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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怨鬼吹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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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蒙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更何况”后面的内容,不免急道:“……更何况什么呀?主子不是已经帮夫人控制住寒毒了吗?莫不是出了差错?”

都渡了半身的功力过去了,还要怎样?难不成要主子再死一次?夫人也真是够笨的,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眼里只有自家主子的汉子护主的很,也太耿直,忍不住埋怨起了自家那个没本事的夫人。

却听纳兰澈道:“……更何况,我现在也没办法不管她了。”

蒙虎以为自己漏听了什么,诚实道:“为什么没办法呀?夫人跟我们本就不是一类的,主子你把带进皇城就行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呃!属下该死!”

蒙虎吓的脑袋快要勾到了裤|裆里。

许是下垂的幅度太大了,后脖颈上的肌肤被牵扯的撕裂开来,隐隐露出肌肤下的白肉和白骨,一阵“嗤啦”声后,脖子上那颗脑袋忽然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

那脑袋滚到地上后眼珠子还在滴溜溜乱转,然后拼命的往上蹦,似乎努力的想要蹦回脖子上去。奈何试了几次也没成功。

脑袋旁边那颗没了头颅的身躯,这会儿还保持着躬身而立的姿态,连一双手都规规矩矩地放的好好的。

可身子要是太长时间没了脑袋,很快就会变成一捧黄土的。

蒙虎只好巴巴地求助自家主子。

纳兰澈又按了按眼角,起身下榻,用脚尖将地上那颗脑袋勾起,帮蒙虎把头套在脖子上,又扯下自己两根头发递到蒙虎手上,道:“让孙嬷嬷帮你把脑袋缝牢固点,你这样子吓到鬼不要紧,吓到人就麻烦了。”

蒙虎原本还很欢喜得到了他两根头发,闻言立时又焉了,道:“孙嬷嬷的针线活儿太差了,她连自己的舌头都缝不牢……”

他的头刚刚整个掉在了地上,如今也不过是堪堪套上,还没缝起来,说起话来声音嚯嚯的,阴测测森森凉,好像怨鬼吹阴风。

不过阴风再冷,也远不如他嘴里的话让人觉得骇然。

好在这会儿房里并没有人。

纳兰澈又起身到窗前的矮塌上躺下了,蒙虎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攥着纳兰澈给他的两根头发,心里头却还记挂着刚才的事,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试探道:“主子,要不还是让夫人先回幻境里去吧。”

怕纳兰澈生气,耿直的汉子难得起了截弯肠子,扳着手指头,一本正经的给自己的话做注解:“这第一嘛,幻境里时间流逝缓慢,灵气又足,最是适合夫人修行了,早点功成也好早点解毒不是?这第二嘛,夫人是个大活人,整天跟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也不是事儿;至于这第二就更重要了,眼看就要到下元节了,娘娘怕是,怕是……”

谁知,纳兰澈对他前面说的“一二”不置可否,却在最重要的“第三”上打断他道:“下元节而已,怕什么?”

蒙虎心道:“下元节是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是水官的主场,跟鬼关系不大。可问题是娘娘她三节通吃呀。而且别的同伴过节一日,娘娘她过节一月!这离下元节还有一个月呢,娘娘她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想到那天回来看到的可怕情景,蒙虎就忍不住觉得脊背发凉——当然了,作为一只已经死了几百年的鬼,他其实是感觉不到冷的。老实说还挺怀念那种感觉的。

蒙虎悻悻地吸了吸鼻子,鬼心有些怅然,话也不想说了。

纳兰澈也不想说话了,挥了挥手,简单道:“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蒙虎便躬身退下了,怀里揣着怅然,手里攥着纳兰澈的两根头发,扭身去后院找孙嬷嬷给他缝头。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了,纳兰澈半倚在软枕上,修长的双腿搭在榻头高高架起。

听说休息的时候把腿部抬高一些,这样可以促进人体内的血液循环,还能减轻下肢水肿和疼痛。他小时候练武,一练就是大半天,练完武后还要去父皇书房里接受考核。有时考文,有时考武,但不管是考文还是考武,只要他出了一点点小错,甚至是回答的速度慢了一点点儿,父皇都会大发雷霆。

而惹恼父皇的下场,就是面壁思过,一面就是两三个时辰。

所以他那时两条腿经常性水肿,母亲心疼的直抹泪,整夜整夜的抱着他的两条腿揉捏,孙嬷嬷怕母亲这样熬垮了身子,便想出了一个在他腿下垫几个软枕的法子。

渐渐的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休息时习惯性的要把双腿架的高一些。生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纳兰澈微微阖眼,有些烦躁。

对于母亲“三节通吃”这一点,他也很头疼。七月十五中元节,母亲硬是从七月十五闹到八月十五,堪堪在他们动身离开罪民村前才消停下来。

接着就是昏睡了。

没想到一醒来就又是这样了。可现在距离下元节还有一个月时间啊。纳兰澈头疼地觉得,自家母亲怕不是睡饱了才醒的,而是闻到了下元节的气味才醒的。

这一次是糊弄过去了,可下一次万一再让那女人撞上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纳兰澈便觉得头疼的更厉害,觉得很有必要给孙嬷嬷几张缩地符咒,这样万一下一次母亲再失控、而自己又没有及时赶回来,也方便孙嬷嬷把母亲带到幻境里去避开世人。

纳兰澈当即起身起找孙嬷嬷。

孙嬷嬷已经把蒙虎的头缝好了,纳兰澈上前拍了一把,随口问道:“钉牢固没?”

蒙虎立马用两只手扳住自己的脑袋,左扳一下右扳一下,还用力往上拔了拔,末了咧嘴乐道:“牢了。”

孙嬷嬷也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唾道:“瞧把你能耐的,连少爷的头发你也敢用。”

蒙虎咧着嘴嘿嘿傻笑不说话,纳兰澈挥手示意他下去,扭头对孙嬷嬷道:“母亲还在睡?”

孙嬷嬷道:“怕是又要睡好一段日子了。”想了想,不免又忧心道:“小姐的怨气越来越强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怕是要……”

后面那句“怕是要出去行凶伤人了”,在嘴边徘徊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还是没忍说出口。

其实她说与不说都一样,纳兰澈已经无师自通的意会了后面那句话,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几张缩地符咒递过去,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出去伤人。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若不在,你便立刻带她回幻境。”

孙嬷嬷将那几张缩地符咒小心翼翼的贴身揣好,叹了声没有气的叹息,低声道:“……是啊,无论如何也不能伤人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总不能坏在最后关头啊。夙愿不了,小姐是入不了轮回司的啊……可是少爷,皇上他、他真的愿意圆了小姐的夙愿吗??”

“……”

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那是那么凉薄的一个人。

小时候还觉得父皇对自己要求严格,那是因为太在乎自己这个儿子了,是恨铁不成钢,是对自己好。

但后来……后来他知道了有一个说法叫“鸡蛋里挑骨头”。他不过就是想问问父皇“为什么要割了孙嬷嬷的舌头,为什么要废了母亲,为什么不相信她们是无辜的”。

可结果呢?结果父皇拿这事大做文章,自己掀翻了自己的龙案,自己把茶水泼到自己脸上,却把这些都推他身上,责他不孝,治他忤逆……最后累及母亲。那个人把他们赶出了皇城,赶到了千里之外,还……纳兰澈眼中戾气翻涌,十指关节捏的“咯咯”直响,冷哼道:“从他十年前派人暗杀我和母亲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经注定,由不得他做主了!!”

苍白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眼神也阴鸷的吓人。

孙嬷嬷望着房内突然结出细碎冰花的桌椅板凳,一脸担忧,提醒道:“少爷,夫人的卧房就在隔壁呢。”

纳兰澈一怔,下意识地扭头朝隔壁看了一眼,满室破冰声中,他第N次按了按眼角。

似乎正自责的厉害。

孙嬷嬷脸上的担忧更浓了,一颗鬼心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大着胆子,劝道:“……少爷啊,您不要怪老奴多嘴,老奴觉得,您那天就应该把夫人的记忆也一并抹去了,夫人那么聪明,万一……”

只是,不等她把话说完,纳兰澈便道:“她心脉处有寒毒,我那术法阴气又太重,不能用在她身上……好了,嬷嬷不必再劝,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又望了隔壁一眼。

但愿刚才那波戾气没有波及到她才好……

烈小七当然没有被波及到。

她现在正拽着自家弟弟满大街买糖葫芦呢。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没钱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卖糖葫芦的,如今有钱了,想要买串糖葫芦从人嘴里套点话出来,结果连着蹿了半条街,她愣是连糖葫芦的毛都没看到。

简直就跟故意跟她做对似得。

烈小七站在一家酒楼前,恼得直吹气,想了想,扭头对烈小乐道:“乐儿啊,姐姐听说这家酒楼的水晶蹄髈做的特别好,外酥里嫩,肉多汁厚,比糖葫芦好吃多了!要不……要不咱们今天就不吃糖葫芦了,吃蹄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