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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咱们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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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队人马驻守宁邑,其余人,跟我在周围搜寻,务必寻回大帅!”严尤一挥手,当先跨上战马,扭身离去。

王乾背叛已经使得军心不稳,若是张怀瑾这时候出个三长两短,那这仗,也不必打了。

宁邑城北,孟楚拍马追出三十里,依然不见人影,不得不驻足歇息。

胯下宝马大口的喘着气,呼出大团大团的浊气,撕扯着草叶。

“大人,都追出这么远了,张怀瑾身上还带着伤,不应该还看不见踪影啊。”一个士兵驱马来到孟楚身边,皱着眉头说道。

“带着张怀瑾逃出来的应该是个老手,太知道怎么把自己藏起来了,咱们大意了。”孟楚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前方。

“那大人,咱们继续往前找么?”士兵犹豫的看着孟楚。

“不,回头找,咱们追的急,都没有沿途仔细搜查,恐有遗漏。”孟楚叹一口气,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明白,这次的差事,恐怕办砸了。

“那暂且歇歇马,再追?”士兵问道。

“恩。”孟楚点点头,想了想正待再嘱咐几句,就听见来路马蹄声声,远远就见黄尘漫扬。

“散开!”孟楚一挥手,一马当先跨进路旁的林中,将马驱进深处,自己隐了身影查看。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带走张怀瑾的人搬了救兵来?”那个士兵站在离孟楚不远的地方轻声问到。

“不是这个方向,这些人,应该是从宁邑来的。”孟楚犹豫一下,怀疑的说到。

“宁邑?可是,孙将军不是正守在哪?”士兵皱起眉头。

“张怀瑾既然在宁邑,那么严尤得到我们攻打宁邑的消息一定会立刻赶回来,我们刚下宁邑城,根基不稳,不能抵挡。”孟楚目不转睛的看着路上的情景,生恐错过什么。

“那孙将军岂不是?!”士兵语气有些焦急。

“既然不敌,孙将军自不会坐以待毙,急什么?”孟楚倒是对孙彪安危不甚在意,外面马蹄纷乱,一群人疾驰而过,果然是汉军。

“我们走。”孟楚转身往林子里走去,如今宁邑城重新回到汉军手里,他们便要想办法绕路回去了。

“我们不寻张怀瑾了么?”士兵又看了路上一眼,转身跟着孟楚往林子深处走。

“再寻下去,我们便不必回燕国了。”孟楚恨恨的咬着牙说到。

“将军。”有亲兵策马来到他身边,敛了眉目颔首唤他。

“怎么?”严尤将长剑收回剑鞘,回眸看着来人。

“宁邑被围,危在旦夕。”亲兵极郑重的说道。

“撤兵,回防宁邑!”严尤眉目一凌,策马回营。

围魏救赵,用烂了的一计,但他不得不叹,这一局,她赌的对,宁邑,他赌不起。

他身后鸣金声悠远的荡开,身穿玄甲的士兵潮水般退了回来,留下一片被血水染红的焦土,以及一地的残兵断肢。

“汉军怎么退兵了?”陈茂站在城头皱着眉,凝着血痂的手搭在眉前,试图看的更远。

孟冬走到他身边站定,抿着唇看汉军潮水似的一股脑退了个干净,说道,“我去禀告先生,汉军此次退的蹊跷。”

“是,你去吧。”陈茂点点头,目光仍凝在退走的汉军上,没看到孟冬根本没等到他说话便已经走了。

“突然退兵了。”羽菲揉搓着自己的衣袖,浅垂着眸子,“孙彪此时,该在宁邑了罢。”

羽菲用的不是疑问句,仿佛孙彪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似的,十分笃定。

“快马加鞭,此时可以到了。”孟冬颔首回到。

“传书仲楚,张怀瑾就在宁邑城,让他助孙彪破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张怀瑾给我挖出来。”羽菲闭上眼睛说道,明明是杀人的命令,却说的云淡风轻。

“是。”孟冬点头。

他以为她用的是围魏救赵,但其实,她用的调虎离山。

严尤撤退的路上险阻重重,他本可以选择更为稳妥的道路,但奈何归心似箭,只捡着最快到宁邑的路星夜奔袭,莫说他自己,就是他胯下战马,都是伤痕累累。

“真他奶奶的邪了,从这到宁邑何止百十条路,那严尤就和脑子进了浆糊一般,先生往哪布陷阱,他就往哪条路上撞!”陈茂咚的一声将酒碗放到桌上,对着自己的手下副将说道。

“要我说先生真是神机妙算,你说她莫不是天上的神仙罢,不然怎么就知道严尤走那条路呢?”一个有些呆呆的侍卫叹息的说道。

“先生估计更喜欢你叫她恶鬼,鬼怪之流不是也什么都晓得么?”一个副将笑呵呵的看着呆萌侍卫笑道。

“管她是神是鬼,总之,能带着老子打胜仗,老子就服她!”陈茂已有几分醉意,拍着桌子大吼。

彼方在酒桌上大呼小叫,此方孟冬守在羽菲房门在遥望夜空。

“孟冬。”屋内传来羽菲低沉的声音,孟冬推门而入。

“先生。”孟冬站在门边垂首,长剑配在她身侧,映着月光,剑鞘都愈发森寒。

“孟楚后日便能回来了。”羽菲并未抬头看一眼披着霜雪一般的属下一眼,只是声音沉沉缓缓,纵然嘶哑依旧,却并不让人觉得刺耳。

“是。”孟冬抿了抿唇,抬头飞快的看了羽菲一眼,又低下去。

“茶凉了。”羽菲淡淡的吩咐一声。

“属下去换。”孟冬走上前,将羽菲手边的茶壶取走,转身出了书房。

而两天前的宁邑,兵临城下。

孟楚抬手接住一只从远方飞来的雪白信鸽,将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取下来,扬手放飞鸽子,将纸条展开,转头去看身边的将军,“将军,此时宁邑城守卫空虚,正是攻城的好时机。”

“先稍事休息,将士们远徙劳累,不宜动武。”孙彪摇摇头,眉目凝定的看着枝叶掩映的宁邑城。

“张怀瑾也在城中,先生要我们务必拿下此城,”孟楚将手中的字条递给孙彪。

孙彪接过字条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严尤必定会赶回来支援宁邑,到时恐有变数,天色一暗,我们立即动手。”

“全凭将军做主。”孟楚颔首。

随着日影西斜,懒散的倚在树荫下的将士们面上开始缓缓凝重,反复的擦拭手中的兵刃,调整铠甲,在伍长的督促下排列成阵。

“上!”孙彪挥一挥手,夜色下整齐的军队悄然无声的从树林中流泄而出,滑向静谧的宁邑城。

嘈杂纷乱的征战声传入室内时,只剩下了细碎的杂音,却还是扰走了浅眠之人的睡意。

“外面怎么回事?”张怀瑾撑着床板坐起来,面容还带着久病的苍白。

“大帅且安心睡下,无事。”面容刚毅的侍从听见声音从外面进来,伸手试图让张怀瑾重新躺下。

“鸣棕,咳咳,”张怀瑾推开侍从的手,掩着唇咳了几声,道,“你真当我病糊涂了是不是,打仗攻城的声音,我会听不出?”

“外面自然有人守着,大帅还是先养好伤吧。”鸣棕无奈,值得帮他将被子扯好。

但是就好像是故意反驳鸣棕一般,外面的喧闹声突然就变大了,间或夹杂的惊呼,并不属于军队。

“鸣棕侍卫,您出去瞧瞧吧。”屋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走进来,满面忧容的走到鸣棕身边。

“扶我起来。”张怀瑾出声说道,声音还带着些虚弱。

“大帅,外面还有我呢,您不必担忧。”鸣棕为难的蹙起眉,伸手扶着张怀瑾的手臂不敢松手。

“我南征北战许多年,从没有知道有敌人却还躲着的道理。”张怀瑾固执的起身,开始穿戴铠甲。

“可是大帅,您现在的身体……”鸣棕仍然不甚赞同,却开始帮张怀瑾穿衣,旁边的长衫男子也在旁帮忙。

“我还站的起来,就还能打仗。”张怀瑾看一眼鸣棕,说道。

“是。”鸣棕颔首,不再劝说。

等张怀瑾出了院子,才知道燕军从天黑开始攻城,城门已经岌岌可危,城内又出了奸细,四处放火,城中处处都是滚滚的浓烟,百姓四处流窜,街上一片兵荒马乱。

“去城门。”张怀瑾大病一场,身形已经十分清瘦,虽然铠甲威武,穿在身上却难免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更令人觉得憔悴。

“是。”鸣棕点一点头,扶着张怀瑾往城门方向走去。

整个宁邑城都太混乱,于是他们没有看到,那些隐藏在混乱中的眼睛,目光从未离开他们身上。

“楚弟好计策,张怀瑾终于出现了,严尤把他藏的还真是严实。”仲冬听了线人报告,一拍桌子,面上露出带着杀意的笑来。

“冬姐,淑女,淑女。”仲楚讪讪的笑着,手在空中弱弱的摆动。

“淑女个屁!”仲冬一挥手,霸气十足,“走,叫上兄弟们,开工!”

仲楚看着仲冬提了宝剑,土匪出门一样一脚踹开屋门走了出去,嘴角只余下苦笑,跟在仲冬身后追了出去,双手笼在袖子里,眉清目秀的就像屡考不中的寒酸秀才一样。

“冬姐,你打算怎么做?”仲楚几步赶上仲冬,侧首问她。

“此时城头正在大战,我们换上汉军的铠甲,趁乱摸到张怀瑾身边,一举成事。”仲冬沉着声音说道。

仲楚点点头,不再多言。

仲冬是仲楚的搭档,但两个人性子就像按反了一般,仲冬作为女子,性格火爆,说一不二,仲楚身为男子,却敏锐多虑,心细如发,导致两个人一同办事的时候,许多时候竟然是仲冬做主,仲楚跑腿,但形如刺杀敌方元帅这般的大事,仲冬还是不敢逾越的,虽然此时是风风火火的出来了,但之前,仲楚都是部署过的,她不过听命行事罢了。

城头上果然一片混乱,燕军同汉军犬牙交错,张怀瑾被侍卫们护在中间,手中握着宝剑高声指挥。

张怀瑾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汉军已经呈现败势的境况,竟在他的指挥下缓缓回转,仲楚跟在仲冬身后,手中提着随意捡来的长刀,假意拼杀,往张怀瑾身边靠拢。

仲冬带着戾气的眸子扫过张怀瑾的身影,长剑一挡,架住两柄钢刀,抬脚将那两个燕兵踢飞,又往张怀瑾身边走进一步。

“动手。”仲楚看着张怀瑾关注着别处战场没有将视线放在他们这边,低声在仲冬身后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