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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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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去了丁丽老师家,丁老师一见我,就对我说她已经知道许问渠的事情了。

“唉,之前我就对你说,那个年轻人品行不端,让你防着点,怎么还是中计了呢?”

我叹口气,挠挠头说:“我傻呗,太过轻信于人了,没想到人心居然这么险恶。”

丁老师轻轻摸了下我的后脑勺,温声安慰:“吃一堑,长一智。年轻人吃点亏也好,长长记性,以后可别再这么冒失了。”

丁老师安慰了我几句,拿出一张纸递给我。

那是一首完整的歌,谱曲填词都有。

我看了一遍,发现歌词写得哀艳凄绝,深情到了极致,也绝情到了极致。

丁老师闭着眼睛哼了一遍,那灰扑扑的头发,爬上皱纹的脸庞,一蹙眉一弯唇,都令人揪着心肝儿疼。

“苒苒,这首歌给你,你起个名字吧。”

我愣了半天神,脑子里一片空茫茫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些歌能令人听得热泪盈眶,然而有些歌,却令人心里明明泛着苦涩,痛如刀绞,呼吸都带着冷风,硬是掉不出半点泪。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喃喃的说:“春如旧,人空瘦……就叫《春如旧》吧。”

丁老师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唱,她则起身走了。

那佝偻的身姿,令人心口闷疼闷疼的。

丁老师对我说,她不想让人知道这首歌出自她的手笔,因此词曲作者一定要署我的名。

她让我一定要唱这首歌,圆她年少时的一个梦。

从丁老师家里出来时,我的心情依然很沉重。

有句话说,听闻爱情,十有九悲。

而今看来,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令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在云水间的大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问渠坐在花坛边沿,两手揣在怀里,缩着脖子,嘴里叼着烟,正满脸焦灼的盯着路口。

刘婶不敢让我开车,是她送我去丁老师家的。

我今天心情不大好,被《春如旧》影响的,情绪比较低落,不耐烦等刘婶来接,就自己打车回来的。

我下了出租车,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许问渠。

他一眼就看到我了,立刻站起身,把半截烟丢掉,踩灭了向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我心一悬,直觉他是过来找我麻烦的,掉头就想走。

出租车已经走了,我这会儿孤立无援。

真要是跑,那我肯定是跑不过许问渠的。

我索性把心一横,昂首阔步的往小区大门口走过去。

保安亭二十四小时有人站岗,门卫那边也有人。

如果许问渠真的敢乱来,我也不至于倒大霉。

许问渠连声叫我,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径直往大门走。

许问渠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急切道:“苒苒,我们谈谈。”

我怕他狗急跳墙,没敢甩开他的手,只是瞪了一眼,然后冷冷的看向他:“谈什么?”

许问渠讪讪的松了手,干笑道:“苒苒,这次是我不厚道,对不住你,可是我……唉,要不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有话好好说嘛!”

我琢磨了一下,也好,让他看清现实,免得以后老是来烦我。

“行吧,那就去我家谈吧。”

我直接往里走,边走边给刘婶打电话,说晚上家里来客人,让她多做点菜,找几个酒量好的陪客,别怠慢了客人。

刚走进小区没多大会儿,刘婶就开着车过来接我了。

许问渠明显是被云水间的豪华惊呆了,自打进了小区大门,他就有些目不暇接,东瞅瞅西看看,没说什么废话。

我上了车,低声吩咐刘婶叫几个保镖去家里候着。

刘婶说但凡我在家的时候,一直都有保镖随时待命,只不过怕打扰我,没让我瞧见过。

“冉小姐,您这是?”

“你去买菜吧,我先带客人回家。”

刘婶看看我,再看看许问渠,应了一声,开车走了。

许问渠目瞪口呆,指着车问我:“苒苒,这是……”

“我家佣人,我让她去买菜了,晚上在家吃顿便饭呗。”

许问渠张了张嘴,半晌才从喉咙眼里挤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单音节。

从小区门口走到家,足足半小时,大冷的天,走的我都冒汗了。

许问渠一直很紧张,大气也不敢喘。

我暗暗好笑,这家伙前不久还气势汹汹的咒骂我不是个好东西,不得好死来着,今天居然这么怂。

一进院门,就见两列保镖在院子里一字排开,一边五个,中间留出一条两米宽的道。

一看见我,他们齐刷刷的鞠了一躬,声若洪钟:“冉小姐,您回来了。”

别说许问渠了,就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我昂首挺胸的走进客厅,许问渠在我后头畏畏缩缩的跟着,坐下来之后,小声对我说:“苒苒,你家可真大啊!”

保镖都跟了进来,两个站在我身后,一个去端茶倒水,另外七个则把着门,沿着墙壁站成一排。

许问渠脸色发白,讪讪道:“苒苒,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笑,往后一仰,靠在沙发里,波澜不惊的看着他。

“你想谈什么?”

许问渠咬了咬嘴唇,脸色越发白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兮兮的说:“苒苒,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一时想错了主意。苒苒,我不是故意要利用你的,我只是……只是鬼迷心窍,一时之间没把持住。”

我讽刺的笑看着他,想看看他究竟能喷出朵什么花来。

“苒苒,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我把其余的歌全部版权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版权不要,钱也不要,我只要那三首歌,你看这样行吗?”

许问渠殷切的看着我,瞧那架势,似乎是想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乞求,然而我身后站着两个魁梧的保镖,他连动都不敢动。

我环视了一圈客厅,忍不住讥笑:“这套房子九位数起价,你面前的茶几是纯正的金丝楠木,屏风是小叶紫檀,古玩架是海南黄花梨,上头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许问渠,你以为,我差那百八十万的吗?”

许问渠噎了噎,半晌说不出话来,哆嗦着嘴唇,脸上的血色退的一干二净。

“我什么歌买不来?又不是非要唱你的歌不可,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合作,那就一拍两散,桥归桥,路归路好了。”

许问渠顿时急了,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可是现在你发了那段视频,我的名声和信誉全毁了!之前有人邀请我参加商演,也有经纪公司表露出想要跟我签约的意向,但是现在……现在他们都反悔了,没有一家愿意跟我合作的。”

“苒苒,你这么做,不就是要我死么?没错,我是对不住你,可我毕竟也没害过你啊!我的歌为你带来了多少名声和粉丝,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简直气笑了,冷然道:“所以,你背信弃义,违背约定,踩着我上位,我还应该感激你了?别人不肯跟你合作,你就迁怒于我,那你单方面违约,我该迁怒于谁去?”

许问渠梗了梗,脸倏地涨红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说:“苒苒,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把那些视频删掉好不好?你跟他们说,咱们是朋友,咱们是和平解约的,没有谁对谁错,好不好?当然了,我也不会白让你帮忙,我可以把其余十六首歌全部给你,署你的名都行,我什么都不要,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些歌是我写的。”

“你觉得我还敢相信你吗?”我乐了,斜眼睨他,漠然道,“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事,干一次就够了。被你欺骗利用一次,是我天真单纯,年少无知;要是再被骗,那就真是自己蠢,怪不得别人了。”

许问渠急得满脑门子汗,还想说什么。

我站起身,冷淡的走了。

我听见保镖说:“我们家小姐只是脾气好,不是没脾气。你再多啰嗦一句,别说唱歌当明星,我敢保证,你就是去卖包子,也一个都别想卖出去。”

我出了客厅,直接上楼回房,然后给乐乐打了个电话,让她下班之后带小桃过来吃饭。

不一会儿,收到许问渠的信息:“苒苒,你好样的!”

我直接删了,压根没回复。

傍晚,乐乐和小桃来了,问我许问渠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懒得多说,三言两语敷衍过去,她俩倒是挺配合,也没有刨根问底。

明天是周六,今晚乐乐和小桃就都在云水间歇下了。

晚上,又收到了许问渠的信息,他说愿意把十九首歌的版权全部卖给我,只求我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别让他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我理都没理,直接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丁丽老师说得对,许问渠人品有问题,不能跟他合作。

不料,第二天上午,我跟乐乐和小桃出去玩,一出小区门,就见许问渠又在大门口守着了。

今天挺冷的,许问渠哆哆嗦嗦的,显然已经等很久了。