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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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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老太太病得厉害,知道李织语跟自家祖母离开,都未见好转,这下打了管事姑姑的脸,李织语挺她尴尬之余还顺便描补了一回,这才离开,老太太有些困倦,李织语便稳稳搀着她走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家里,老太太都累得连叹气也没法叹,李织语便跟孙嬷嬷扶她回屋里歇息,掖好被角,李织语退出去时,又把孙嬷嬷劝去打个盹,叫来眀芽守着她们两位,自己去把这事跟赵氏说了,顺便给她看康太爷送的玉佩。

关于来龙去脉,李织语知道的并不多,只能拣着不尴不尬的话道,“是姨公跟因爱闹吵架了,姨奶奶很生气。”李织语尚不知情,私心却仍是站,无他,大家都是女的,天晓得往后第二个康老太太会不会是自己。

显然赵氏也是差不多的念头,放下玉佩叹息,“你康姨奶奶能到今时今日,其实很不容易,偏偏没有找到对的人啊,你在她面前,可要乖乖的,往后,也不能问她今日的事情,知道了吗。”

李织语点点头,心想,自己若是问了就成大傻子,哪有明知道受伤的地方还去费力戳,撒盐加糖浇油的,不被人打死都难。

赵氏把玉佩给她,“这玉佩既然是你姨公给你的,好好收着,不许乱用,等到以后,你长大了再带。”还能存着当嫁妆,原本赵氏是想替闺女存着的,无奈闺女实在太懂事,叫人放心,再加上夫君跟婆婆的意思,她也不想把东西全拘在自己这儿,何况都是首饰,可以带的,放着难道还能开出花来吗。

李织语便笑了,与赵氏说过话,看过才醒来的长生和朱蕤就回屋练字,把玉佩记在账本子上,婉然从窝里出来,伸个懒腰,看李织语写字,还好奇眀芽为何不在。

“眀芽要夜里才能回来呢。”李织语摸摸它脑袋,继续练字,顺便写了给方容的信,才抱婉然去厨里,给王婆子提些意见,总之先把油腻烧心的菜色全部换掉,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吃烧心的,哪怕是老太太,大抵都要发脾气的。

李织语帮王婆子择菜,这事平时是眀芽做的,不过,李织语择得挺开心的。

还能听王婆子磕叨道:“咱们县里有人家纳妾了,就县那家在外边做生意的,嗬,人家娘子可厉害了,直接飞两把刀,将人给砍在墙上,刀子是杀猪用的,卡在墙上,拔都拔不出,最后只能拆掉墙。也不想想咱们这是什么地儿,纳妾的压根没几个,有了钱就三心二意,活该被砍。”

李织语想起了康姨奶奶和康太爷,如今闹成这样,但谁又知道当初他们有多恩爱呢,携手共进,风雨多少年,听着就能羡煞旁人,如果没有现在的局面的话,她放下菜问道,“然后呢。”

“离了,人家姑娘还算年轻,又有本事,她娘家人也支持,想帮她物色更好的,结果倒好,当初死活要纳妾的那家伙又跑回去求人家姑娘回家,这人的德行啊。”王婆子还是不喜这种家伙的,“一开始有你,哎呦,是棵草,是块臭泥巴,丢在旁边爱理不理,没有了,又心痒痒,还想拿回来,天底下就他家有大米啊。”

李织语听得直笑,“那位姑娘回去了吗。”

“回啦,怎么说都是以前拜过堂,当成夫妻的,就当作床头吵架床尾和呗。”王婆子嫌起要纳妾的,却觉得姑娘不错,“人厉害是厉害,就有些傻,这时候心软,往后又咋办啊。”

凉拌呗。

李织语在心里接过话头,把最后一跟菜择好,放进盆咯,起身伸伸懒腰,冲屋顶上晒太阳的婉然唤道:“闺女,玩归玩,别伤着。”

婉然趴在屋檐上,并没有应,继续晚霞。

之后接连几日李织语都陪自家祖母去看康老太太,见她从心如死灰,慢慢好转到镇定自若,含着梅子笑,半点看不出从前的失态,于是所有人也装作没有听见那日的争吵。

所有的事平定了,没有波澜。

不知道为何,李织语总觉得压抑,后边不用常去探望康老太太时,她就往道观跑,那儿没太多烦心事,李织语也无需唱大戏,高高兴兴的玩就好,还同观主说起自己的书友,顺便讨教了下写信有无技巧。

观主带她到观中的园子里散心,听见这问,把折断的柳枝给她,“想些什么就写,信里总是琐碎的,譬如这个柳枝,你见得很好看,想给她,那便给她,她喜欢,亦会接下。”

李织语拿住柳枝,还有些犹豫道,“可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啊。”

观主笑得理所当然,“那问问不就好了,就写,今时见柳枝,甚好,不知汝喜否,一句话的事情,你又何必纠结至此。”

“应该是我平日里太闲,想的太多罢。”李织语慢慢把柳枝卷起来,“这几日遇的事比较多,脑子有些糊涂,今日我回家补补觉便会好起来。”

观主带她继续走,未有多问。

李织语跳过一块花石板,蹦到观主身边把康老太太的事说了,只不过将人名统统隐去,说了个大概,有些闷闷不乐,踢下脚边的小石子,“我觉得,既然都要纳妾了,那夫人也没必要娶一个相互欢喜的,娶位大家感觉还成,能相敬如宾的,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这样还能方便正妻打理妾室,最最重要的,是彼此永远不会发生争执。”

观主看她跳过小树枝的下刻,轻盈的跳过了石子,笑了下,“不管多恩爱,吵架在所难免,不吵,这日子没有意思,怕是神仙都受不了。”

李织语细想下,还真是呢,“但我还是希望吵完架没几日就有人来哄。”

“倘若没有,那才可以称得上危险了。”

李织语问观主:“不过,观主,为何男子总爱纳妾呢。”

“若世道颠倒过来,你们女子当道,可以娶很多男子,你们也会这样做的。”观主拨开前边垂下的花树,李织语矮身过了,顺便跳过路上的石头,“不管是谁,永远都不知满足,道理便是如此。”

李织语恍然大悟,对啊,道理就这样简单,还是以前便明白的,她居然傻傻纠结好几日,饭量都减了,果然是自己脑子变笨,没救了。

李织语掩面,就差叹出一口气表达自己的惭愧,观主看着她,伸手把她往身边带,避开茉莉丛,免得被树丛勾住裙面。

“对了观主。”李织语想起别的事,“当初易初煦跟唐凝娘有在道观见过面是吗。”

“的确有。”

李织语急急问,“依你看,相处得如何。”

观主笑,“很和睦,唐姑娘似乎很喜欢易初煦,大抵是因他那时是半死人,比较亲切罢。你上回出门,遇到他们了?”

“对啊,算不大好的相遇。”李织语揉揉脸,努力打起精神来,“我可能是上回把人得罪透顶了,他怪凶的,啊,虽然一直都那样,虽说仅凭我所见批判人不好,不过,凝娘在他身边,我总得哪里渗人,观主你能明白吗。”

“看来你是真的很怕他。”

“谁叫他无时无刻那么吓人,还把我胳膊又卸掉。”李织语在观主身边,胆子大,很不客气说易初煦坏话,“总之往后最好别在碰面,我快给吓死我了。”

观主带着她走回路,“那你上次也没敢用剑护身?”

“说到这儿,观主,我必须要跟你说一句,那把剑太长了,我是背着的,手压根够不到,最后我自己拿匕首傍身。我觉得,可能。”李织语比量了下彼此的差距,顿时感到了难以言述的悲伤,“我要到及笄那时候才能把它别在腰上,还是勉强不会拖地的那种。”

观主差点没给笑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