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纨绔贵女:师父,约吗 > 第两百四十章 笑到最后全文阅读

第两百四十章 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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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是个有些拘谨的小姑娘,至少从写信上可见一斑,恰好李织语很少给人写信,所以也跟着方容的步子,把各方面给束缚住,饶是如此,她们俩仍旧继续写信,到十几封才慢慢放开,彼此能从固定的局势中跳出来,写的东西也千奇百怪起来,

李织语不会说自己上次居然收到了蛇皮,特别完好,只有一条缝,故此,李织语把早前自个收集的干花书送过去了,足有五十几页呢,没办法,家里种的花太多,去道观路上,也总能看见一些稀奇古怪的,她没忍住,摘下来,做了三本,一本自己收着,一本给明芽,明芽要画花样子,自然得有参照的,正好李织语的这本干花书救了燃眉之急。

大概是相互送的东西多了,李织语同方容的写信从半月一封,逐步跳到七日一封,其勤快叫明芽咂舌,到底把信收好,放进匣子里锁住,晌午放晴时,明芽觑着光,又把屋里的东西可以挪动对的全部挪出来晒,竟然放了小半杯院子,把过来看情况的孙嬷嬷给吓到了,原本还以为只有几样呢。

再看捧着书的李织语,孙嬷嬷都忍不住笑起来,心里高兴之余,又很不是滋味,“姑娘都长大了。”

可不是长大,个子已开始拔高,上年裁的裙子穿在身上,只能垂道脚踝,浓黑的长发全部拢到后边绑成辫子,卷成团儿,拿小簪子一点一点定住,又别了才摘下来的花,倒是有些离了稚气,李织语抬手抚了下头发,听见孙嬷嬷这样说,撇下嘴,不乐意蹦过去,“嬷嬷,我还小呢,是个小姑娘家,没有长大的,你放心,我也不想那么快长大,我想再当孩子几年呢。”

孙嬷嬷对李织语的撒娇毫无抵抗这一招,笑着连连称好。

论真要说起来,家里最能承受住李织语孩子脾气的,是明芽,要问为何的话,因为她们两个都尚是孩子,不过,李织语是挡不住明芽撒娇的,明芽却很吃婉然撒娇模样,正所谓一物克一物,环环相克,最后的赢家成了婉然,只因迄今为止,除开朱蕤跟长生两个混世小魔王外,家里的人基本上都被婉然的撒娇折服过。

笑到最后的是只猫儿,说出去大抵没几个人会信,

李织语送走来帮忙的孙嬷嬷,便打算练女红,谁知婉然忽然从椅子上蹦下来望着天,李织语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勉强能看见有什么东西再飞,定睛细看,原来是鸽子,比以前胖多我,圆滚滚一团子,落地时差点给摔倒,婉然喵唔叫了声,一巴掌抽过去,李织语和明芽就眼见鸽子咕噜咕噜滚远了,最后停在门槛上,

明芽哭笑不得去抱抖得没敢动弹的圆团子,李织语则把婉然抱起来,给它顺毛,这些年婉然岁数越大,眼里愈发揉不得沙子,有麻雀跳进院子里都要去抓,把它们全部赶走才肯回屋里打盹,也许是麻雀打多了,后来又野猫跑进家里,它几乎是战无不胜,连伤都没有。

王婆子为这个给它加了一餐。

明芽照着李织语的意思把鸽子腿上的信条儿取下来,递过去,李织语还没有碰到呢,婉然两爪子把她手抱住,特别无奈,就着她掌心打盹,李织语对它乖巧模样从来都是跪着接受的,这时候怎么可能把它甩开,

“姑娘,怎么办?”明芽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接念出来罢,反正应该就那么几个字,嗯,你要是不好意思,打开让我看看。”反正想也知道纪少顾给她写信是没可能写太长的,短短一句话,已经能含括全部,故此,李织语也是相当随意,明芽想想,还是开了信对着她。

接人。

就两个字。

李织语看得茫然不已。

这已经不是含括,而是省掉大半了吧,好歹写出接谁,到哪里接,倘若说担心消息被别人截到,没问题,至少记下时辰好吗,李织语腹诽着,坐到椅子上,趁婉然打盹时接过信细看,翻来翻去查看一回,什么都没有,简直莫名其妙,她就当做纪少顾曜回来了,叫明芽把信烧掉,没必要留着。

明芽也看到了,好奇问她,“姑娘,您要去接人吗?”

“接甚,他什么都说,总之不急,到时候再说。”李织语相当看得开,见那信烧的干干净净,又叫明芽取了纸笔,酝酿一回,把眼下的感受全部极进纸条:鸽子太胖,被婉抽着滚,可以炖了吃吗。

李织语看到那鸽子好似在自己收笔时,瑟瑟发抖起来,应该是自己错觉,鸽子也不认识字。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很肯定,就是这个鸽子真的因为太胖,在奋力飞到院子外时,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李织语看得忍笑,“怪不得信只写两个字,大抵也没希望真能送我手里吧。”

明芽已没忍住笑出声。

三日不到,李织语抱婉然去道观时就撞到了纪少顾,道观如今的路由观中弟子决定如何布置,大家不小心玩脱了,小路分得多,李织语分辨路时,还得稳住想去扑蝴蝶对的婉然,才走过假山,也没有注意到有人,猝不及防就碰着了,纪少顾还好,他骨头硬,李织语惨得多,痛的龇牙咧嘴,再见他,真的要抬头看了。

纪少顾走了下神。

李织语揉着肩,心情复杂道:“你真的没吃什么丹药吗,长得太快了,就是没有大师兄高,在道馆里还是矮子。“

纪少顾直接就是一巴掌盖过去,吓得李织语赶紧跳开,婉然再她怀里很是嫌弃。

“你今日怎么来了。”李织语抱稳婉然,“难道,你又把书院给拆掉了?”

纪少顾鄙夷道:“休沐,是休沐好吗,头发长见识短,你还是去把头发给剪掉吧,留着也没有用,除了让你看上去更笨之外。前些天我不是给写了信么。”

“不明不白的,鬼晓得你写什么,还有,你也从来不需要我接啊。”李织语继续往前走,“迷路了吧,也对,这几日路换了很多,我每次来都是猜着走,师兄们真是,干嘛要捣鼓成迷宫似的,他们不嫌晕我还嫌呢,愣着干什么,跟上,本姑娘给你带路。”

纪少顾一脚就踹过去了。

虽然李织语带着纪少顾迷路过几回,好歹还是摸索到出口,气得纪少顾咬牙,“我非得把他们都揍一顿,设路居然不带上我。”

“放弃罢。”

李织语看看四周,“这才是第一条道儿,我们得继续走三条才能到观主屋,你的脑子能想出这么复杂的路吗,我看玄,所以你也没要跟我吹牛拍,你几斤几两,我很清楚的。”

纪少顾瞅她。“你这嘴巴到底是被谁磨的,越来越刻薄了。”

“不叫刻薄,这是事实,没有错的。”

“你把嘴巴给我闭上!”

李织语打心眼里觉得纪少顾去了趟书院,嘴巴变笨许多之外,好像也没多少变化,便闲谈起州府的事。“在书院过得如何,大家应该都不错罢。”

“讨厌烦人的家伙到处有,换到哪里都一样的,譬如你这样。”

“也对,然后呢。”

纪少顾并肩同她走着,“都还行罢,没有太讨人厌的地方,我不喜欢的人,他们也没胆子过来讨我嫌,只是太弱了,没几个能打的。”

“人家是念书科举的好吗。”

纪少顾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骨子弱得连风都不吹了,你以为这样的人能撑到科举?”

李织语干咳一声,“那交到朋友了没。”

纪少顾忽地沉默下来,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李织语没有打扰他,默默数着路口,顺着道观里每个人的习惯和心思推测路,要换路了,便伸手把走神的纪少顾拽到另外一条小道上,这才听见他开了口,声音很沉:“有罢,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