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纨绔贵女:师父,约吗 > 第三百一十章 我花开后百花杀全文阅读

第三百一十章 我花开后百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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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织语要出道观时,定空给她送来消息,“虽不知真假有几分,但听闻章师傅今年要做梅花章,会在冬日里来绿江县,大抵就是来道观,师妹,你若有急事寻他,届时我给你递消息罢,正好观里的新养的信鸽可以练练手。”说完这些,话锋一转,暗戳戳道,“师妹,真的,你可别忽然之间想去做印章那些,麻烦着呢,眼睛还容易坏。”

感情还惦记这茬啊。

李织语无语之余,赶紧把李灵均的事说了,以示自己清白,“我真没打算拜别人为师,何况以我的笨手笨脚,怕是想去拜人家章师傅门下,他也未必肯收,师兄,你就放一百五十个心罢。”

“那就好,吓死我了。”定空拍拍心口,“不过既是尚在书院念书的少年,家中齐全,师妹,你可得斟酌着告诉他这桩消息。”

李织语飞快领悟,“师兄你是怕他想放弃学业,转而刻章?”

“对,章师傅收徒之事,除开同行,外人多少知道。”定空还挺担心自家师妹无意中踩到坑,尤其是李灵均的动机尚不清楚的情况下,“到底是邻里邻居,若因此事闹起来怕是不美,总之你小心为上,有时,只那么一句话,下半辈子便能颠覆。”

此番提醒,叫李织语郑重谢过定空,方才告辞,路上同孙嬷嬷打听起杏娘子家的两个儿子,她不常接触,可孙嬷嬷熟络,一问便答,“那两位哥儿学识都好,只是次子较差些,杏娘子为此倒是有点失望,毕竟长子是真的好,出考就没有落下前三过。”

“均哥儿是挺聪明的,人也活泛,这个出考不好,大抵是心思在别处上。”孙嬷嬷作为外人倒看得更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啊。”

李织语在心里把来龙去脉排成一出戏,姑且可以取个名字,叫家母狠心打散次子追梦。

李灵均可能是觉得自己作为家中最小的,上有热爱念书且成绩不凡的长兄,下有猫儿的弟妹们,一时心情如脱缰野马奔腾,想谋个别的事做,这点李织语很能理解,她就是不会弹琴吹笛,从而跑去练女红的。

而杏娘子这当娘当然不同意,缘故很简单,杏娘子和其夫君李武当年因家境不好,未能读书,自然将满腔希望投注在儿子身上,他们要是不肯念书,杏娘子第一个把屋顶掀了。

僵持之下,李灵均无意间得知章师傅意收徒,和李织语常去道观之事,这才翻了墙问她,李织语想着就觉得心有余悸,幸好自己是真的不知,若是知道,还把消息给李灵均,杏娘子察觉,只怕人家要给自己拼命。

杏娘子发火可了不得。

李织语决心将此事掩埋,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不是清官也不想去惹麻烦来,也不再去院里走,专心陪赵氏学做衣裳,绣绣花。

其定心之恒,赵氏都感慨笑道,“总算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出去玩好归好,可这些女孩子家家要做的东西,万不能松懈,否则,往后该吃苦头了。”

李织语总算看透了,为何大多数姑娘家小小年纪都知道让自己更优秀,往后嫁个好夫家呢,无疑就是长辈们在潜移默化给自己灌输的功劳,幸亏赵氏不常说,否则她非得听得耳朵生茧,此时之应道,“那我不吃苦,可要加把劲儿练了,母亲,你看看,我给弟弟做的小衣裳如何。”

赵氏正想接衣裳,谁知外头突然炸起一声怒吼,而后是骂骂咧咧的训斥,吓得赵氏跟李织语都愣住了一息,红桃抱着的长生也叫惊着,放声大哭起来,李织语给赵氏抚心口,待她平缓些便去抱长生,“红桃,你去外头瞧下,看是不是杏婶子家出事了,顺便往老太太屋里走一趟,免得娇姐儿听到动静,一块哭起来。”

尽管老太太跟赵氏隔得较远,朱蕤未必听得到这边的动静,李织语还是担心的,就怕万一,孩子大哭,容易扰到老太太歇息。

红桃赶紧去了,赵氏不安,“莫不是婶子家中进贼罢。”

最好是,李织语才想说这句话,临出口,又不自觉转个弯儿,“未必,武叔叔怎么说都是吃官家饭的,贼人未必有那胆子,恐怕是两位哥哥有事。”她这样说,只是给赵氏提个醒儿,免得再来几次凑手不及,当家主母得沉稳住才好。

红桃很快便回屋里,把杏娘子家发生的笼统说了,“好似是均哥儿惹得婶子发火,这时候在训他呢,就是气得太狠,说要动家法,嬷嬷同我一块去的,留在婶子劝她。”

李织语颠颠躺在怀里啜泣的长生道,“母亲,要不然你也去劝劝婶子消气,今次婶子气成这样,定是大问题,咱们当邻居的,能搭把手就搭吧。”

赵氏觉得有理,立时起身,“语姐儿你抱虎哥儿去陪陪你祖母,我等会儿再回来,不可出门,知道吗。”

“哎,母亲小心点。”

赵氏带红桃匆匆出门,李织语便到老太太屋里坐,朱蕤没被吓着,爬在铺了软垫的椅手上看长生,时不时傻笑几声,还想拿手打他,李织语握住她手,“不可以打哥哥,嗯,还是弟弟来着。”

老太太忍不住笑敲了下她额头,“你这孩子,忘性倒大,自家弟妹岁数都给忘记了,的亏他们岁数小,若再大些,能听懂话,必要跟你闹起来。”

李织语伸小拳头,“没事,我可以用爱来打动他们,绝对不会大吵大闹的,对啦祖母,你想喝水不,我去换壶热水来。”

“想去看热闹是不行的。”老太太才不会上当,翻了本书给她道,“正好婉然来了,你们俩一块看看书,打发些时辰,等会儿你母亲便能回来。”

后边的话正常,倒是前面的几句让李织语回头,果真看见窗子上窝着一团儿毛球,正是婉然,感觉到视线,微微抬起眼皮子,瞥了李织语两眼,便继续埋头睡觉。

李织语只能抱着长生看书,艰难得很,老太太便给她念,祖孙四个过得清净,半途长生和朱蕤不约而同打起哈欠,眯眼睛打盹。

老太太笑一笑,翻了书页问道,“织语,你前些日打听杏娘子家的事,就是为这个罢。”

“嗯,啊?”这防不胜防的,李织语险些没被自己口水呛到,事已至此,她干脆认下,“差不多,上回灵均,哥哥有来寻我说过几句话,那会子我没多想,后来才起疑心,怕是自己想太多,便没跟祖母你说。”给自己描补完后,还怪不好意思的,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

老太太听罢,面色微沉,“章师傅吗,你确定他是姓章的?音十章。”

李织语并不怎么知情,但见老太太如此,认真回想了下才道,“大抵,定空师兄没把字写出来,不过,那位师傅听闻难得一见的是刻章高手,想必在大洐里是远近闻名的。”

老太太眸子一动,“织语,你既然没见过他,往后,也千万别去见,能避则避,纵然碰到,也不要谈及家世,此事不好跟外人谈起,你明白罢。”

李织语咋舌,莫非那位传闻中的章师傅,跟李家有深仇大恨,她还想多问几句,老太太却叹道,“俱是些乱糟糟的陈年往事,伤脑子得很,还不如不说,总之,你记住祖母的话便对了。”

“好。”李织语不放心,“会殃及性命吗。”自己就怕这个。

老太太笑着摸摸孙女脑袋,“放心罢,而今可是太平盛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只要还爱着这世间,还清醒一日,就不会做出伤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