,可孙嬷嬷太坏了,偏不让他看,推着他肩膀将他往别处推。

纳兰澈眸子暗了暗,一颗鬼心瞬时沉到了谷底。

嬷嬷不让自己看,肯定是因为情况很糟糕,她怕自己伤心难过……

纳兰澈几乎是让孙嬷嬷半推半拽的拉着走,待停下来后,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的物件,低头一看,却是一个大木桶。

纳兰澈:“……”

好好的给他个桶做什么?

纳兰澈一脸茫然,孙嬷嬷已经开始一瓢又一瓢的往桶里舀水了。灶膛里面烧着火,一锅水烧的热气腾腾的,水雾氤氲中看不清孙嬷嬷脸上的表情,只知道桶里的水越装越多,越装越多,眼看锅里的人都要让她舀干了,纳兰澈终于忍不住了,将桶往地上一放,道:“……嬷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我受得住。”

孙嬷嬷探过头来,奇怪道:“说什么呀??”

纳兰澈十指关节捏的青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道:“她……她是不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