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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用你心换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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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太守往汴京城来,乃是十分隐秘之事。因着提前修书一封给了箫元澈,是以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颇有些疑窦。想来也是为着凉州城被围之事来的。

作为一国皇子,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到底是要放在心上,现如今凉州有难,他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只是念着现如今沈千寻有孕在身,不好颠簸,若是带着一同往凉州去,只怕对身子百害而无一益。他愈发疲敝,恋恋不舍。

清泠浅漫溪,画舫兰篙渡。

翌日,趁着天色清凉,微风不燥,箫元澈带着沈千寻上了楼船。看着这汴京城周遭风光旖旎,沈千寻欢喜无限。趴在雕窗里头,眉眼之间,平添了一股子温柔。箫元澈心中一动,走上前,紧紧地攥住了那人小手。

“嗯?”沈千寻挑了挑眉,朝着那人笑了笑。

又见着他手里拿着一件薄衫子,苦笑两声。“我又不是什么患病之人,况且,这天高气爽,不知是有几多欢心,好端端的做什么要添衣裳?”

“现如今,你可是双身子,若是有个好歹,该当如何?叫我心疼!”

云欢在一边坐着,兀自发笑。都知道箫元澈跟沈千寻之间恩恩爱爱,相交甚笃,如此模样,并不稀奇。

正所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纵使是有些时候二人生了口角,到头来,还是箫元澈乖乖赔罪,半点都不敢同她争论半分。与其说是不敢,倒是不如说是十分怜惜。不舍得叫她吃苦受罪。

“也罢了,也罢了!”沈千寻破天荒地依着那人一回,朝着那人觑了一眼,哼哼唧唧。“也不知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如何有许多话说!”

“说到底也是为着你的缘故!”他万分无奈,看着那人的眼神,颇为宠溺。“若是病了,该怎么好?”

“我有咱们云姑娘呢!”沈千寻笑脸盈盈,朝着云欢觑了一眼。

云欢忙不迭地低垂着脑袋,他们家主子的脾性,云欢可算是一清二楚,若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儿惹火上身,日后可有的烦了。偏得沈千寻全无知觉。毕竟箫元澈待她比之旁人乃是天壤之别。云欢讪讪一笑,轻声道:“主母还是依着主子的吧!”

“云欢也学着坏了!”

云欢但笑不语。他们二人之间和和睦睦,自不必叫旁人调和。

“你昨儿个跟我说,古太守要来?何时?“

“还有几日功夫!”

“听闻汴京城中有了些许榜文,说是大皇子的?”沈千寻这是听云欢说起,她倒是有些日子未曾出府,对这些事儿,了解不多。

闻言,箫元澈不禁有些好笑。

“你倒是个万事通,不见你出门,倒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大皇子通敌叛国,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她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如何同旁人勾结?还是那匪盗头目周步尘!”她倒是不了解那周步尘到底是何种人物,只是能叫西南边陲成了贼窝,到底有些本事,现如今萧元翊同那人颉颃一气,攻打凉州,想来可笑。

箫元澈目光灼灼。

这皇室中人,现如今是愈发没个样子。萧元章同张贵妃谋害当朝皇帝,萧元翊暗中勾结匪盗,这会子全无顾忌,此事已经摆到明面儿上了。只怕是那凉州百姓,受苦受难。周步尘也不是寻常匪盗,乃是龙渊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近些日子箫元澈才算是查出几分端倪。

越是想着,越是觉着他们这大燕,危机四伏,正所谓是内忧外患,大抵如此。

“毕竟不是所有皇子都为着黎民百姓着想,为着登上九五之尊,什么荒唐事儿是做不出的?大皇子苦心孤诣数年之久,被派遣到西南剿匪,本就是分外凶险之事,那人也不知是听从谁人蛊惑,倒是同周步尘勾结,殊不知,那人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

沈千寻听着,心中忧惧更甚。

这大燕天下,本跟她没有半点干系。偏得箫元澈乃是这大燕的七皇子,肩负重责,必定不会置之不理。只怕是日后也不知有多少麻烦事情,她心中颇有些忧惧,偏得也不好多说,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红漆黄釉的小酒盅。

他们二人情深意笃,固然不错,只是这天下局势未定,箫元澈到底没有多少闲心儿女情长。

密语重参约,深盟各诉衷。

情之所钟,在于我辈分。沈千寻念着那么几句,浅笑盈盈。

“笑什么?”见着那人笑意渐浓,箫元澈伸出手,轻轻地捧着沈千寻的小脸,“有件事,想着同你商议!”

“你要往凉州去?”沈千寻挑了挑眉,这几日箫元澈回回都是欲言又止,他们二人也不知这些日子的情分,她对此人,了如指掌。见他那样磨磨蹭蹭,举棋不定,又好像是怕伤了她。沈千寻索性帮着他说了、

“你如何知晓此事?”

“猜的!”沈千寻支起身子,露出一截子藕臂,上头的血玉镯子,映着天光,愈发显得凌光浮动,分外动人。“你这些日子,不一直都想着同我提及此事么?”

箫元澈听了,愈发狼狈。

“我怕你孤身一人在汴京不好,我也放心不下!”

“与其是这样两相为难,倒是不如叫你去了那凉州,解救一城百姓,也算是给麟儿积福,况且,我在汴京城中,并非孤身一人,有云欢,有夏禾,还有胭脂,到底算不上寂寞,你何时去?跟古太守一处么?”

箫元澈早知道这么一个丫头,古灵精怪,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他,只是这一次他半点风声不透,怎的就知道的这样清清楚楚?

“你这丫头,怎的变得如此聪慧?”

“向来如此,只是你从未知晓我有此等子好处罢了!”沈千寻轻咂了一口子茶水,笑脸盈盈,只是这心里,到底割舍不下。自从他们交心之后,从未离开半分,就算是他们未曾成亲之时,也是日日相见,说起来,这还是头一遭,两地相悬。

偏得那萧元翊狼子野心,诚难以养。若非如此,也断不会叫箫元澈亲自走一遭,平叛战乱。

“月余功夫,可好么?”

月余?

沈千寻微微愣神。双眼发直。

一日两日都觉着心中难受。更何况是月余,只是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兀自颔首。

“依着你的意思吧,我在府中等你归来,也是好的,若非是身子不便,我必定会同你一处!”

这些话,就算是沈千寻不说,他也是知道的。见着她如此坦然,反倒叫他存着几分疑虑、。

“我放心不下你!”

“大丈夫自然是有大丈夫的事儿要去做,何苦跟我日日一处?我若是耽误了你,岂不是成了祸水一流?你去吧,莫要忧心我,我一切安好!”

云欢听了这话中颤音,抬起头来。朝着那人觑了一眼。

知晓这人不过就是故作坚强,心里也不知是有多割舍不下。这世间事,若都是百般深邃,也就不算得人事了。

一行人下了楼船,箫元澈径自将沈千寻打横抱起,不顾周遭人等眼光,将那人抱进了马车。

“日后我不在府上,你少出些府门,身子不便,莫要磕着碰着了,这九千岁,必定要日日带着!”

沈千寻不禁有些好笑。

“说什么瞎话?你又不是今日就走,倒是千叮咛万嘱咐,我哪是三岁黄口小儿?你知道的,我也都明白,无须惦记!”

这会子说的倒都是些大话只是等他一走,这么一个小妮子,也不知该当如何,必定心里难受。只是她性子倔强,向来不肯多说,到底叫人手足无措。

“我到底是为着你的!”箫元澈轻笑两声,凑到一边,偷香了一口。

沈千寻莫名心酸,别过脸子,看着箫元澈,丰神俊朗,也不知是有多少女子倾心不已。

“听闻凉州美人众多?”

“这天下间的美人千千万万,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我有了最好的妻,何故要看他人笑语?”

沈千寻听了,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